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2 / 3）

走到那几位债主面前，开口道：“我柴家欠的钱，由我柴鑫一力承担，绝不赖账一分一厘！”

柴鑫的声音如一支利箭般从嘈杂万分人声中穿出，看似单薄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却铿锵有力。

“此债尚未到期，诸位皆为家父生前良友，家父刚逝，尚未入土为安，何必来扰他老人家的安宁？如今柴家有难，不求各位施以援手，但求不要落井下石。还请众位念在与家父生前相交一场，通融一二。柴家的欠款，我会重新给大家立下借据，利息也按规矩结算。诸位意下如何？”柴鑫面色凝肃望着债主们，不卑不亢道。

债主们对望一眼，心想大闹灵堂实在不雅，既然柴家保证不会赖账，便勉为其难答应了。

“那便好，众位请随我来。”柴鑫转身领着众人向内堂走去。

在大堂那一瞬间消失，他的目光准确地落在一直盯着自己的李若夕身上。

李如夕心中泛起了疑惑，柴鑫似乎没有感到身上背负着巨大的债务的沉重，反而面露轻松之色。

韦德佑提醒道：“公主，看来虎玉便在那柴鑫手里，那虎玉明日可要随柴家家主一同下葬了，公主得早做准备啊！”

“韦将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李若夕见对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灵堂的棺椁，似乎要将那厚重的棺木戳穿，真担心他冲进灵堂掀了那棺盖抢玉，“晚点得空了，我找这柴四郎聊聊。”

***

墨幕低垂，白日喧闹的灵堂已彻底沉静，李若夕快步来到灵堂外，眸色搜寻着那个身影。

他果然在。

此时柴鑫仍是素服裹身，他安静的跪在那里守灵。白日里那一通闹腾，他只做短暂休憩，烛火昏暗摇曳，素帽之下可见刻刀般疲惫不堪的侧脸。

“谁？”柴鑫闻得身后一阵脚步声，转头望去，发现是白日里见过的那名女子。

“我有急事与你相商，时间紧迫，你务必要信我。”李若夕待下人离去，灵堂只余他一人时径直闯入。

韦德佑本提议下达皇命直取便是，但李若夕予以否定，她并不放心这个名为保护实为监视迟早叛变的韦德佑。

故她骗韦德佑于亥时一起出发前往柴家相谈虎玉一事，实际她提前半个时辰溜了过来。

“我乃大越长宁公主，李若夕。”李若夕直言身份。

“原来是公主殿下。”柴鑫脸色微变，似是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白日见到她便觉得对方不同寻常，不说那出众的仪态容颜，尽管她穿着打扮刻意简约，但那一身锦料看的出非出自寻常人家。他与父亲从小行商，从未听得父亲提及有个姓木的商友。

木子夕，木子即是李字。

他猜测她是皇室之人，没想到竟是大越的公主。

“草民柴鑫见过公主。”柴鑫立即抱拳行礼。

“不必多礼，”李若夕扶住他的手腕，又焦急万分道，“我来找你，是为了那块玉。”

“我遇到麻烦了，望向你借那块玉渡过难关，将来我定赎回来还你。”她顿了顿，见对方面色迟疑，又学着他们生意人语气，“我可以按天数给你算息钱。”

柴鑫瞬间一怔，显然对这个请求有些为难，虽然对方是大越高贵的公主，但他仍是淡淡一笑：“公主，请恕草民没法答应。”

李若夕深吸一口气，又镇静的望着对方道：“你没得选。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讲道理。”

韦德佑的人马即将杀到，她是先礼后兵了。

柴鑫深邃的眸色略微暗沉下去，又噗嗤笑道：“若我不答应，公主是要强行抢夺吗？”

李若夕颔首不语。他若不给，那也只能动手抢了。

柴鑫神色自若道：“这笔生意可不划算。”

李若夕听得此言，语气有些焦急：“那你觉得如何才是划算？”

他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她明明可以直接动手抢，却愿意与他谈笔生意。

柴鑫不紧不慢道：“那玉是我柴家祖传之物，原本有两块。若我再得一块，便是价值连城了。可若是借了你，那我便失了凑足一对的机会。”

李若夕笑了：“你不可能再得一块。”

柴鑫疑惑的望着她，神色略带不解。

李若夕沉吟片刻后道：“因为另外一块在我这。”

她望向对面那张清俊出尘的脸，玉心坦荡，言词真挚，诚意满满，试图用真心打动对方将玉心甘情愿交出。

因为，她深信，能坦然承担债务之人，绝非碌碌之辈。

柴鑫神色复杂的凝视对面的女郎，烛火映照在她精致端庄的五官上，灿眸如星。她静立烛下，仙姿玉色，不可方物。他最后似懂非懂的笑了：“那这笔生意便合算了。”

李若夕喜惊万分望着他：“你愿意借我？”

“公主诚信若此，让草民受宠若惊了，”柴鑫微笑颔首，却道，“不知公主愿以何价格租借我手上这块玉呢？”

果然是个标准的生意人，还不忘算利息。

李若夕伸出手指头算了起来：“这玉值一千两银子，那就按一千两算。若每日利息是三分钱，那就是……”

柴鑫却道：“那玉可不止一千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