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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她笑道:“那我便用酒来吧。”
范县令就着姑娘手喝了酒,还趁机摸了摸这姑娘的屁股,姑娘娇瞪了一眼,扭着腰回到她原本的位置。
这才起头,大家玩的还算有规矩,等到后来,姑娘再要用酒罚时,就是口渡口了。
冯县令很“不幸”成了口渡口的第一人,那姑娘含了一口酒,要距离冯县令一掌高度,然后将酒漫延进冯县令的嘴里。冯县令必须小心谨慎,盯着那姑娘的口形,要是有酒没喝到,那是要被那姑娘打的,还是打让人很羞耻的那个位置,俗称尻。
这样玩了半宿,该醉的早醉倒了。
褚照则带着一身从别人身上沾染来的酒气,用手弹了弹衣袍,从一地醉鬼中间站起。
他出门,崔师爷早就在楼下候着了。褚照招来老鸨,让她照顾好上面那些个醉鬼,便带着崔师爷离开了百花楼。
“蒋四海的酒量不行啊。”褚照摇头感慨,“亏我还以为他是我们庆泽县县衙最会喝酒的,结果没几杯酒就倒了。”
崔师爷笑道:“大人逗弄其他两个县的大人也就算了,怎么还逗弄起了蒋典史?”
褚照便哼了一声:“你当我没听到他私下嚼本县的舌根子呢。本县不行?呵,也不知道谁更不行。”
崔师爷欲言又止,其实也不怪蒋典史怀疑,谁让老爷夫人看大人那么大的人了,还没丫鬟通房的,也那么怀疑过?
“不说他们了。据说青州新来的知州,叫做什么彭。”褚照摸了摸下巴,“去查查。”
要是公正点,他就跟人好好相处;要是又是一个贪财的,他也没必要把他当上司。
崔师爷自然应下。
两人踏着皎洁的月色,往巷子里走。走这条道,可以更快回到县衙。忽然,有一道黑影飞快从他们面前窜过。
褚照疑心是眼花,要再看,又发现一道黑影飞快从那里掠过。
他果断转身:“郎溪,快走快走。”
崔师爷没有动。褚照走了两步发现崔师爷没有跟上来,心里纳闷,但又不能丢下自己师爷。只能又回转过身:“你在那发什么呆呢?”
一边说一边去拍崔师爷的的背,结果才拍一下,崔师爷就直愣愣地往地上倒去。
褚照:“……!!!”
这下不是怀疑有鬼了,而是笃定有鬼了。褚照抽出燕矶扇,警惕望着四周,两眼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这下连近旁的房子也开始模糊。褚照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刚刚没走就是没躲开,还是着了道。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样个情况吧。
褚照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视线从最模糊处又变得慢慢清晰。两旁的民居已然不见,四周吵吵嚷嚷,仿佛置身于某个市集。
再回身看后面,也没有路,是一概的摊子。
奇了。
褚照眯眼审视周遭的一切,发现郎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一看周围的人,一律都是披着黑色袍子,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站在某个摊前大声交流。说的什么褚照听不太懂,他眼尖地瞧见前面某个摊上摆着卖的,不是别的,是还有细微跳动的,红的、黑的、白的、紫的心脏!
差一点点,褚照就想拔腿跑了。
他要是没猜错,自己肯定是误入传说中的某个鬼市了!
好在他及时想起自己有官身庇佑,只要他不作死,料那些小鬼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是这一身生人气味,能掩还是得掩一掩,不然置身在这鬼市里,实在引人注目。
褚照往两边看了看,发现转角不远有一辆车,车上蒙着一块大黑布。眼见着旁边的牛蛇马神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次数越来越多,停留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也顾不得那黑布是拿来蒙什么的,偷偷过去,将黑布扯下裹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把自己裹好,褚照一转头,差点吐出来。
那块黑布盖的不是别的,是一具已经被开膛破肚的死人尸体!
里面五脏六腑,被掏的一干二净,就如活猪活羊那般的处置。
没了黑布,那具尸体的气味顿时散发开来,立即引来鬼市上许多牛鬼蛇神的窥视。褚照紧了紧自己身上盖过死人的黑布,明显感到这黑布披上,身上的压力骤减——那些家伙的注意力全到死人身上了。
顾不得什么,他低头快速从这个是非之地离开。
有个只有他腰间高的小矮鬼,骂骂咧咧从他旁边窜过:“哪个杀千刀的!偷我黑布!我x你大爷的十八代祖宗!”
杀千刀·褚照的良心毫无波澜,稍稍避开这个小矮鬼,就在这鬼市漫步起来。
也不知道这鬼市的出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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