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犁穹窿城(1)(1 / 3)
送走了这三个孩子,江赋望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
“家主终于愿意让那孤女离开了?”江玉清走至江赋身旁,似笑非笑。
“杳杳到底长大了,不能一直在我的羽翼下生活。何况在这里,也有我护不住她的时候。”
江赋这话别有意味,江玉清假装听不明白,笑了笑,“家主想明白就好,这样命格诡异的孤女留在家里到底有些风险。不如就放她出去寻找生身父母,咱们江家也算全了一片修真之人的善心。”
听到江玉清的话,江赋冷冷道:“不知大长老的一片善心是什么样的?”
江玉清显然听出江赋话里有话,仍面不改色地回道:“自然是心怀苍生,坚守正道。”
江赋轻哼一声,道:“我竟不知大长老心中的正道是南瓜粥中的封芫子、汤药里的断心草!”
江玉清心中一凛,江杳杳定是将自己所遭遇的境况告诉了江赋,才使得江赋怀疑查证。南瓜粥和汤药虽都是肃书秘密安排自己人做的,可家主若要彻查全府上下到底还是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的,因而才怀疑起了他。江玉清随即又放下心来,看来仙门试炼中的婴兕来历和黔九放出的灵兽并未被江赋发现,不过是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用了些草药,尚且不是什么大罪,于是他镇定回道:“家主恐怕是误会我了。”
“既是误会,那就请大长老解释一二。”
“那孤女若入了仙道必会成为人界的祸乱,我在试炼中以封芫子封住她的灵脉,正是想让她无法通过试炼。”
“至于那断心草,当日她在温源谷中身受重伤,我本想以毒攻毒,才在药中辅以断心草尝试一番,而后那孤女莫名其妙地恢复如初,那断心草也就没再用了。”
“江家主仅凭只言片语就要定罪,只怕是难以服众。”
“大长老这番解释确实无可挑剔。”若剂量得当,即便是断心草也能有治病的作用,江赋知道仅凭几个弟子和侍从小厮的记忆,又无其他确凿证据,无法咬定证实一切都是江玉清所为。
见江赋一番兴师问罪的样子,刚刚摆脱嫌疑的江玉清心中顿时大为不爽,道:“作为仙门世家的家主,整日围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女转悠,是否太失职了?”
“不知在大长老心中,是我这个家主失职严重,还是违背仙门大忌残害无辜之人更严重?”
江玉清气道:“你!我已解释过,你若非要不信,便拿出些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江赋面色不改,“全府上下能调动不少嘴巴严实的侍从下人,又将此事做得极为隐秘之人,除了我怕只有大长老了。”
江玉清叹道:“寒心啊!我辛辛苦苦为江家筹备试炼事宜,又苦心为江家挣得主持论道会的机会,在你这儿竟比不上一个命格晦气的孤女重要!当真是白费力气!”
“大长老言重!江赋只不过秉承着祖宗自古以来的仁爱教诲,对一些事看不过眼罢了。”
江玉清顿笑了两声,点头道:“好!好!好!你江家主是仁义道德占了全的好人,我倒是那个不仁不义之人了!”
“大长老是江家大事主持之人,我不过牢骚几句罢了。若真是不知情,大可不必将我这些牢骚放在心上。”江赋不欲与江玉清再争辩,“若无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江玉清怒视江赋甩袖离开,心中颇为不忿。自己为江家做了多少事?才让江家站稳了第一世家的地位,江赋如今竟因为一个孤女质疑他!
告别江赋等人后,江杳杳与江芷兰柳沐朝离开了浮玉山。
见江杳杳眼眶微红,柳沐朝关切问道:“杳杳,是不是舍不得离家偷偷在江伯伯那儿哭了?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哦!”
这次离开只怕再也不能回来,怎能轻易舍得?
“我可是要闯荡天下的仙家弟子,不能轻易退缩!”江杳杳大笑,笑声将她眼中心中的悲伤掩了过去。
不管今后在哪,杳杳都会遥祝爹爹喜乐安康。
“杳杳可是大孩子了,肯定不会哭一路鼻子的!”柳沐朝大笑。
“那还用说!”江杳杳被柳沐朝逗笑,边下山边跟二人嬉闹着,方才心中一片阴云也驱散了不少。平日不苟言笑的江芷兰闻言脸上也浮现了丝丝笑意,短暂欢快过后,江芷兰又正色道:“马上就要到山下,我们快看看地图上指示的第一个灵地在哪。”
柳沐朝打开江玉清给的地图,上面满是符号和指示,他仔细端详片刻道,“地图上标注的这些地方就是雁北集聚着圣元灵力之处,分别是抚犁都、祁支关、太回州、万亭洲、乌弋城、慈陵城、乞兰谷,在这些地方收集足够的圣元灵力就能完全点亮万象灵。”
“位于雁北西南边境的抚犁都中一座名为穹窿城的城池就是我们要去的第一个灵地。”
“原来要去这么多地方!这下可有的玩了!不然可没这么好的机会!”江杳杳开心地快要蹦起来了。
三人一路御剑十天有余才赶到位于雁北西南边境的抚犁都城,又走了五天方才来到穹窿城外。
雁北西南边境是一望无际的金色沙丘,江杳杳看到远处沙丘附近,生长着一圈无数形状千奇百怪、高耸入云的红色岩石,犹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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