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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古堡惊魂夜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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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大气的交响乐鸣奏出悠长悦耳的音符,昔拉牵着虞窈的手走进舞池。

“等等,那个玩家——”虞窈看向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晕过去的秦势,小声道,“就让他待在那里?”

昔拉环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拉,没什么感情说:“管他干什么。”

“可是按照故事线发展,等一下他要保护我。”虞窈顺着昔拉的动作,抬手扶上他的肩,补充说,“他现在这个死样子,怎么保护我。”

昔拉不想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他低头看她,叫她的名字:“虞窈。”

虞窈收住话茬,有些惊讶地抬头,她澄澈的眼眸像圣诞款八音盒里永不停歇的雪花:“老板,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大家都认为NPC的真名并不重要,毕竟她去一个新的世界就会换一个新的身份,名字也会改变。虞窈去过很多世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名,但是这个才认识没多久,有些阴晴不定又莫名其妙的BOSS居然知道。

昔拉磁性的声音和庄重悠扬的大提琴融为一体,他没有解释,只是轻声道:“什么都别想,好好享受这一刻。”

昔拉的左手握住虞窈的右手,两人面对面,脚下动作不停,舞步连绵起伏,一个双分点地,在空中划出一朵美丽的花。虞窈在音乐和舞蹈中忘记了时间,一曲终了,掌声像是夏日里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声势浩大。

虞窈扬起双臂,仿若一只惹人疼爱的夜莺张开翅膀,她看向众人,微笑点头,做最后的谢幕动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一切繁华都将谢幕。满大厅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彼此挥手告别。逐渐虚化的身体,最后化成一阵灰消失在空气中。

秦势艰难地从痛苦中醒来,就看见满屋的鬼魂。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趴在地上,下意识寻找心上人凯瑟琳的身影,看见她站在不远处的餐桌前,面前是巨大的枝型烛台。

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饶是秦势对自己的皮囊非常自信,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比自己好看太多。一头异于常人的银白长发和黑绿色的眼眸似乎宣告他不是常人。

是其他的NPC吗?秦势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远处的银发男人给凯瑟琳递了一杯樱桃甜酒,凯瑟琳小口地喝着,仰头和男人说话。绚烂的灯光早已褪去,只有蜡烛的光照在她的脸上,表情是秦势从未见过的可爱生动。

银发男人微微侧首,垂眸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很专注。两人之间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秦势内心燃起熊熊的嫉妒之火,他恨起了这个之前从未出现过的可恶NPC。

他混迹情场多年,习惯了玩弄别人的感情却挥挥手离开,只留那些伤心的女孩在原地哭泣,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之前陈雨的心情,那种无法排解的痛苦和无计可施的不甘,焦灼着他的心,他觉得心脏异常痛苦。

原来,将真心献给别人,是这样一件痛苦的事情。

“?”虞窈感觉到一股奇怪的、让她不舒服的视线。她偏头,看见了只能趴在地上、表情扭曲的秦势。

“呃……他那是什么眼神?”虞窈嘴角微微抽搐,“搞得我好像是一个无恶不赦的渣女。”

昔拉早就知道秦势醒了,但他不关心蝼蚁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这只蝼蚁在跳脚,姿态丑陋,打扰到了他的夜莺。

于是他轻轻抬手,秦势的脑袋便不可控制地砸向地面,直接了当,又晕了过去。

“哇哦。”虞窈发出赞叹生。她酒量不行,刚刚喝了满满一杯高浓度的樱桃甜酒,此刻脑子里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作为NPC她必须恪尽职守,做该做的事。至于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怒哀乐,她作为虞窈的人格,永远是无关紧要。

可能是酒精给了她放纵的借口。看到不喜欢的人被收拾,她内心有了真正的快感。如果她现在真的作为凯瑟琳而存在,那她也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放在胸膛里的那颗真实的心。

或许是习惯了虞窈的口是心非,偶尔没有听到还觉得奇怪。昔拉说:“你这次居然没有说废话,进步了。”

虞窈笑了笑,声音甜美。她舌尖上含着一枚新鲜的樱桃,微微歪头,毫不客气问道:“你在讽刺我吗?”

她罕见的肆意。昔拉俯身,看她被酒染红的眼眸、看她吮吸樱桃果肉时若隐若现的舌尖,移不开眼,说:“你喝醉了。”

“可能吧。”虞窈不在乎,她穿着高跟鞋站了许久,已经累了。于是便双手撑着桌面,随意地将高跟鞋踢到了一旁。高跟鞋的鞋跟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身形微微踉跄,昔拉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盖,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虞窈不再动弹,窝在昔拉怀里,半垂着眼眸,似睡未睡,很是乖巧。

昔拉抱着怀里的夜莺,就像抱着整个春天。

*

明亮的灯光暗淡下来,别墅外又下起了暴雨。月光照在林惠苍白的脸上,她游魂般走在二幽暗的走廊里,永远找不到出口。不知多少次经过墙上的画作,林惠控制不住地抬眼,看向画中的人。画中的琳娜夫人对她招手,她被蛊惑般,走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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