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1 / 2)
庾欣枝和谢峻遥离开后,院中多出一个穿白衣的男人躺在躺椅上。
破破烂烂的躺椅竟没有被压垮,被风吹的“吱呀”乱晃。
云华扁着嘴着白衣男人说:“少爷,都是我不好,把那两个人招了过来,本来这宅子就旧,现在连门都没了。”
“无碍的,云华,门是用来防贼的,这里空空荡荡,哪里有贼看得上。
也就一个你,值钱的很,若是真有人来要把你偷走,我就忽然出现吓跑他,一吓一个准。”
男人朗声笑了起来。
“还好萼霜草没被那个姑娘带走,这次我种的多,够少爷用好久呢。”
云华抱着一堆鲜红的草让男人看。
“辛苦你了,云华。”
男人虽在笑,可眼中是深深的哀愁。
“能为少爷做事,不辛苦的。”
云华放下草,高高兴兴地舔起糖来。
这草也不过是让他苟延残喘,强留世间罢了,他却不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一旦说了,面前的绿衣小人就又要流泪伤心。
只是见过那少年少女后,他莫名觉得,这样无望单调的日子,就快要有个终结了。
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最后消失在了风里。
而此刻,庾欣枝总算知道了谢峻遥刚刚微妙神情是为何了。
谢峻遥在后面控制马,庾欣枝在前面打伞。
马一跑起来,雨水全扑到她脸上,带起的风吹得她连伞都拿不稳,弄得她很是狼狈。
谢峻遥这会儿居然笑了出来,热气喷在庾欣枝耳朵边,头挨近了她说:“庾欣枝,骑马不能打伞,要穿蓑衣的。”
庾欣枝微微一愣,这似乎是谢峻遥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看着没有什么生活经验的娇娇小姐犯傻,对于谢峻遥来说,似乎很有乐趣。
若是庾欣枝能抬头,就能看见他挑起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放下来。
可现在的庾欣枝无暇观察谢峻遥的神情,因为她一边要躲雨,一边要和伞做斗争。
垂眸看了一会儿庾欣枝被雨水摧残的脸,谢峻遥好心情地用一只衣袖为她挡住了吹面而来的雨。
庾欣枝察觉谢峻遥为她挡雨,抬头看见了他的下巴,还有他微湿的鬓角。
这个动作让两人挨得更近了,庾欣枝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他拥在怀里一样,在湿冷的空气里,他的怀抱为她的后背提供了唯一的热源。
庾欣枝的嘴角不由微弯,胸腔里热乎乎地,用两只手牢牢抓住伞,希望能为谢峻遥多挡一点儿雨。
两人这样一路纵马回了城,还马之后,回了庾欣枝住的客栈。
谢峻遥要了一间房,刚巧是庾欣枝的隔壁。
他们身上现在都湿哒哒的,要了热水,忙着回房换掉湿衣服。
在楼上房内,热水雾气飘散,模糊了谢峻遥的眉眼。
他从浴桶中起身,擦干后换上了新的衣服,从包袱中摸出玉佩。
玉佩在烛火下,泛出莹润的光泽,中间一株兰草,更添雅致。
他看着皱起了眉。
就凭这样一个普通的玉佩,要想找到人实在太难了。
他拼命回忆还有什么多余的线索,奈何中间隔了十年,记忆零零散散,一时竟想不起更多。
门口传来敲门声,他喊了一声:“进。”
店小二推开了门笑呵呵地说:“这位公子,我来把您用过的热水提走。”
又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刚刚跟您一块儿来的那位姑娘给您要了一碗姜汤和热汤面,您慢用。”
食物的香气在房间里飘散开,谢峻遥盯了那两个碗好一会儿,才拿起筷子一口一口认真吃了起来。
庾欣枝吃过面后,待头发干的差不多时,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往宋家去。
她出门时刚路过谢峻遥的房间,房间门就被打开了,门缝后的谢峻遥依旧黑衣,刚沐浴完,整个人看着很是清爽。
庾欣枝脚步停了一下:“姜汤喝了吗,面吃了吗?”
“嗯。”
得到肯定答复后,抬脚又准备走。
谢峻遥叫住了她:“天都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庾欣枝向他解释一番:“城中宋家有些不太平,大约是招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我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宋家,听到这两个字,谢峻遥眉梢微动。
有些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似乎他娘第一次遇见那个人时,那个人正从宋家的门出来。
他嘴角微勾,这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出声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谢峻遥会的也不少,他们两个人去想必事半功倍,庾欣枝没多想就答应了:“好,你跟我一起去吧。”
没想到,谢峻遥面冷心热,还是个热心肠,庾欣枝更加坚定了谢峻遥是个好人,要与他做朋友的想法。
谢峻遥向小二要了一把伞,两人撑着伞到了宋家。
门口小童又看见庾欣枝,高兴地想朝她打招呼,可一瞅见谢峻遥,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庾欣枝摸摸他的脑袋:“不要怕,那位哥哥就是看着不太好相处,但他是个好人的。”
谢峻遥内心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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