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铺其一(1 / 2)
被反复电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祝余若眼前一片昏黑,半边身体都失去了存在的感觉,好似融化在了空气中,紧接着是麻痒过后的剧痛,比前两次更甚。
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又死了一次。
【第三次电击警告,出入酒铺功能尚未解锁,请宿主停止无用的尝试,积极探索该酒铺未知区域,解锁任务进度条。】
【请记住,早日出山是您唯一的出路。】
系统话音刚落,祝余若眼前一瞬复明。
半垂挂蛛网的房梁,三步外的门槛上方拉开一片阴沉沉的雾天,灰扑扑的酒霉气也恍似手边的尘埃,轻得闻不见。
祝余若心想,待会儿我就去立个牌,就写:当你在山上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是兜山三十遍找不到出口,也不要选择放弃走进一家陌生的酒铺。
因为这里他妈的强买强卖!
数个小时前,祝余若睁眼发现自己趴在山上的水池边,找了大半天找不到出山的路,天色又渐晚,远远看见有个店似的木屋,便走了进来。
进来那瞬间,系统在脑内强行解锁,说了什么她记不太清,似乎有什么“解开谜团才能下山”,像极了有人把压榨员工合同拍到你面前问要不要签字。祝余若当然不签,可她才向门槛外迈出一步,尖锐的电流直接将她击倒在地。
好半天,祝余若扒着手边的掉了只腿的凳子勉强爬起,动作间看见手上长袖与掉落的发簪,一阵默然。
倘若不是一睁眼就对上了水池里自己忽而全然陌生的面孔和衣着,祝余若也不至于慌不择路地到处找出口找进这个鬼地方,还要被电三次才能冷静下来。
陌生的脸,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衣着。
只有一点是明确的,解开这间酒铺的秘密她才能出去。
一间酒铺,能有什么秘密?
鬼屋?死过人?
祝余若扶着门框勉强站稳,冷笑一声。
她现在的戾气能养活八个厉鬼,谁怕谁。
祝余若选择从离她最近的是柜台开始探索。木桌上空空荡荡,除了灰就是虫尸。
祝余若低头看向抽屉,视线忽而一凝。
抽屉把手上均匀地落着灰,但有几个地方,好像被擦过般干净如昔,黑滑色与旁边的黑尘色形成鲜明对比。
祝余若缓缓握上去,痕迹相互对应,是五指的形状。
有人也曾站在她这个位置上,握住这个把手,一并带去了把手上的灰。
让祝余若感觉不对的是触觉,她重新握上去没有摸到一点灰。
她和上一个人隔的时间太近了。
就好像是……那个人今早拉开了这个抽屉,而她在傍晚时,重复了那个人的动作。
这家店有隐藏的另一个人?
余光有一个影子晃了一下,祝余若一个激灵扫了过去,只见一张垂落的布巾挂在楼梯把手上轻轻晃荡。
祝余若抿了抿唇,收回目光,缓缓拉开抽屉。
入手很轻,如果这真的是一家年久失修的酒铺,这柜台的抽屉抽动得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完全抽出后,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账本。
而祝余若翻开,却见第一张用毛笔写了几个字,竖行繁体,她还稍微辨认了一下。
——得生者生,该死者死。
一横一竖,笔锋锐利,在纸面上浸得很深,可知写下这行字时那人是带着别样的情绪的。像谶言,又像警告。
祝余若低头嗅了嗅,又摸了摸,字迹新的,还有墨味。
账本也很新,没灰,开抽屉的人就为了放这个东西?他是店主吗?还是别的身份?
店主在账本上写这种东西?
得生者生,该死者死。
问题是,谁该生,谁该死。走进这家店的所有人?
她在后者的范畴吗?
祝余若静默一下,把账本卷吧卷吧放进了袖子里,翻了翻其它抽屉。
多数是空的,还有几个放了笔墨纸砚和一把算盘。
祝余若早上醒后也算提着裙子跑了半座山,对自己身处的时代有了点联想。
但有一点是……开店的人会只备这点笔墨的量吗?
祝余若不常写毛笔字,对墨水用量把握不准,但有一点逻辑大抵都是共通的,考试有一支主写笔,一支备用笔,这里却没有第二瓶备用墨。
两种可能,一,没买着,没备齐。
二,不需要。
这家店不需要备太多墨,又有两种可能,一,客人太少。二,它压根没打算开多久。
什么样的店才会没打算开多久?
暂时没有思绪。祝余若转到柜台后用布帘充门的帘前,撩开一角。
这是厨房,有灶台,角落堆着的大概是食材之类的。
祝余若走进去,摸了一把灶台,透心凉,没人用过,放下了点心。
除了零碎的调料品,灶上还有几把道爵。祝余若伸手,将最长的一把握在手里,掂了一掂,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对着灶台的半边都是布袋,看形状像是装米的,另一小半是果蔬肉类。
这里是酒铺,酒呢?
抬脚要去找酒,祝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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