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做点我想做的事(1 / 2)
琚湾酒店1209,
郁元窝在窗户边的沙发里,顺手点了鸭脖,点了茶饮料,又特意点了一分酸辣粉,
饭还没到,就开始觉得油腻,她拿着手机随意的划拉着。
心情不好的时候,郁元就会来这里,以前孟建国兄弟若是回家看望殷秀芸,她也会来,借口说店里有事。
实际在酒店里消磨时光,躺在大床上,吃外卖,看电影,早上睡到自然醒,走之前洗个澡,完全不需要收拾垃圾,
刚好回去开门营业,
琚湾的水流很大,洗澡很爽快,中央空调也很好用。比如现在,她开了暖风,身上有些微微渗汗,
再比如这里离西西很近,文明路和健康路是两条并排的南北路,中间隔着两个超级大的老式小区,健康小区和美好嘉园。
殷秀芸没了,她是不是要修改营业时间?
花店以前的老板魏贝贝是个富家女,
积累的客户几乎都是中层及以上消费群体,三四百的花束是最平常的价格,花材种类很多,损耗又大,哪怕边层花朵有些轻微的发黄,都会抛之一旁,郁元就会把这些花束整理起来打折处理,想一想,倒是很少卖出去。
这是郁元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三年的时间,她完全掌握了魏贝贝的客户群,以及扎花的手艺。
但她还是选择了这套做派。
现在看来这个选择是对的,毕竟自己无亲无友;她也从来不想做什么人民教师,
高中毕业以后,殷秀芸为她选了东阳师范大学,郁元几乎不住寝室,加上寡言爱冷脸,和大家的关系并不好。
她的世界,只有殷秀芸和花店!
唯一一次离开东阳市,
是魏贝贝带她去省会看花卉市场,魏贝贝说想开连锁花店,位置都选好了,在市体育馆旁边,附近不少写字楼,这个花店她打算走偏商务一些的风格,既不怎么考验审美,还会吸引到懒省事的客户或者公司。
很可惜,西西2店没开起来,魏贝贝就离开了。商量过后,郁元把自己三年在花店挣得工资,全部还了回去。
敞亮的富家女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临走前补交了一年的房租。
郁元吃饱喝足,大字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直至床垫上嗡嗡作响的震动,不厌其烦的震了又震,她才醒过来。
摸起手机,瞥了一眼,又是孟珏。
轻触挂断,
房间安静了下来,郁元也清醒了,昏暗的房间让她一时难以辨别时间。
她睁大眼睛,眼神执着的搜索着窗帘盒的透光处,天色确实完全黑了,应该将近七点。
郁元再次拿起手机,果然,六点五十一分,她冲着手机笑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微信语音,
还是孟珏,
她没了困意,点了接通,“喂,”
“怎么不接电话,你在哪里?”
“在床上睡觉,被你吵醒了,”
“店从外面锁上了,你在哪里睡觉?”孟珏说着又看向了车窗外,只有花店没有亮灯。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他又问,“你在哪里?不要乱跑,我担心你,”
郁元逐渐适应了房间的黑暗,盯着房顶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心头像是钻进了一条毒蛇,越盘越紧……
“我在琚湾酒店1209,店里不舒服睡不着,”
“我过去接你吃饭,”
直至敲门声响起,郁元才从床上爬起来,她轻关上门,站在玄关不动;看着孟珏快步走到窗户边,麻利的拉开了两侧的窗帘,
“这屋里什么味啊,”说着就要推开窗,
“别开,晚上冷,”
孟珏顿了顿,放弃了开窗,“你把灯开开,”
郁元听话的按了其中两个开关键,房间主灯没亮,一圈的射灯亮了起来。
传统的橙黄灯光,适时的洒在男人女人的头顶,也提醒了孟珏自己贸然的敲门,他应该在楼下等她的。
“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去,我不饿,”郁元走向男人,再次窝在了窗户边的沙发上,“你也坐,”
孟珏顺从的在对面坐下,
“找我什么事?难不成以后都要和我一起吃晚饭了?”不知道为什么,话一出口,郁元就觉得后悔了,刚才报上酒店地址时的紧张感消失了。
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孟珏是孟珏,她是她,毫无相干的两个人而已,
“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你要是不喜欢住花店,可以租个房子,下周末我们学校放假,陪你去看看房子,”
郁元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哥哥”,眼神软了下来。
“我刚才胡说的,我以前想偷懒也来这住两天,住花店挺好的,方便挣钱,”她歪着头,冲男人得意一笑,
孟珏愰神,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房间里,郁元白皙的皮肤依旧分外耀眼,
他想起大一的那个寒假,因为小叔的离世,家里毫无过年的气氛,也没有年夜饭。
年三十晚上,孟建国要去看望殷秀芸,张静觉得太冷,就让他跟着去了,进屋也是这副场景,郁元窝在沙发上,屈着双腿,身上披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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