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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两事(二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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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大太太不给,就领了往东府去,总有一个去处能要到冬衣的。”

麝月说着就要茗烟领着几人去找邢夫人,可是这些婆子只敢在宝玉这等孩子跟前耍混,哪里赶往那边去。

若是去了,指不定什么都捞不到,还会被卖了。

麝月催了几次,这些婆子却是没有一个敢动,最后借口院子里还有活计没做完,一个个灰溜溜的走了。

茗烟看着那些婆子粗壮的背影,怨不得以前二爷常说女子成婚之后就变成了鱼目。

这些个婆子们,就连鱼目也算不得,茗烟长长叹了一口气。

“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与我们二爷何关?”

麝月也是疲惫得很,苦笑一声,答到。“总是会到头的……”

惜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没有得冬衣,怨声载道,做事自然也越来越不上心。花木随意修剪,路上的叶子积了不少,也不曾打理。

惜春只当没看见,反正这地方她带盖也住不了多久,好与坏,都与她无关。

……

就说王家太太一命呜呼之后,三姨娘还是花了钱给太太买了口棺材,立了碑修了坟。只是早前宝玉还送过银子,但是太太真没了,拿了她们银子的贾府竟是一个人也不见。

三姨太咽不下这口气,早前给太太治病花了钱,几个姐儿又陆续病了,那个太太收在膝下做儿子的哥儿也吃了几日的药。

眼看着就剩二三十两银,她们又没个营生,俭省着,至多能过了冬日。

三姨娘脑子活络,也就打了不该打的主意。

她要到敬王府上去‘报恩’。

敬王服的下人不像是贾府那么倨傲,三姨娘还当真见到了那日给她们银钱看病的侍卫,此人生得高大威猛,双目炯炯,一看就知是习武的好手。

三姨娘穿了一声孝,头上待了两朵白花,真是叫人我见犹怜。

“我们家太太走时,一直念着府上的恩情,务必叫奴家还了这份银子。”三姨太道。

“路见不平,不必记挂,如今这银子已是收了,您还请回。”这侍卫可不吃这一套,也不多看一眼。

三姨娘见对这人无效,又愈发哀哀戚戚了。

“奴婢哪里当得起一个‘您’字,只是我们一介女流之辈,受了冤屈,我家太太才多大年纪,便死得如此凄凉,没个申冤的去处,只求老爷……”

可是这人还真是与王子腾不同,反是瞪了惺惺作态的三姨娘一眼。

l“若是当真有冤,衙门跟前自有登闻鼓,我们府上不是审案子的去处,那银子是我给你的,并不是府上给你的。你若要记恩,就记我的恩情,莫要攀扯我家世子。”

这一番话说得三姨娘发愣,可不要弄巧成拙,将敬王府得罪了才是。

三姨娘却又开始自责,她就该想到敬王府和那些王爷家不一样,倒是办了一件蠢事。

那侍卫又将那一块银子扔回自己的篮子,冷淡说了一句。

“你可以走了。”

三姨娘再不敢演自己预备好的那一出,连忙迈着小碎步就逃开了。

走在路上还频频回头看,好在王府不与她计较,并没有人追了来要把她再抓回去。

这件事反是被敬王世子当成了谈资,毕竟预备婚事,当真是又累又繁琐。

世子殿下忍不住打趣那侍卫道。

“这王家的姨娘还真是机灵,看来你在这路上给个银子,还给出一桩公案来了。”

“是小的失职,未曾弄清楚她们的来历。”这侍卫可经不住打趣,况且那王家的姨娘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要攀扯王府,给她做主。

世子见他如此紧张,大冬天的脑门都冒汗,反是安慰侍卫。

“这没什么,见旁人遭了难,帮一把也是应当的,若是忌讳这些,可不就是因噎废食了。”

徐公公在一旁炭火上烤着栗子,也附和道。

“只叹这王大人手下,想必也害了人凄惨死去,怎的她们家的凄惨就是凄惨,旁人的凄惨就不是了?她们府上的银钱,指不定就是哪一次贪墨赈灾的银两得的。”

这边是天理昭昭,终有轮回。她们当下还有个住处,而那些灾民们不知饿死了多少。

徐公公这话,并不是推测和假设,这一桩桩罪证,却是实打实,做不得假。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想不到才过了两日,那原本沉稳的侍卫竟慌忙来报。

“殿下!那王家的姨娘,真的去敲了登闻鼓!将贾府给告了!”

登闻鼓可不是随便就能敲的,即是要告官,敲鼓者也要受杖刑,论所告之事,判罚杖责的数目。

徐公公才抓了一把栗子,握在手中来不及放下,皱了眉头,疑惑极了!

“她们府上不是还有几个未长大的孩子,怎么敢告官?私匿金银,就是王家也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也不要怪三姨娘

毕竟她只是姨娘

没有多少见识

只能按着自己能想到的法子做事

也比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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