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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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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息亦有不解,但宁天烛曾同他说过这二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故而他迟疑看向两人。

面对宁天烛的质疑,冯琳真二人并未翻脸,冯知悔反倒摆出一副受伤模样,其演技之高令人叹服。

“宁师妹,你实在是误会了。我兄妹二人绝没有谋害姑娘二人的意思,这行程为何偏离我们亦是不知。况且,这一路所定行程不是宁师妹你决定的吗?我与兄长亦觉得茫然,你何故怀疑我们要害你?”

宁天烛确实没有证据,因为只有‘白霜’才知道这二人鬼话连篇,实不知在密谋什么,但不巧,‘白霜’和他们一样见不得人。

冯琳真说话诚恳,且行程确实是宁天烛定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宁天烛这才明白冯琳真二人为何几次三番说由她定就好,想来这段日子她与封息已经不知不觉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修真界的诡异术法多不胜数,是她失算了。

四人对峙一番,封息倒还一门心思地信任宁天烛,但再争执下去对他们绝无好处。雪域深处煞气渐重,妖兽也厉害,他们不能久待。

宁天烛权衡片刻,笑颜尽失,道:“是我多心,还请知悔兄和琳真师姐莫要在意,当务之急是先回到宗门指定位置。”

她二人本就是看中宁天烛和封息的武力才投靠而来,如今她与封息说什么也不可丢弃他们,否则便是不恩不义。

回程路上,四人之间浮于表面的融洽全部消失,一向待在宁天烛身侧嘘寒问暖的冯知悔也不再讲话。

宁天烛捏了法决,试图联系叶凡或路生,自然是联系不上的。

她对于雪原的了解实在是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浅薄许多。

渺茫大雪,一片洁净,除非山峦妖兽,绝迹无人,亦难辨方向。

不久,宁天烛带着三人停在了一出山坳之中,找了一出宽广的洞穴避雪,并决定再次捏碎冯琳真二人的玉牌,然后原地等待,唯封息的玉牌被她推了回去。

火堆燃着,宁天烛在土地上画着地图,心里想的却是如何逃脱这个困境。若到逼不得已,恐她宁愿撕破自己白霜的身份与他们对簿公堂,也绝不可能丢下二人于这雪域深处的。

于白霜而言,她丢下二人实是应该。可于宁天烛而言,她并没有任何丢下这二人的理由。

封息听从宁天烛的意见保留着体力,此刻正在一旁打坐。

冯知悔看着蹲在地上发愁的宁天烛暗了暗眸子。

冯琳真见状对冯知悔勾了勾唇,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灵动是佩服也是挑衅。

宁天烛不肯丢下他们二人是在冯知悔的掌控之中。

她素来如此,是个最纯善不过的好人。就算意识到他与冯琳真有什么不妥又如何?只要有一丝一毫有可能冤枉人的可能她也绝不肯开口攀污,更别提现下在雪域深处,她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两个‘弱者’?

白霜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爱,让人恨。

纵她转世又如何?

虽然不知到浮生镜为何没能照出她的前尘,但冯知悔已然认定她就是白霜,是他的小姐。

手边递过来一杯热水,宁天烛抬头望去,正是冯知悔。

他一双眸子好似连着藕线问道:“可有头绪?”

“还没有。”

“你莫要着急,想必监察得知我们的下落定然会寻着玉牌搜来。”

宁天烛扯嘴笑了笑,推开了他手中的水杯。

羊落虎口,冯知悔已然按耐不住情绪,眸中的星光仿佛要溢出来。

他不免想到那位纯白的白家大小姐,那位素有贤名的青女姑娘。

宋知悔生自西域富户人家,然西域地偏鱼龙混杂,多有恶事发生。那年有邪修路过,镇中人皆避之不及,唯他宋家倒霉,因家中院落美丽被邪修选做落脚。

邪修所做之事皆有违天理,时有监仙阁人前来除妖,宋错按照母亲的意思去将信物和求助信交给了他们。不料期间被邪修发现,屠了他一家老小,监仙阁式弱不敌同邪修同归于尽。

宋错辗转多地被卖入牙行,后他逃出却又流落进了贼窝。

作为一名小贼,他并不甘心。

人间凡人如蝼蚁,穷人、乞丐、贼人最可恨。

可困在贼人窝中的宋错却没有任何办法摆脱这群家伙。夜深人静分东西时,拿着顶头老大奖励的金子,宋错觉得或许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大贼。

天不遂人愿,县衙决心解决他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

宋错作为望风的人,他很快意识到那假作商女的女孩实际上是县衙里的鱼饵。那时白霜虽名声初显,然而还未曾天天抛头露面去街上施医送药。但就是这样巧,宋错曾经见过她一面,在街头白家的马车中,他们的目光交错而过。

他很快判断出自己要做些什么。

至少不该去为难她。

后续衙门的收网也应正了他的思路,他被带入衙门,后无罪释放,还拿到了白府送来的安家费。

安家费,呵,宋错拎着准备周当的银两和铜钱讽笑出声。

人间青女不负其名,就连街头一个小贼也肯施舍善心。

衙门说可以给他提供工作,宋错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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