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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追悔(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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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泪,握着同心玉的手指节泛白,片刻后,身体无力地倒下。

重生后情绪波动剧烈,连续受冻、赶路,又未进食,本已是强弩之末,只靠要见着他的一口心气儿吊着。如今崇弈的这句话,彻底击倒了她。

原来,他真的信了她那日的气话,要舍了她了。

待醒转过来时,晏柠发现自己身处一白色营帐,营帐内布置极简,除她身下的床,便只有一堆燃着的柴火和一口架在其上的锅。

锅内沸腾的棕褐色汤汁,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

不多时,影月掀帘入内,将锅内汤药舀到碗里,端至床前给晏柠。

晏柠想撑起身子询问她情况,却发现自己此刻手脚无力、喉咙剧痛、声音嘶哑、几乎失声。

“姑娘,你受冻高烧,吃了药,还需赶紧好好休息。”影月说着,扶着她便要喂药。

晏柠心伤摇首,影月接着道:“姑娘你傍晚高烧晕厥,王爷命人腾了这顶营帐又派了军医来诊治。明日一早军队开拔,营帐撤了,就没得休息了,得尽快喝了药、发了汗才能见好。”

这营帐看着确是军队临时扎营所建,原是崇弈对她仍有一丝不舍,给了她这一处避风之所。

晏柠于是喝了药,在简易行军床上躺下。高热迷蒙间,陷入了回忆。

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晚膳后崇弈陪她在书房习字时,宫里来人传了太皇太后懿旨。那来传旨的陈公公,据说从小看着崇弈长大,见他二人携手而出,笑眯了眼,欠了欠身。

随后宣了太皇太后懿旨,命晏柠除夕一早进宫,至御膳房协助筹备除夕宫宴。末了,又满面慈祥望向晏柠,说太皇太后念着洪御厨的几道拿手菜,自洪御厨三年前失踪便再未吃到过合意的口味,听闻摄政王府上厨娘晏柠是洪御厨在外收的关门弟子,特请她入宫做那几道菜。

晏柠自小生长于乡村,习惯了单纯的乡间生活。此前救了崇弈后,虽被他强行带入王府,但得他一直以来恩宠陪伴,日子倒也安宁简单。如今,乍然要她一人去到深宫中,心下慌张害怕,紧握住崇弈的手,冒了一手的汗。

可崇弈应了那道旨,他说他与母后感情甚笃,如今父兄皆逝,母后的这点要求他理应应承。他还说,只需同在王府厨房时一般,做好那几道菜即可,宫宴结束他便会去御膳房接她。

见她仍秀眉紧蹙,他又安慰她,母后知他心悦于她,必不会为难,让她宽心。

除夕凌晨,崇弈亲自将她送到了宫门口,轻吻她额头,让她安心做事。

她由一位公公领着进了御膳房,到了午间,御膳房暂腾一个时辰准备午膳,她便在廊外略事休息。偶然听两个提着食篮的丫环私语着,说待今日除夕过了,先皇三年孝期也便正式满了,摄政王这么多年的深情守候也该有个结果了。还说,摄政王与太后,如何青梅竹马、年少深情,却阴差阳错成了叔嫂。

晏柠当下只觉午后的阳光刺痛了眼,甚而刺痛了心。

申时初,一位小公公将她从灶台前带走,说太后娘娘有请。她懵懵懂懂间跟着去了,想到太后,除了害怕紧张心里还酸涩非常。

在御花园偏僻的角落里,她见着了那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尽管已为先皇孕育了三位皇子,又守寡三年,但仍肤若凝脂、美艳惊人,那般雍容的气质和极致的美貌,似午后的阳光般刺痛了晏柠的眼。

晏柠欲下跪行礼,她温柔地托住了,轻抚着胸口同心玉,柔声说着感谢的话。她说,自先皇薨逝,崇弈为护她母子平安,一力担起摄政之责,劳心劳力,她却被困深宫,无法照顾一二。自得知崇弈府上有她相伴,欣慰非常,心中常思谢意,定让崇弈早日纳了她为妾,不可一直如此无名无分。

拜别太后,晏柠恍惚着回了御膳房,完成了当日菜品,便躲到门外一僻静处安静坐着。

不多时,宫内燃起了炫丽烟花。除夕夜的绚烂夜空下,她一人独坐,念起了家乡和父母家人,悼着心中几近枯萎的那一份情意。

待她回神,却见肃亲王崇礼坐在身旁,满脸笑意望着她。不知崇礼如何找到的她,也不知他坐在她身边多久。

这位闲散王爷,对美食一道颇有些研究。在她初入京时,曾慕名而来与她同研美食,引她为友。只是,后来崇弈不愿她与其接触,便慢慢淡了联系。

他为她拭去眼泪,温柔道:“我五皇兄怎这般对你,除夕之夜,丢你一人在此愁思。”

因着这句话,她包裹着委屈、伤情的最后一丝坚强也分崩离析。她痛哭出声,说她从前不知,原来深情不是唯一,一心可许多人。

后来,她说她不愿面对崇弈,问崇礼能否带她出宫,他仗义答应了。

当日晚间,崇弈未在御膳房寻到她,除夕夜封了皇宫搜寻了整整一夜。直到一御膳房值事太监回忆起,似是有这么一位姑娘跟着肃亲王一并出了御膳房的院子。

初一一早,崇弈到肃亲王府寻她,她哽咽不能言语,垂首落泪不止。他却目眦欲裂,怒吼着问她为何。

崇礼来劝,却被他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口中鲜血不止。

她上前拦他,说是她求着崇礼带她走,不怨崇礼。可他愤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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