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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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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罐子破摔,薄依知不想演了,思及自己豁出去找许铭基扮演情侣,却不出十分钟就被拆台拆得块布都没留,小姑娘十分受挫,也十分不想与这群各怀鬼胎的男人对视,埋头自己喝闷酒。

喝着喝着就不小心喝得有点多。

何飘飘和她一起去厕所。

薄依知先出来,就在门口等。

一个修长清瘦的人影从走廊尽头晃过来。

“应河。”

喝开了的薄依知对他倒是没那么防备了,软绵绵略带迷离地笑着,朝他招手。

应河却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一条没人的走廊。

薄依知傻傻张开嘴仰头看他。

“我收到A大通知书了。”

应河平静地说。

“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薄依知呆了一下。

“怎么会?”她反应过来,赶忙否认,“你永远是我的师弟啊,任何时候有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但我不能住在你家,不能每天和你画画,不能和你的朋友一起玩。”

应河接过她的话。薄依知头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

“你今天叫了这些人来,就是想告诉我,你有你的圈子,里面不包括我。”

——什么?怎么会这么理解呢?

“为什么,我画的那幅淫|秽作品,你也觉得讨厌吗?”

薄依知一愣,猝然被愧疚淹没。

她最近被各种各样的男人缠怕了,加上网友和身边熟人都一通起哄,就以为应河也是那样的。可是她忘了,应河是个自闭症好不容易好转的小可怜,他一直以来习惯封闭自己的内心,需要别人鼓足勇气调动很多能量去接近他,爱护他,关心他,她怎么可以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让他接纳了她,又残忍地把他推开呢?

他根本就不懂,什么淫|秽作品,网上的人瞎说,她居然也跟着外人一起误会他。他甚至未必真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只以为她讨厌他了,讨厌他的画,讨厌他画的她,所以想要抛弃他。

薄依知慌了,不知不觉反抓住他的手,仰着头急急解释:“我没这个意思!你的画很好,我很喜欢,那才不是什么淫|秽作品,你没看A大都帮你正名了?还有,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要是想住在我家就住在我家,你每天都能来找我画画,我也很喜欢和你一起画画的,我从来没想过不要你!”

应河依旧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她。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足足比她高出一头。此时她背靠着墙,他面对着她,离得很近,甚至带来股压迫感。薄依知本该感受到这种压迫感,但她脑子里全被懊悔自责充满,一心想着孩子被她辜负了病情加重怎么办,又重新开始画那些阴郁浓暗的画会不会被A大取消录取资格,应河爹不疼娘不爱本就可怜要是今天往后也失去了对她的信任是不是就再难接纳别人了,越想越混乱,连男生清冷峻刻的脸又凑近了些都没有发现。

“你。要我?”

远处酒吧的音乐轰隆隆地吵,薄依知靠的墙都在震。少年声音似乎比平时低哑,但莫名地在嘈杂环境中无比清晰。薄依知没意识到,这是因为他离她太近了,几乎是贴着可以骨传导。

薄依知没什么犹豫,重重点头:“嗯!”

她的下巴被蓦地抬起,然后唇被吻住。

今时今刻正在成年的少年一板一眼地含住她的唇,认真而热烈地舔食着,吮吸着,就好像,就好像对待心中唯一的水晶一样珍重。

他太郑重其事。周围太昏暗迷离。让薄依知在一瞬间想起一个遥远的,不知什么时候做过的梦: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宇宙中漂浮,四周寂静,乱石擦着她的身体飞舞,与她交错然后永恒地远离,她没有支点,没有依靠,没有同伴,好像她也是一块乱石在以高速匀速飞行在这永恒而无机制的寰宇中。

她孤独,害怕,寂寞,但却无能力改变,连抬起手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她的唇忽然触到一片柔软。

那片柔软逐渐有了实体,那是一团和她一样大,温暖柔软的生物。她急迫用力地吻着他,吸着他,生怕他离去。而他没有离去。他温柔而和善地躺在那里任由她吸吮,就好像用沉默告诉她,他永远在这里,永远陪着她,永远不会离开。

她骤然想起这个梦和那份心境,心头泛起酸楚,意识到,此时的她,就是应河在那个空旷宇宙里唯一的攀附。

她的水晶城堡有父母、萧谨诺、朋友们、许许多多人维护,还一度摇摇欲坠。

可他有什么?他只有她了。

她怎么可能推开他呢,怎么舍得推开他呢。

怎么可能不要他呢。

薄依知闭上眼睛,顺从地张开唇瓣。

这是她的水晶,她会用尽一切力量呵护。

……

最近有两件大新闻。

一是薄依知接受了A大的招聘,并且同时保留了莱菲尔设计院的职务。双方默契地各退一步,并且面对某些质疑和不服的声音公开表示,为了人才打破一下原则怎么了?

A大声称当年可以破格授予双学位,现在只不过延续了A大惜才的优良传统。

莱菲尔设计院和A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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