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二次拒婚(2 / 2)

加入书签

,介绍了自家的情况。她名唤林芳,与丈夫林锐原是土生土长的宝安城人士,育有一儿,今年十九,去年底考取了秀才,如今正在县学里进学,尚未婚配。

又聊起如今官路上对行商管制颇多,诸多不易。宝安城是南弋最北的边城,距离最近的是北燕的太康城,但如今本国城间交易都困难,两国之间更无商事往来,故而他们这生意也只能在宝安城内小打小闹。不过,夫妇俩勤快又善思,故而生意在这宝安城里做得算是很不错。

崇弈蹙眉凝听,觉得在理处间或应答几句,林锐、林芳两人便聊得越发起劲。

天色渐晚,晏柠想着早些回驿站为崇弈晚膳添几道菜,便起身想告别。到得外间,林芳依依不舍地拉了晏柠的手,问道:“我与晏姑娘实在投缘,不知姑娘何方人士?婚配与否?是否会在宝安城长居?”

晏柠闻言,脸上羞红,退了一步。

林芳忙道:“瞧我这妇人,鲁莽得很。这位当是晏姑娘家中长辈,不知……”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崇弈黑了脸,沉声回道。

说完,不顾夫妇俩惊愕的眼神,拉着晏柠出门上了马车。

马车上,晏柠兀自低着头,双手交握,脸色紧绷。崇弈见她如此,心中慌乱,将她拉入怀中,叹道:“阿柠,便允了我吧。”

晏柠仍不言语,只将头深埋在他怀中。

“阿柠,”崇弈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你可知,早上听你说愿与我同生共死,我心中的喜悦。答应我,可好?”

直到马车在驿站门口停稳,晏柠都未出声。崇弈的眸子,已从最初的热烈情动,变得无比晦暗。

半年前,他前去凤屏山求娶时,她便拒了他。此后,见她抗拒婚事,他也便不再提起。可这几日来,她明明变了,她说她心悦于他,只愿许他一人,还要与他同生共死。

却竟然,仍不愿嫁他吗?

马车停稳,见晏柠并未动作,崇弈叹气将她抱起,送回了房中。

许是心中失落,将她放回床上,崇弈便欲起身离去,却被晏柠拉住了。

崇弈心中狂喜,在床边坐下,扶着她肩,问道:“你可想好了吗?”

“崇弈,花儿既美,何不让它绽于枝头。折枝而下,必不会长久。你我如今这般,不是挺好的么,何必要去……”晏柠低头躲开他的视线,轻声道。

“晏柠!”崇弈痛喝道,“我一点都不好!你到底是为何?”

“我是否还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崇弈抵着她额头,嗓音嘶哑沉痛。

晏柠不再回话,只流泪啜泣起来。

崇弈终是不忍再逼她,沉着脸起身离去。

启程回京前的那两日,依然是平静安宁的,晏柠却再无前几日那般的心境。只觉得头顶仿佛整日笼罩着一片乌云,见不着光亮似的。

晏柠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崇弈也再未提起那事。他白日里多于军营中处理军务,夜间回来时,往往晏柠已睡下了。

正月末,距离北燕正式撤军已有五六日,崇弈将留守北境的军队重新整编、布防,便率大军回盛京。

崇弈为晏柠准备了一辆两乘马车,灰色木质的车厢,与运送辎重的马车混编在一起,极难辨认。他自己,则依旧驾马而行。

车厢里,晏柠坐在舒适的软垫上,捧着手炉子,仍发着呆。他已经多日未与她言语了,可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一回,她在凤屏山拒了他,他也未曾这般冷淡过。

她从小长于凤屏山,眼见家中三位哥哥成了婚之后,家中成日里鸡飞狗跳、吵闹翻天。又听邻里大妈们说着高门大院里那些贵妻贱妾们悲哀的一生,自小心中便对婚姻恐惧非常,对于豪门大宅更是抗拒非常。

自从进了王府,对崇弈动了心,她知道自己会留下来,会陪着他。但她不愿,也没有勇气去面对皇家的繁复礼节、人情往来。更不愿去想,成婚后原来的一片痴情,变为鸡零狗碎的一地鸡毛。

正沉思间,马车骤停,她险些坐不住,忙用手抓握了窗框,才勉强稳住身子。

车厢外传来一片刀剑互击的刺耳声,晏柠尚未回神,便见一满脸血污的黑衣人摔了进来。

尖叫声未及出口,那黑衣人便被拖拽了出去。另一蒙面黑衣人一把拽住她受伤的左手,将她拽出了车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