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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隔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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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界大门开启次数以及之后进群的人的口述大致判断出人间的时间,所以孟和不能肯定地说[君也匪石]撒谎了。

“但自[君也匪石]入群以来,我们才过了五个中元节,就遇到了恒安十七年的你。”

所以,[君也匪石]的死亡时间并不一定是恒安十年,还可以往后移。

祝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群友们实在太能整活了,一个比一个装得过分,怪不得[玄机]的直觉一直在报警。这要是往群里丢个测谎仪,八百只鸭子的声音都没测谎仪的喇叭叫得大。

刷新三观了,唉,得到她们这么多照顾,总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就骂娘吧。而且他们都在劳改了,换句话说已经遭了报应,就这么凑和过吧,祝云决定放弃治疗。

只是黑心田里长不出白心菜,[君也匪石]的道德水准估计高不到哪去。

晚些时候她直接就和[君也匪石]摊牌了。

[君也匪石]:所以,姑娘因为在下的隐瞒生气了么?

祝云被他的先发制人搞得愣了下,生气倒是不至于,她能理解江湖中人的谨慎,毕竟一不小心就会被敌人抓住破绽背刺,很多时候说谎也是为了自保嘛。

[祝云]:我不生气,就是想和你说一下,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她检视内心,坦坦荡荡,没有半点不可见人的阴影。

[祝云]:我猜你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人,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伪装——是爱好的话当我没说,我尊重你的意愿。

[祝云]:我的意思是,人生辛苦,世道多磨难,不如适当放过自己。如果你愿意的话,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累。我不想利用你,也不会背叛你,更不会……好吧,其实是不能,我无法伤害到你,对不对?

虽然听了那么多群友秘闻,但祝云来找[君也匪石],不是想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审判他,也不是洋洋得意地来拆穿他的真面目。

她只是觉得,和自己相处的时候天天戴面具的话,这个人恐怕也是会累的。

对面寂静了一会,时间仿佛无限被拉长,紧绷着,直到被针刺穿。

[君也匪石]:……姑娘的话,我铭记于心。

不知道他的反应是真的还是演的,祝云并不觉得[君也匪石]会因为自己轻飘飘一两句话就改变,不过她只需问心无愧就足够了。

三月微风,山谷间惊绿满目,穿过或浅或深的碧色小路,一人于晨曦间遥望远处的山林。

飞鸟悠渡,薄雾未消。

“那里就是皖南剑派的所在地?这些江湖人士怎么都喜欢住在山上,不怕被蚊子咬吗?”

女孩拿着地图一路碎碎念,时不时抬头。

[陪我喝一杯]:姑奶奶,在干嘛呢?你要的培元季赤丸做好了。

[祝云]:没大没小的,叫我徒弟。

[陪我喝一杯]:不是吧?你真要借我的名号?

[祝云]:不然怎么和其他人解释我平白无故失踪了一年的原因?你放心,我就是借个人设,师父。

[陪我喝一杯]:(泪)你和那小子一样一样的,怎么都逮着我祸害啊?怪不得能玩到一块去。

[祝云]:谁让群里就你一个神医呢,你说是吧,鬼手怪医千里光?

[祝云]:还有,你真的觉得我和君也匪石关系很好吗?我觉得他不是很好接近,需要努力刷好感啊。

[陪我喝一杯]:……你竟然不刷我好感,我讨厌你,不和你聊了。

[祝云]:知道了,我和“雨好大我要回家”聊去。

[陪我喝一杯]:等等!

祝云沿着清晰可见的大路找到那条青石台阶,和群友一路插科打诨,又爬了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一扇五米高的山门。

门上匾额题着“天自碧府”四个黑底金漆的大字,祝云整理了一下衣服,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腰微微弯下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宛如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登山者。

里面大门敞开,正中放了一只巨大的紫金香炉,洁白宽广的练武场上,数十个黄衣人正举着剑整齐划一地挥舞动作。

刚一走近,就有人拦在门前,先一步迎了上来。

“来者何人?可有信物?”

祝云早有准备,掏出祝小姐离家前特意带上的饰品。

“我姓祝名云,家母是早些年嫁到陇安镖局的华三姑娘,出生时外祖千里迢迢送了贺礼给我,这是那只能证明我身份的五色长生缕。”

“可是祝姑娘已经死了半年了!”不料,仆从脱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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