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遇刺(1 / 2)
置办完家具,已经到饭点,临街的饭菜香味飘出,阿飞带着唐婳来到一品楼。
第二次来到一品楼,唐婳停住脚步,轻扯阿飞的衣袖,摇头道:“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准备躲着韦氏产业,等过了这阵再作打算。
阿飞没有过问,揽过她手上的器物,去租赁行租了一样马车,将所有置办的行当放在马车上。
撩开车帘,他转身,明亮的眼睛望着唐婳,唐婳撩起裙子,搭上他适时伸出的手,使了巧劲,很快就钻入马车。
阿飞驾着马车停在一品楼门前,让唐婳等待片刻,转身进入一品楼,再出来时,他的左手拎着三层食盒,右手拎着一包点心。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竹青色的车帘再次被撩开,一丝光线透入,明亮处刀削斧刻含笑的脸映入眼帘。
唐婳呆愣愣盯着阿飞手上的食盒和点心,阿飞将点心塞到她手上:“这榛子酥你先垫垫肚子。”
车身轻轻摇晃,阿飞扬鞭,哼着小曲儿,唐婳以为阿飞会在城门口将她放下,然而马车渐渐驶向城外。
唐婳撩起车帘看着郊外的景色,咬着榛子酥含糊问:“我们去哪儿?”
阿飞叼着草叶,扯着缰绳,痞笑凝在嘴角:“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太晚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婳扶着车窗探头,看出马车是往王家村的方向,放心地坐回车中,转眼看到身边的方形木枕,玩心大起,随手将木枕丢下马车。
随着木枕落地的沉闷声响,唐婳看着丢出几丈远的木头,捏着嗓子低声哀叫:“哎哟——”
重物落地的声音清晰传来,阿飞停下马车,转身越过马车落地,只见到地上的木枕。
趁此时,唐婳跳下马车,爬上刚刚阿飞坐的前座,顺手捡起手边的粗绳马鞭,甩手轻扬,“啪”一声,粗绳鞭拍在枣红马的后臀,然而,面前的枣红马纹丝不动。
听得动静的阿飞转头,发现被戏耍,他并无怒色,抱胸好整以暇地观望唐婳的下一步动作。
唐婳加大了力气,羞窘地抽了枣红马一鞭子,枣红马吃痛,马车如箭一般窜出去。
猝不及防地,唐婳双臂一扯,差点被甩下车。
咬牙稳住身子,唐婳一鼓作气紧扯缰绳,渐渐适应了颠簸,找到技巧的她沉浸在驾车的快乐中,回头看被甩在身后的阿飞,身后数丈空无人影。
“难得你还能想起本大爷我。”
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唐婳转头看到阿飞抱着木枕坐在身旁。
两人坐的地方横着方形木枕,而那木枕头一点一点倾向唐婳一侧,随之而来的是阿飞凑近的脸。
唐婳哆嗦着将缰绳递给他,学着他挑眉一笑。
得意一笑,阿飞接过唐婳手中的缰绳,扯住拴绳,马车平稳缓慢地行驶。
两人在一处篱笆院落停下,四周围着茂密竹林,院中栽种着桂树,树下是一口水井。唐婳只看一眼觉得这处清新小院比起她的草屋实在是好。
阿飞将马车中的家具搬下车,敞开院落的柴门,朝安静坐在车前的唐婳招手。
竹林外透出微弱的灯火,转瞬间,天色昏沉,阿飞的院子也不像初见时的鲜亮,在这寂静山林中反而透露出一丝丝森然。
唐婳想到她的木屋,一日不见竟有些想念。
她掉转马头,对不远处的阿飞说:“人送到了,东西你拿着,一会我替你将马车还回去,我还得回去呢!”
说完,唐婳一甩马鞭,枣红马轻快踏出。
阿飞愣在原地,哑然目送马车踏入来时的竹林,回望身后暗淡的竹屋,默默将屋内的几盏油灯点燃。
几盏灯亮,竹林中幽暗的小路可见,等到竹屋完全被抛在身后,唐婳放慢速度悠闲驾着马车,吹着竹林风,游览这郊外景色,心中盘算着存钱买一辆马车,届时出行、逃难也很方便。
打定主意,唐婳策马扬鞭,半个时辰后就到了租赁行,还完马车,她就近果腹,而后心满意足回家。
此时的宫中,御花园内好戏正开场,李延年一曲桃花诺,伴着清雅的舞姿,赢得满堂喝彩,太后身边的卢玉蝉见到台上熟悉的人,不动声色环顾四周,而后若无其事地随众人看戏。
无人注意这个小插曲,禁苑美人以及众多宫人的心意全在主座的扶苏以及太后身上。
橘红落日沉入飞檐楼阁,热闹的花园人走台空,公子扶苏陪伴太后在慈宁宫用晚膳,陪伴他们的还有王昭仪。
卢玉蝉随侍在太后身侧,短短几日,她已有宫女的沉稳,而王昭仪在太后的授意下坐在了公子扶苏一侧,灯光下美人盈盈浅笑,斟一杯酒递到公子扶苏面前,露出皓月般的手腕。
太后欣慰一笑,为这花好月圆的气氛添一把柴火:“夜里露重,还是王昭仪想得周到,公子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公子扶苏在两人的注视下端起白玉酒杯,仰头,喉头微动,杯中滴酒不剩,正此时,珠帘微动,爽朗的笑声传入殿内,锦衣华服的公子进入慈宁宫,脚步轻快,神情若稚子。
“母后,兄长!”
“辉公子。”
卢玉蝉行礼后,默默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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