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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阴风刮过,卢谷忠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只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盯着他一样。不敢多耽搁,他拔腿就跑。
“呼——呼——”
风刮过地上的野草,刮过枝叶繁多的树冠,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狐鬼嬉笑。
“嘻——嘻——”
卢谷忠越跑越害怕,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尤其在他发现不管怎么跑,最后都跑回原地的时候,他一屁股摔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不……不……怎么会找不到路,怎么会找不到……”
“嘻——嘻——”狐鬼的嬉笑远远环绕,精魅,令人毛骨悚然。
卢谷忠全身都抖起来。
“不!不要!”
他尖叫。
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又爆发出一股力量,连滚带爬,继续往前跑。
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这次他终于找到了一条路。他拼命往前跑,终于远远地看见一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摇晃地挂在屋檐下。
奇怪的是,在他看到那盏红灯笼的时候,耳畔那萦绕不去的狐鬼笑声顿时烟消云散。
卢谷忠顾不得奇怪,他只知道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终于跑到红灯笼前,只见灯光映着一旁的招牌,卢谷忠认得里面一个“酒”字,想来是一座供过往客沽酒的酒肆。不敢犹豫,他不断敲门:“开门!开门!”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里面有了动静。
下了木栓,然后“吱呀——”一声,木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来。
卢谷忠强作镇定:“老公公可是这家酒肆的主人家?”
老头眯眼看了他一会,直把卢谷忠看的心底发毛了,才慢吞吞说:“差爷,此时不沽酒。”
卢谷忠不知怎的松了口气,衙役身上独有的蛮横气又上来了。他挥手:“去去去,谁要沽酒。我今儿要在你家借宿一晚,快让我进去!”
老头这才把木门又打开了一点,让衙役进来。
卢谷忠走进来才发现,这家酒肆在外面看着不大,实际上内部空间还不错。两层的小楼,木制的栏杆上还雕花刻纹。
“差爷可要吃点什么?”老头关了门,又给门重新上了木栓,转过来问。
卢谷忠被老头那么一说,才发现自己饿了。先前在家里吃的那碗面最多只能算是点心,眼下肚子早已空空,只是之前太过害怕才忘了。
他一挥手:“随便来点什么吧。”说着,就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来了。
老头还未说话,门帘后边走出一个姿容俏丽的三十妇人来,笑容满面道:“那便给差役大哥来一盘馒头,再上两碟我们家自制的腌菜如何?”
卢谷忠瞧见那妇人,衣裳显然是刚披上的,隐隐能看见里面雪白的肌肤。眼睛一直,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
“好,好啊。”
妇人掩面娇笑,回身进了厨房。卢谷忠看着她的背影,目不转睛。
老头不知何时提了一壶酒来,在卢谷忠旁边坐下:“这么晚了,大人上官怎么还让大人您出来办差?”
说到这个卢谷忠就生气,能不生气吗?他到现在还在对刚才的遭遇又惊又怕。如果不是县太爷非要他去调查那什么女道,他现在应该安安稳稳在县衙里才对!
于是卢谷忠便向老头诉起苦来。老头也很义愤填膺地听着,一面听,一面给卢谷忠敬酒。
卢谷忠也不觉得奇怪,他们这些衙役,平素办差,便是勒索惯人了的。面对老头的敬酒,也只以为他在尽力讨好他,将近来县衙的事抖落了多少都不知道。
几杯酒落肚,他自以为更熟了,便悄声向老头打探起那姿容俏丽的妇人。
老头捻须,笑而不语。
卢谷忠费心思打探几句也不见回应后,悻悻不说话了。这时老头表示自己不胜酒力,再加上年纪大了觉多,告罪回房。独留下卢谷忠闷闷不乐。
馒头的热气从门帘后远远传来,直钻人鼻子。
卢谷忠又喝了几杯酒,面红耳热,不断往门帘里看去。
左等右等也不见馒头和小菜端上来后,他饿的眼晕,便摇摇晃晃站起来,竟是径往厨房去了。
“还、还没有好吗?”
他掀开门帘,一眼就看见那衣衫半乱的妇人正在炉灶下退火。许是因为热,她的衣襟更加敞开了些。卢谷忠只瞅了那么一瞅,便挪不开眼了。
他咽了咽口水,快步上前,用手去拢那俏丽妇人的衣襟。
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美妇惊呼:“差役大哥……”
衙役徉怒:“你在这里热馒头,左热右热也没有热好,我过来看看。”
美妇娇娇地瞪了他一眼,嗔怒:“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来看馒头有没有热好的吗?”
卢谷忠被那一瞪,越发心猿意马。嘴上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要帮美妇退炉灶里的火,手却没规矩地在妇人身上动起来。
俏丽妇人要推他,口里说着:“这样不好,我浑家还在里面呢。”
“管他好不好。好嫂嫂,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俏丽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红光,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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