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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坛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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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春心姐家,几人又去坐了会儿,让他们一家后天回家吃团圆饭。

没想到春心姐已经怀孕三个月了。二姐夫不在家,说是这家几天忙着收租的事。

只剩下春心姐和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

见众人疑惑两人身份,春心姐笑得一脸幸福。

“这两夫妻是相公外家的远房亲戚,家里无子无女,男的生病花光了家产,活不下去了。正巧我有了身孕,相公就让他们做了家里的长工,帮忙收拾家里。”

“真好!说明二姐夫疼你呢!”

锦瑟挽着春心姐,由衷道。

春心姐点点锦瑟的鼻头。

“还不是要感谢我们的小福星!”

春心还想留他们吃饭,不过他们刚在大姐家吃了,吃不下,又回家心切,只叮嘱二姐后天一定回来,又重新上了马车。

“举人老爷,秀才老爷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马车刚跑到秀才桥上,就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

几人探头一看,才发现村里有人守在桥边,一看见大伯,就敲锣打鼓,附近的村民纷纷跑过来。

等在岸边,“举人老爷”“秀才老爷”的乱喊,此起彼伏。

马车过了桥,乘风和云帆就跳下马车,向村民拱手打招呼。

“风哥儿帆哥儿回来了?锦丫头——锦丫头——锦丫头回来没?”

远处,有村民扶着爷爷小跑过来,他只看到下车的乘风和云帆,没看到锦瑟,担心又没回来。

云帆考上秀才回乡祭祖那次,锦瑟都已经准备出发了,突然发了一场急热,没办法,王氏留下照顾她。

算下来,他们有一年没见了。

锦瑟听见爷爷的声音,掀开车帘,下车,扶着爷爷上马车。

“爷爷,让大哥他们慢慢走回去,我们坐车回去吧!”

“好好好!”

“奶奶呢?”

“你奶估计还在家呢!我刚从地里过来,你奶杀了鸡,就等着你们回去吃。知道你不喜欢喝鸡汤,你奶特意杀的公鸡,给你炒辣子鸡。”

“那感情好,谢谢爷爷奶奶!”

这次祭祖比之前更隆重,村里又办了流水宴,不过这次由肖家自己出资。

按锦瑟的想法,在村里办个流水宴,也花不了多少,顶多二十两,还是奢侈豪华版,没必要薅村民的羊毛,惹来不满。

为人处世,名声还是很重要。乘风和云帆还抽空到村广场,给村里读书的小孩上了一堂课。

这天,也不知谁提起话题,说道乘风准备中进士后要提亲,大姐提出,可以像孙乐平那样,还是先准备一个定亲信物,早早定下,不然被人抢走怎么办?

春心姐出嫁后,媒婆就将眼光放到了锦瑟身上,要不是锦瑟已经定亲,肖家门槛早就踏破了,更何况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提到孙乐平,大伯母皱眉道:“锦丫头,还是没有收到孙乐平的信吗?”

锦瑟摸摸胸口戴着的玉佩,面无表情,淡定摇头。

自从那次收到信,说他要去打仗后,再也没收到过孙乐平的来信。

“这都三四年了,也不来个音信?”

乘风见锦瑟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开口安慰道:“也许是不方便吧!老师说,这几年,朝廷与匈奴一直打打停停,阿平也在边疆打仗,通信肯定不方便。”

大伯反问:“那孙兄弟也没写个信?”

乘风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不过,阿平去打仗,孙叔叔也许也跟着去了。”

大家看着锦瑟,心里还有其他想法,但担心说出来,会惹得她伤心。

锦瑟一眼就看穿他们的想法,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两父子在战场上牺牲,要么是对方变卦想悔婚。

其实她倒无所谓,她对孙乐平有好感,那也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但真要有什么意外的变故,她也丝毫不怕。

爷爷之前一直没说话,现在见大伙儿都不开口,气氛有点压抑。

想了想,还是起身回屋,让乘风、锦瑟、云帆跟着进去,其余人各自安排,不准进来。

爷爷让云帆爬到床底,把靠角落的土坛子搬出来。

云帆看着床下的泥土,不明所以,又不能不照做,扎紧衣摆就开始钻。

这床靠墙,看这床的高度,锦瑟捂嘴一笑,这木床比一般的床要矮,土坛子还放在墙角最角落。

爷爷不说,谁看得到下面有土坛子?怕是小偷来了都爬不进去,也就云帆的身高可以勉强爬进去。

看样子,非重要时刻,爷爷放的东西就没打算拿出来。

哼哧哼哧,云帆推着土坛子,费力地爬出来。

“爷爷,你这里面放的什么啊?这么重?”

他没好意思说,木床下还有一股怪味,真呛鼻。

爷爷面色沉重,没有回答,只是抱起土坛子,珍重地放在桌子上,抚摸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这是你们曾爷爷就是我爹留下来的。你们也知道,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是我娘把我拉扯大,但也只等我成年,也因病去世。临终前,娘把这个土坛子给了我,嘱咐我说,这里面有我肖家的根本,以后要世世代代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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