后传 13(2 / 3)
规定,只能做谋士,带不了兵。”
“谋士好啊!汉人就适合做谋士,鬼点子多,哈哈!”没水正茂乐呵呵地笑了笑,转念却又皱起眉头,“那你之前在凉州,莫非是在……颇超贡布的西凉军?”
他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满脸鄙夷,看来,他对当年颇超贡布勾结没藏家在凉州做的事甚是了解。而这个梁先生之前提到他得罪了凉州权贵,会不会正是因为跟颇超贡布的关系?
米禽牧北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其实是在十年前,跟着野利遇乞将军到的凉州。只是那之后,我就在凉州定居,没再跟他回天都山。后来遭遇了一些变故,不得已才经商为生。”这话倒有一半是真的,十年前,十三岁的他的确跟随野利遇乞在凉州住过一段日子。
“原来先生竟做过野利将军的谋士?失敬失敬!”一听到野利遇乞的名字,没水正茂立刻转变了态度,“还是十年前?”他有些惊讶地打量着米禽牧北,“十年前先生才二十出头吧?真是年轻有为啊!”
“没水兄谬赞,梁某早已不复当年。”米禽牧北嘴角露出酸涩的笑容。体弱多病,又带两个半大孩子,恁谁也不会想到现在的他才是二十出头。也罢,这倒是不错的伪装。
“可惜啊……”没水正茂却又叹口气,“如今的大夏也早已不复当年了。自从野利将军冤死后,夏能征善战的将领一个接一个地陨落。尤其是当年的米禽牧北,曾被多少人寄予厚望,没想到却走上歧途,误国误民。若今天率军抗辽的是他,夏又怎会被辽人欺侮至此!”
“呸!你还替那奸贼惋惜?”立刻就有人不齿,“夏沦落到今天,都是他害的!他要还活着,夏一样是永无宁日!”
“但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夹着尾巴做丧家犬!”没水正茂激动地争辩起来。
其他人也很快加入论战,竟有不少人同意没水正茂,开始怀念那个曾经所向披靡的少年将军。国难当头,将才凋零,难免会有人怀念强者,哪怕他的名声是那么不堪。
米禽牧北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因为自己争吵起来,却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他们口中那个强大又危险让人痛恨又惋惜的少年将军,对自己而言仿佛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遥远。他们指望那个少年能活过来,抗击大辽,拯救他们于水火。可现实却是,这个还活着的米禽牧北,偏偏只能把他们带入水火!
吵吵嚷嚷了半天,耆长终于发话:“咳咳,你们别在这些无用的事上争个没完了。还是赶紧问问梁先生,咱们该如何对付辽军吧。就算没有那个米禽小儿,我们不还有野利将军的谋士吗?”
“对,还有梁先生呢!”没水正茂一把拉过米禽牧北,豪爽地说道,“梁先生,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大家伙都听你的安排!”
“耆长,没水兄,诸位乡亲,多谢各位的信任。”米禽牧北行礼道,“在下不才,略懂一些兵法。虽然我们面对的是强大数十倍的敌人,但敌明我暗,只要做足准备,在柳叶沟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是蚍蜉也撼得了大树。更何况,梁某素知,党项人无论男女,生来便能征善战,英勇无比,诸位定也一样。”他深吸一口气,话音里多了些情绪的起伏,“柳叶沟也是我的家。请诸位相信,梁某无论如何,也会跟大家同生死,共进退,一起保卫我们的家园!”
“说得太好了!”没水正茂带头鼓掌,众人纷纷附和,投来赞许甚至感激的目光。
耆长激动地站起身,走过来紧紧握住米禽牧北的手,“梁先生,柳叶沟有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
米禽牧北来到凤鸣阁,带着自己绘制的那幅地图。
凤鸣阁已被山鸮改建成了一个搜集处理情报的中心。书房被用作整理资讯,对送来的谍报进行核查校对;后院有个大鸽棚,养着几十只鸽子;密室也被扩建成一个巨大的藏书阁,分门别类地储藏重要文本物件。
山鸮正坐在书房里摘抄书信,米禽牧北走进去,摘下面具,将地图在桌上展开。
“这两天辽军可有异动?”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山鸮站起来,“他们在兴庆府四周安营扎寨,看样子的确是打算长期围城。”
“如此看来,他们偷袭摊粮城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米禽牧北微微皱起眉头,又问道,“那些火药准备得怎么样了?”
“阁主放心,十日之内必能备齐。”山鸮答道。
“很好。”米禽牧北又指了指地图上贺兰山山道的几处位置,“到时候,你带人把这几处山石炸塌,务必要堵死山道,让辽军短时间内无法清通。”
“是!”山鸮领命。
“至于剩下的火药,就派人扮成商贩,与那些兵刃一起送到柳叶沟。哦对了,”米禽牧北抬起头,“昨天去柳叶沟的那个人怎么样了?他被打得挺惨的。”
“没事,都只是皮肉伤。属下已经派人送去了伤药还有抚恤的银两。不过……”山鸮露出疑惑的表情,“属下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对柳叶沟的人晓以利害,劝他们为了大夏抗击辽军呢?毕竟此事关系到夏的生死存亡。记得阁主教过我一句话,叫‘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们不会不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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