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3 / 3）

这一步，这是必然的

可惜凯拉没有她想象当中的那么固执，她可以接受一切可以追溯到过去的变化，这倒显得艾比尔有了不必要的谨慎

“怀表就只会成为一个普通的魂器”艾比尔停下了敲桌子的动作，她挑了一下眉毛“而她，会成为我做好用的所有物”

“她有人的情感，不可能会同意自己彻底成为支配人们欲望的产物”艾比尔双手撑在桌子上，借力让自己站了起来，随意将脚下的老鼠踢到了角落里“我不用担心她会像怀表一样失控”

“有了人类的情感，也会有人类的缺陷”艾比尔走到了黑猫前，她抚摸着黑猫的皮毛，将脸贴在了黑猫光滑的毛发上，隔着黑猫的皮囊，她感受着黑猫的静脉在跳动着，毛发蹭得她的脸痒痒的“她会变得贪婪，会变得在意幸福，有东西束缚她”

“不仅仅是我束缚着她，她追求的幸福同样束缚着她”

“我给予她回馈了，她可以借着这点，成为她完整的突破口”艾比尔放开了黑猫，她聆听了对方的生命，这让她心里有些怪异的情绪“这不是苦差事，我是仁慈的”

“主人当然是仁慈的了！”艾玛肯定地附和道

艾比尔凝视着艾玛，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爱情真是奇怪的情感，凯拉的爱情会不会穿透她的鳞片，撕咬着她的血肉，在她的身上永远留下狼狈不堪的痕迹？”

“那会是很深的伤口”艾玛低下了头，它的尖耳朵向后收了收

“是敞开的伤口，只对我敞开的伤口”艾比尔笑了一下“她在这道伤口流露出她的脆弱，她的需要，让她知道，她不是石头做的棋子，她是由血肉筑成的。而我，会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她的人”

这个过程艾比尔更愿意称为【驯化】，她把铁链嵌进了龙的伤口，从此，她可以牵动铁链，重新撕开龙的伤口

被人握住把柄的感受并不好

黑猫消失在了木屋里，它对这件事没有兴趣，它一向对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兴趣，这些无聊的杂事，它大抵只在意今日睡的如何

“主人是她唯一可以寄托的人”艾玛顺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