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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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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里送来些柿饼,我想着分给邻里大家尝尝。”

宁天烛一时没有接话,侧眸看到了顾嫂子身后的少年。

少年眉宇俊秀,一身火红色织金云纹的弟子服,暗色护腕,剑柄悬着一朵半开的雪莲与眉宇间那一瓣的莲花仿佛交相辉映,身姿挺拔,见到宁天烛看过来神情不变颔了下首。

是归一宗坊间巡查的弟子。北域深处乃极寒之地,里面不仅有天狐、凶兽还有常开不败的雪莲。归一宗历来镇守此处,千百年间不曾挪过一寸,所有弟子均得入极寒之地历练之后方才能择师。红色的弟子服于北域雪原是炙热燃烧的火,远远看去迷路的人们便可朝其求助。剑柄雪莲与眉间莲瓣据说是希望宗内弟子牢记初心方得始终,亦有明心见性之意。

然而叫宁天烛看来,定下这规矩的人多少是有些骚包的,程度也就仅次于花溪沉衣谷的“李白桃红”。

穿红衣弟子服能穿得如此相得益彰的霍无双算一个,眼前人算一个。

并非宁天烛总是想起霍无双,实是人在幽州,难免多些联想。她前世从未来过幽州,关于这里的一切了解也都离不开他。

顾嫂子见状解释道:“哦,这位仙长说是要查公凭。”

‘宁天烛’一向不是爱说话的,自从父母去世后在邻里间更加沉默寡言,不过好在其父母生前与邻里间相处还算融洽,所以一些街坊邻居便会时不时借着送东西的时候来看她两眼,只是这些天也渐渐地少了。顾嫂子还是因为早上他家那位说是瞧见一个少年进了宁天烛的家里,所以才来看看,不曾想正好碰见了巡查的仙人。

公凭也就是户籍,幽州的凡人仙者都是由归一宗管辖,各地的公凭不一,当年宁天烛从书中看到,归一宗发的户籍应该是布帛书写。

“那先进来坐吧,我得找找在何处。”

路生本就要检查整座房子,从北域禁地跑出来了个邪修,入了坊间,所以他们才会在寒冬腊月里如此兴师动众。

看到封息,路生脚步一顿。

顾嫂子打量着局促不安行礼的人道:“这位莫非是你那未婚夫?”

封息怔了怔看向宁天烛。

宁天烛觉得自己是被系统坑了,她刚还说自己不知这婚事,这一进来的邻居就直言是她的未婚夫了。

“哪个未婚夫?”她反问道。

顾嫂子哽住,疑心是自己想岔了,多口误了宁天烛的事,然而街坊邻居是都知道宁天烛曾有个没见过的未婚夫的,虽然父母已逝,但直接改口否认,还是在这少年面前实在有些忘恩负义的不妥,思及此她神情略有些尴尬的不快。

宁天烛补充道:“不过这位确实也是我的未婚夫,叫封息,从琅琊来的,有和我一对的玉佩。”

顾嫂子顿住看了看封息面上缓和的许多,嗔叹道:“这不就是你阿爹说的那位嘛,真是,拿你顾嫂子我寻乐子啊!”

宁天烛讨饶地笑了笑从她竹筐中拿出两个柿饼,一个随手递给了门前立着的封息,一个自己在手里撕下一块道:“哪有,嫂子,我是真不知,这两天昏昏沉沉一直在家里睡着,听到有人敲门我才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夫。”

她这话既是同顾嫂子撒娇,也是同封息解释了一番。管她父母说是没说,反正她是记不太清的,这些年两家又没有任何联系,就算提及她的未婚夫,想必也只是谈话时轻巧地提一嘴。

顾嫂子道:“是是是,你是不知道!”

路生见此问道:“从琅琊来,可有公凭文书?”

封息点头:“有的。”他从自己包中拿出来了个木简递给路生检验。

顾嫂子问:“怎么千里迢迢来了这里,可是听说了丧事?”丧事时这一家人都没来,他们这些街坊还都道这宁家的亲家人不行。

封息亦是到了此处才知道宁天烛父母双亡的,他说了说自己的身世,隐去了在爷爷面前发誓的话。

那厢,宁天烛进了里屋,在屋内翻箱倒柜,眼看时间如流水从她指缝中溜走。

因着她停留的时间太长,屋外的三人等了半天打开未关的里屋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乱糟糟的,被子衣裳全部被翻出,甚至连床上铺着的褥子都被卷起,耳环胭脂也都被丢到一旁,活像遭了贼,就说怎么刚才听见屋内霹雳乓啷的。

宁天烛站在原地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在打头路生震惊的眼神中道:“请问……公凭是长个什么样呢?”

她既没找到布帛样式的东西也没找到木简样式的东西。

屋内寂静,路生三人立在门口,桌上竖着的唇脂盒啪嗒一下倒了下去。

顾嫂子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太好:“这…………”

路生收敛自己的神色走上前去,走到了宁天烛面前,在宁天烛逐渐发紧的心脏中附身捡起了地上的一个圆形铜片,大概巴掌大小,看起来像是未打磨过的镜子。

随着灵气的浸入,铜镜上方开始出现一行又一行的文字。

路生侧眸看了宁天烛一眼,这一眼充满对智障人士的无语。

宁天烛:“……”

不好意思喽,刚重生还不适应新生活。

这铜镜看着不起眼竟是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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