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盼望(2 / 2)
便一直这样牵着我,一直陪着我,一步不能离开,好不好?”
崇弈微愣,但旋即明白了怀里的人儿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抚他。他低头轻吻了她发心,沉声道:“好。”
但后来,晏柠有些悔了。
崇弈带她见了太皇太后,将二人的想法如实告知,太皇太后深思后觉此法确能解了崇弈眼下的困境。
她了解崇弈的执拗,自然猜到了这些均是晏柠盘算的。恐怕,还费了不少力才说服了她那死心眼的儿子。
又见她与崇弈双手紧扣、感情甚笃,便也对昨日的事情释然了。
从上座起身,由麽麽扶着走到晏柠面前,太皇太后拉起她的手,轻拍着道:“只是委屈了你了。”
不管是否有懿旨昭告天下,总归她一个姑娘家要无名无分跟着她家儿子两年,是吃了亏了。
太皇太后松开晏柠,她便微弯膝盖,福了福身子,本欲回句客套话,却因这动作扯着了身下痛处,拧起了眉。与崇弈相扣着的手,不自觉用力握紧了。
崇弈知道她的不适,察觉她的异样,忙跨步到她面前,帮她扶正了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歇着。
有长辈在场,晏柠自觉失礼,轻轻推他,他却拧着眉纹丝不动。
须臾,他便沉声向太皇太后道:“母后,阿柠她身子……有些不适,儿臣先带她回去歇息。”
“莫慌。”太皇太后只一眼便看明白了二人的情况,抬手示意身边的麽麽上前,淡然对晏柠道,“王麽麽是宫中的老人了,经验丰富,让她替你检查下,若是伤了还需尽快处理。另外,让她跟你讲些技巧和方法,免得日后再遭罪。”
晏柠闻言,轰地一下红了脸,眨巴着眼睛回不出来话。见太皇太后和王麽麽都一脸平静淡然,才慢慢缓过神,想要将手从崇弈手中抽出,随王麽麽去房内检查。
可崇弈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手,紧紧握着,望着她道:“说好了要一直牵着,一步不能离开。”
晏柠脸更红了,只死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太皇太后瞥了眼自家儿子,无奈摇头道:“罢了,快去吧。”
于是,晏柠便在崇弈的注视下,让王麽麽检查了身子,上了些宫廷秘药。她本就害羞,又全程被崇弈盯着,待王麽麽处理完,她整个人已如煮熟虾子般红了个透。
王麽麽拿了几个大小不一,通体透白的瓷瓶子,放到了桌上,细细交代了这些秘药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又拿了一本精美的绸缎册子,当着二人的面讲解了一些位势和方法。
晏柠低着头,听着身旁传来崇弈认真“听课”的应答声,只觉自己窘得快晕过去。
末了,王麽麽取来一个精美的匣子,将桌上的瓶子并那册子一并装入,递到她面前。崇弈见状,直接伸手接了过去。
王麽麽皱了眉,厉声对晏柠道:“未来摄政王妃当要熟读女戒女德,谨以守则。摄政王金尊玉贵,不可似寻常百姓家的夫君而论,他不仅是你的夫,更是你的主子……”
“麽麽!”崇弈喝道,“今日谢麽麽教诲。但本王与王妃如何相处,自有分寸,不劳麽麽费心。”
王麽麽脸色紧了紧,未再多言,只福了福身子,接过崇弈手上的匣子,在前带路了。
晏柠仍低着头,崇弈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只得轻搂了她,温声道:“麽麽在宫中久了,她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晏柠闷闷的嗯了声,不再言语,只跟着他慢慢走着,回了正厅。
到了厅里,崇弈从麽麽手上取了匣子,欲向太皇太后辞行。
太皇太后却抬手止了他,抿了口茶,沉思一会道:“如今,婚事必得拖到两年后了。那这两年间,子嗣问题,崇弈你可考虑过?”
崇弈今年已二十有八,太皇太后自是希望儿子能尽早拥有自己的子嗣。但她也知,儿子对晏柠宠爱正盛,未必愿她在无名无分的情况下诞下子嗣。
崇弈握着晏柠的手紧了紧,微沉了脸。他自然知道,即便昭告了天下,未行婚仪便诞育子嗣,于女子而言总归是不合适的。但私心里,他却急切地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孩子,永远牵绊住晏柠。
太皇太后见崇弈沉默不言,心道他应是暂不想要但怕说出口寒了晏柠的心,便交代王麽麽道:“外面那些方子伤人,你命人往王府送一些林太医调制的避子汤,那方子不伤身子。”
“不必了,谢过母后。”崇弈回道,“太史令只说不宜婚嫁,可未说不能添丁。儿臣希望,能早日与阿柠拥有一个孩子。”
太皇太后释然笑了,连声说道:“好好好,那你们便早些回吧。”
被崇弈牵着手,行于出宫的廊道上,晏柠始终低着头。可她的脸,却已不是羞涩的红,而是凄冷的白。
她本以为,对于子嗣,崇弈最多只是不排斥。可他却说,他希望能早日拥有……
沉思间,忽觉崇弈停下了脚步,耳畔传来他冷硬的声音:“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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