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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夺秒地大口吃盖浇饭,对客人也不礼貌,会瞪讲话太大声的纹身佬,他们对这不以为忤,和漂亮招侍有说有笑,约她去看晚场电影,接着被她以晚上得洗盘子为由拒绝。
给盛骄留的戏份真不多,她必须在非常有限的镜头里立住形象。
而她做到了。
在电影院的时候,观众暂时地忘记了盛骄在戏外的优雅从容,接受了她饰演出来的形象——一个教育程度低下,年轻漂亮有野心的茶餐厅女侍应。
开头的部份,她和男主角就像是两条平行线。
在高级餐厅里吃着四位数一顿饭的男主角评价道:“深水埗?我从来不去,我得承认我只在港城一小范围生活,但那又如何?这不妨碍我们拥有港城绝大部份的财富……想想这个周末去哪里吧,是乘船出海还是去日本吃鱼生?”
只不过,男主角没来得及实现他的周末计划,一次突如其来的投资失利,将他钉在原地,哪也去不了。
他紧皱眉头,觉得可以来第二次。
第三次,第四次……
之前在股市中赢取的,全部还了回去,还欠上大笔款项。
男主角说得没错,港城富人在本地的生活圈子很小,消息流通得特别快,一夕之间,所有人知道他赵文轩赔掉底裤,他的投资眼光不再值得信任,人们追捧下一个在这场变故中发财的年轻才俊去了,宴会派对依旧继续——所谓“马照跑,舞照跳”嘛,只是少了他一个赵文轩,没人在乎。
看到男主角沦落到他从前看不起的地方,从豪宅被赶出来,只好回到旧居和兄嫂挤唐楼。
男主角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套西装,他要求嫂子洗衣服时要尽量小心,可嫂子白他一眼,要他自己洗,哥哥也不站他那边,他只好又拿出为数不多的现金去洗衣店找人处理这衣服。
身穿西装的裴思暮站在残破陈旧的民居前,英俊脸上显出一丝茫然,他像是对这地方很陌生,他不属于这么穷困的地方……
——真的太荒谬了,我以前开车也不会经过这里,我不喜欢这里,阿哥找我要钱,我叫他来我写字楼找我秘书。
尽管他脑内独白充满了对这的陌生,推着鱼蛋档的半流动小贩朝他打招呼:“轩仔,好久没见啊,怎么不多回来看看?要不要来串鱼蛋?”
所谓半流动小贩,就是流来流去只在同一个地方流。
男主角在发家前,一直住在这里,从初中到高中都经常和同学一起跟他买鱼蛋吃。
他怎么会不熟悉这里?
被揭穿自欺欺人中的男主角只好朝他假笑了一下:“不用了,谢谢。”
男主角快步离开。
但他的确饿了,只好走进他以往看不起的茶餐厅,点了一份常餐,埋头看起报纸的财经版。
在港城,每日有人发财,也有人破产。
男主角觉得自己的天塌了,报纸应该报道,哪怕唏嘘一下他的遭遇也好,但是没有,报纸上没有他的内容,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重要。他反复检查电话的流量和电量,全是满格的,没人找他。
而在这之前,他被密集的电话烦不胜烦,很想开飞行模式,又怕错过重要消息。
一个好的角色是立体的,赵文轩被裴思暮演得很立体,观众感觉新鲜极了,认为他Low萌Low萌的,有想看他东山再起,也有想看他沦落到睡大街然后被抹布。
就在男主角最失落的时候,阿缘出现了。
面对年轻美丽的女侍应,赵文轩下意识地撒了个谎——
也不算撒谎吧?他觉得,因为他以前的确是过的那种生活,他都懂的。看着少女越来越崇拜的亮晶晶目光,他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
这日,正好是他计划要坐游艇出海的周末。
阿缘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送外卖的时候见过你,在中环,大家都在讨论你。”
“什么时候的事?”
男主角抿了抿唇。
阿缘:“……两周前?很少有那么远的外卖,所以我记得你。”
听到两周前,男主角松一口气。
在盛骄饰演的阿缘刚出场时,观众认为她是比较肤浅的那种底层美女,才会上赵文轩的当,很快就会被骗心骗色——她的确上了他的当,他也时时看不起她的粗俗,但他没对她有进一步的冒犯,他心地不坏,只是虚荣心强。
用网络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各有各的Low点。
在这座贫富悬殊的势利眼城市里,这样的男女显然是很多的。
阿缘生机勃勃地吸收着他所教导的知识,很快就超越了他。
设定是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接触到,环境限制了她的眼界。
观众很快发现,阿缘绝不是个恋爱脑。
她只是慕强,并且相信自己也能变得那么强,男主角说港城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只要懂得弯腰去捡。
说这话的时候,裴思暮饰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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