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主权(1 / 2)
正搂着她的那双臂膀,肌肉蓦地绷起。晏柠尚辗转着的那点心思,便如晨间朝露般,随阳光飘然散去了。
她紧着双手圈住他腰,小脸紧贴他胸膛,在那骤然加速的心跳声中,急切唤了声:“崇弈。”
这时候,崇礼登门拜访又是为何?
感受着他坚实胸膛,随他深吸之气缓缓鼓.胀又平息。她耳畔落下他暗哑低沉的话语:“他如今,算是未来的温氏族婿,皇帝派他来无可厚非。”
“皇帝?”晏柠喃喃了声,心忖道,那岂不是来寻她的?
他毕竟曾因崇礼,恼过多次,思及此,搂在他腰间的两手不由又紧了紧。
可她心中尚未盘算出任何头绪,下颚便被他指尖抬起。方浸泡了冷泉的手指,仍带着一丝微凉的寒意。她眸中仓惶未定,肌肤被寒意侵染,整个人不由颤了颤,脸上血色亦退了去。
直至他垂眸望来,那映着她苍白面容的瞳眸中,未见一丝恼意,她才略略松了紧着的心。红唇微蠕,却最终一言未发。
她倒是想当面去怼一怼皇帝派来的人,可偏偏那人是崇礼,她若是主动说想去见,也不知他是否又会胡思乱想。可若自个儿直说不见,又显哪里有一丝怪异?
似做贼心虚,刻意要躲着什么一般?
便干脆,轻眨着眼,静待他开口。可他却只这般凝望着她,眸色沉沉,不辨喜怒。
时间久了,她颈间略感一丝酸胀。眉间微拧,咬了咬下唇,自他腰间抽了手,挥开他尚抬着下颚的那大掌,两手升揽至他颈后。
略微使了些劲儿,仅着里衣的娇.软身.躯紧依在他胸膛,她微仰头在他下巴处轻啃了下,又顺势吻了他唇。
自昨日晚间起,他便颇为怪异,前些日子里对她的那份热.情好似瞬间淡去了许多。可她又说不分明、想不明白,更……开不了口,只心里觉悬着什么似的,晃荡不安。
温软的唇瓣倾覆,她脑中忆着他往日吻她时的模样,生涩地模仿着。先是轻轻啃咬了他唇角,及后微.热的软糯极稚嫩地,试探着于他唇间轻.舔了下。尚揣着摸索之心,却被他倏然搂紧,脑后被他大掌扶着,又转被掠.夺了去。
她口中尚存着蜜枣香甜,和着润泽汁液溜入他唇间、舌尖,弥漫四散。素日里不爱甜食,此刻他却如那蜜蜂寻着了馨香花蜜般,无.度索.取,再舍不得分离。
良久,待晏柠觉胸口起了丝窒闷,轻推他肩,他才依依不舍松了她。鼻尖轻顶着,她被灼.热气息裹.覆,颈间泛起一阵颤.栗,侧头埋入他尚未透干的颈边发丝中。
揽在他颈后的手紧了紧,柔软馨香的身子不自觉更往他怀中靠去。昨日夜间被平白扰起,又无端端灭了去的那一丝燥意又悄然腾起,可她喉间轻咛尚未出口,便被他握了肩轻推开了。
“与我同去?”他当是了然她此刻的感受,大掌在背后轻拍,安抚着。
晏柠面色仍有丝怅然,氤氲的水汽柔化了那一下轻瞪。许久,才半垂着头,嘟唇回了句:“若真是皇帝遣来寻我的,便去呗,横竖不过是怼他两句。”
她此刻的坦然,倒并非全是坦然,更含了许多气恼之意。
崇弈低笑着,揉了揉她脑后秀发。只不知,是笑她那话,还是笑她此刻一脸未得餍.足的恼样。
房内这厢仍在闹着,门外影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未待他再次开口,崇弈便朗声回道:“让他正厅等候。”
这一声等候,确确是等候。
晏柠这头,崇弈光是哄着她卸去那股恼意,便没少花时间。及后,二人又不紧不慢地更衣、束发,喝了几口茶水,才相携往前厅行去。
午后,日头正盛,在游廊下氲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行至花园处,斑驳的痕迹映于廊下走道,染出了一幅独特的水墨。
晏柠顺着这墨痕抬首,见方栽下几日的那几株桃树,枝丫上泛起一层新绿,细嫩绵软的模样,叫人看了心间不由升起喜意。
方才房中的那些沉重与不郁,仿若也被阳光晒着蒸发了去。她被崇弈拢在掌心的小手动了动,五指灵巧地钻入他指缝间。
崇弈略有丝诧异,左眉轻佻,侧头望着身边只及他肩侧的小小人儿。那被阳光衬得晶莹白皙的脸蛋上,带起了一抹暖暖的笑意,令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和顺乖巧。
可这份和顺、这点乖巧,到底只维持了片刻。
二人进得厅中,落座于上首两位,背脊挺直,眉目微垂,喜怒未形于色。
崇礼显也有丝尴尬,他被延邀入府已近半个时辰,手边茶盏几次见底,几乎便要坐不住。他自知,他皇兄不欢迎他,更遑论今日到访之事,事涉温家。
这会子总算见了人,他匆忙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至厅正中,向崇弈及晏柠作揖、行礼。
崇弈无心寒暄,倒是干脆,只冷着声,直截了当问了他:“所为何事?”
崇礼面上表情更为僵硬,顿了顿,才按令复述道:“回五皇兄,皇上今日午后急召我进宫,说明了上午您对温氏作出的评判及所参律法、条款。还特地交代臣弟,务必来您府中一趟。”
话至一半,他顿了顿,忘了眼崇弈面上神色,又转而看向一直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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