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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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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珩的兄弟并不多,他登基之后,长子梁嘉琮弑父叛乱被杀身亡,四殿下燕王梁嘉琪和永王判为同党,也被贬为庶人收监大牢,五殿下梁嘉琛当时也因一件小事被贬去沧城做了一个小官。

唯有三殿下梁嘉琰封了个平王,留在了梁嘉珩的身边。

一副逍遥散人做派。

那一年发生很多事,先王驾崩,梁嘉珩起兵平定叛乱,杀兄破城成为这祁云国的新君主,林司真从齐王妃一跃变成王后,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仲有,上一世梁嘉珩坐上王位没有多久,太后身患怪疾离奇死亡,萧贵妃流放蛮夷途中染病而终,宫中十几位太妃和太夫人,这些女人的结局不是打入冷宫,就是逐出王宫。

这些都是梁嘉珩的杰作。

凶狠暴戾一直是他的标签。

林司真很少看到梁嘉珩对谁和颜悦色过,唯独这个梁嘉琰,并非一母同胞,却更似亲兄弟。

印象之中,梁嘉琰寡言少语,平日喜欢独处,只爱画画和做手工活。

林司真记起,上一世自己也有一只风筝,和这只风筝一模一样。

好像就是梁嘉琰送的,一支他亲手制作且绘画的蝴蝶风筝。

阿瑾牵着林司真的手,一路小跑至放风筝的地方,只见是几个宫女在御花园柳树下扯着线放风筝,并未见到三殿下梁嘉琰的身影。

小宫女们发现帝姬站在身侧,害怕地跪在地上,阿瑾早就司空见怪,也不加以理睬,上前就从她们的手里夺过线轴,可是小小年纪的她低估了风力,身体又矮又轻,刚一抓住线轴,就踮起了脚跟提了起来。

说时快,林司真眼看她要摔倒,不假思索,伸手去抓绳子,另一手拽紧她身子,就那一个瞬间,风筝的细绳如利刃一般,狠狠划破了她的手掌心。

“水袖,你快来拉着。”林司真果断地取过风筝线轴递给水袖,确认阿瑾没有受伤之后,才顾上看自己的伤口。

林司真手心一字划痕渐渐沁出血,慢慢晕染成一片,吓得一边的阿瑾“哇哇”大哭。

刚划开口子的一刹只是轻微不适,现在刺痛感越来越明显,林司真吹了吹手心,安慰阿瑾道:“不哭,姐姐没事。”

背后有脚步声。

“黛月,端盆清水过来。”

阿瑾辨出来人的声音,回头委屈地喊了一句:“三哥哥。”

梁嘉琰之前一直坐在对面假山凉亭中,瞧见整个过程,知道出事了,匆匆跑了过来。

他抓过林司真的手心,皱了皱眉,“被这风筝绳子勒伤可不是小事,这绳子如同刀一般锋利,得清洗过后方可上药,霁月,把我的金疮药箱拿过来。”

先前的两个小宫女都应声下去,阿瑾哭丧着脸,捏住梁嘉琰的胳膊,“三哥哥,司真姐姐不会死吧。”

童言无忌,林司真笑了,瞥见梁嘉琰闻言也笑了。

跟着梁嘉珩的年纪推算,梁嘉琰应该也只有十六七岁,长得很书生气,个子很高,高过两个哥哥,身材却很纤瘦,弱不禁风的样子。

男孩子家长了一双杏眼,这眼形长在女子脸上是加分项,长在男子脸上,却阴柔了一些,他的容貌应该随母亲,因为从他脸上看不到一丝与兄弟相似处。

不过现在细想,说来也奇怪,梁家的这三兄弟长相都各不一样。

“没事,三哥哥也一直被勒伤过。”梁嘉琰边说边伸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掌处确实有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伤痕。

“水来了。”

黛月捧着一盆清水过来,梁嘉琰拉着林司真的手,来到一边草丛处,蹲下身子慢慢让黛月朝林司真的手掌处淋水。

伤口遇水更是刺痛,见林司真咬唇皱眉,梁嘉琰柔声道:“忍一下就好,上完药就不痛了。”

“没事,这点痛我受得了。”林司真回之一笑。

“谢谢你。”梁嘉琰见清水冲洗得差不多了,伤口的血也渗透得慢了,便用布轻轻擦拭伤口,随后从霁月手里接过药瓶,小心地洒在林司真的伤口处,“如果不是你,阿瑾如果遇上什么危险,这两个丫头就惨了。”

“我做事并不对人,即使不是小帝姬,我也会这么做的,殿下不用谢我。”林司真见药上好了,疼痛感也减轻不少,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渍,站起身。

梁嘉琰跟着也站起来,手中扯着纱布条,“别动,还没有绑好呢。”

手掌不比别的地方,就算缠着纱布一动就会掉,林司真瞧瞧伤口,不拘小节道:“不用,伤口不深,敞开只有好得快。”

梁嘉琰也不勉强,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你这种人不该留在宫里,你的心是敞亮的,宫里人心大多污浊,这里不适合你。”

“殿下知道我是谁?”林司真反问。

梁嘉琰摇了摇头,嘴上却道:“你和阿瑾在一起,自然是昭阳宫的贵客。”

“殿下,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但您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判定一个人,如您所说,人心难测,殿下与我不熟,万一我是个心口不一的小人,殿下岂不是被我骗了。”林司真眉眼之间尽显试探。

梁嘉琰尽然无言可驳。

林司真笑了,转身朝阿瑾招招手,小帝姬因为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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