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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才在公堂上叩首:“小人梁文才,乃黑河县人氏,昔日乃白家小院的管事,叩见青天大老爷!”

褚照“哦?”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莫非,你就是陈默贤父女借住在白家小院时,那个院子的管事?”

“回大人,正是草民。”梁文才道,“无论是当时陈家父女入住,还是后来陈举人暴毙尸身运回,小人皆在场,皆看的一清二楚!”

白家家主浑身都凉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随便聘请来的照看小院不被荒废的梁管事,竟然时隔多年后,狠狠捅了他一个尖刀!

他知道多少?

他当时在那院子里,听去了多少?

而公堂上,梁文才将当年他所知道的情况缓缓道来:“陈举人身为举人,待人温善,即使对小人一个在院子里做洒扫的,也和颜悦色。知晓我家贫弱,孩子聪颖却无法读书,陈举人便起了怜悯之心,叫小人的孩子去帮他研墨,实是教他认字。后来陈举人去了青州城,陈小姐也如她父亲那般,心地善良,仍叫小人儿子时常去院子里玩。”

“那一日,白家老爷带着陈举人的尸身回来。陈小姐突然得知父亲暴毙,大悲。小人亦哭得不行。可是到了晚间,小人强忍悲伤照常去院子里打扫,却听到白家老爷暗中和一个人说话……”

【陈默贤拿走的要紧东西还没有找到吗?】

【这要怎么找?根本找不到啊!你们只说那是一件要紧物,却连那是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你不是说,以陈默贤的性格,如果他身上找不到,就必定在她女儿身上吗!】

【可陈默贤的女儿,毕竟是女儿身。她若是把东西藏在身上,又有谁能找得到?】

【那你的意思就是,根本做不到咯?你要违抗大人的命令?】

【您说笑了。我既然说了跟大人走,自然就是跟大人一条路走到黑的。怎么可能违抗大人的命令?只有陈默贤那个傻子,才会不顾大人对他的恩待!还背叛大人!】

梁文才低着头:“听到这里,草民已经不敢再听下去。匆匆离开,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打扫。可是越打扫越心里发慌。陈举人是被害死的!是被白家老爷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大人害死的!”

陈婉春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了,她死死盯着白家家主,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

白家家主吓得不行,他完全不怀疑,如果这不是公堂之上,这个女鬼绝对会把他撕成碎片!

“啪!”

褚照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白秋化!人证物证俱在!还不从实招来!”

所谓的物证,自然就是当日女鬼喊冤时,所提到的握在手中的布片。而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那布片是假的,也没人会在意了!

白家家主腿一软,之前给他出主意的,已经被打了三十大板,血肉模糊。而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忠诚正直之人,在这样的绝境下,白家家主终于伏首认了罪。

他颤着声音:“是我……都是我……我,我认罪……”

褚照冷笑,闲闲道:“泰安十三年何等情况,便从陈默贤到青州城时讲起吧。”

“泰安十三年……”白家家主微微恍惚。

那一年,他心生惜才之意,将陈默贤,从苏州叫到了青州。

一开始,他的确是希望陈默贤可以过好的。他真真切切那样希望。可是当他看到陈默贤以极快的速度,获得了大人的信任,可以任意出入大人府邸,甚至被大人派去做只有心腹才能做的事。他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嫉妒了。

凭什么啊。

明明是他来的最早,为什么最先得到大人信任的,却不是他,而是那个受他推荐,才从郁郁不得志的才子变成大人最喜爱的手下的陈默贤?

他凭什么?

就这样闷闷了数日,白家家主眼睁睁看着陈默贤步步高升,在外居然也能被人称一声“大人”了。可就在这时,陈默贤突然死了!

是暴毙!

这一点也没错!

大人身边的心腹凶神恶煞冲进了他的府邸,诘问他到底把陈默贤偷走的那件要紧物放到了哪里!可是他哪知道什么要紧物啊!整个府邸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他还不得不去面见大人……

再后来,就是他“被迫”成为大人的心腹这件事。大人派人跟着他,让他把陈默贤的尸体运到他女儿身边。白家在黑河县的小院,自然也被翻了个底朝天,而在怎么找也不找不到之后,他们盯上了唯一还没有搜过的地方——

陈婉春!

白家家主拼命要为自己辩解什么:“陈家侄女!我也是无辜的啊!我都是被逼无奈!他们要我那么做,如果我不那么做,我们全家就都要死了!你不要怪叔叔!叔叔也是没有办法……”

“不怪你?!”陈婉春眼里翻涌起猩红,谁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冲到白家家主前面的,两只玉手的指甲倏然变长,掐住白家家主的脖子。

鬼气冲天。

她恨声,如幽幽鬼索道:“如果你只是对我父亲的死袖手旁观,我并不会对你生怨。可是你居然联手外人,将我父亲的长随买通,让他劝我走庆泽县这条路——我的死,有你的一份!你谈何无辜!你谈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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