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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眸子,默默无语地看着他气冲冲上楼的背影。
因着那一变故,褚照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面对一包厢早在这里恭候,看到他来便连忙起身相迎的大小乡绅们也没什么好脸色,就连圆滑世故的张员外都被他找了个由头喷了一顿。
张员外敢怒不敢言,谁让他有所求。在未达目的之前,他是不会跟褚照硬碰硬的。
只是这样一来,包括张员外在内的王员外和吴员外,都明白了二楼雅间的那个“故人”对褚照的影响有多大。
褚照自己也明白。
比如现在,他压根就听不进去这一屋子的人对他的拼命暗示,如果他肯把新发现的那条玉石矿给他们承包的话,就给他多少多少好处。当然了,即使他心情好,这些话他也同样听不进去。关于玉石矿承包,他有另外的想法。
左右都没准备这么轻易给他们,褚照理直气壮地一边敷衍他们,一边开起了小差。
他越想越觉得刚刚在二楼看到的那把长剑就是他熟悉的那一把。能这么清楚地记住一个只见了一次的人所佩的佩剑,除了那把长剑自身的因素,最重要的还是长剑主人本身!
她竟然说他生的不好看!
什么眼神啊?
爹妈生她时生早了没发育好,眼睛长瘸了是吧?
褚照平生最不能忍的一件事就是有人说他脸不好看!再加上那次见面实在不算特别愉快,是以,他只要一看到那把长剑,就忍不住拳头紧握。
呸!仗着自己是慧提大师的故友,居然敢对他的脸出言不逊!气死他了!
褚照选择性地忽视在他得知那人是慧提大师好友之前,她便毫无所谓地说了十分冒犯他的话。
这股经年之后再次升腾起来的气怒,一直回到县衙还没有消完。褚照独自坐在后衙冷静一会,没一下就后悔了,自己怎么犟着不去看看那雅间里坐着的,到底是不是她?
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生闷气,有什么用。
思来想去,他叩了叩桌面,扬声:“来人!”
在外边守着的衙役连忙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褚照看了看他:“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衙役低眉顺眼:“回大人,小人卢谷忠。”
“卢谷忠……本县记得你是卢家村人氏?”褚照很快就从脑海里找到了关于他的信息。
“大人好记性!”
褚照扯了扯嘴角:“我这里有个活给你,办好了本县重重有赏。你去满春楼,好好打探清楚,今日下午的时候,二楼雅间是不是有个佩剑的女冠在那里听戏。将她来这的目的,眼下的落脚处都打探明白。”
“是!”
卢谷忠出去了。褚照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安慰自己就算是也没关系,既然她来了他的地盘,岂有不让他尽地主之谊的道理?
——降妖除魔乃道家天职,庆泽县妖精鬼怪众多,刚好可以让她发光发热!
想到这里,褚照唇角忍不住高高上扬。
已经对可以坑到那人的场面喜闻乐见了。
手上公文处理的越来越快,直到崔鹤进来,躬身对他说:“大人。据刘来春佐认,那匹狼诨号黑旋风,他在庆泽县行事,素来是与他接头的。可惜黑旋风骨头至今硬的很,不肯将他背后的人招出来。”
褚照搁了毛笔:“可用刑了?”
“未有大人吩咐,刑房不敢妄动。”
褚照“嗯”了一声。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太乐意动刑的。倒不是仁慈,只是觉得还没有到那地步。只会用大刑拷问犯人的官可不是什么好官。至少不是他想当的那种官。
不当官也就罢了,当了官,就要负好那责任。不然他受官身庇护,不免问心有愧。
“既然他不肯招认,便冷他个几天再说。你先将手上的事务都处理好,过几天跟本县下乡。”已是春耕季节,作为县令,除了审案,劝课农桑也是十分重要的。甚至其重要性还要排在案子前面。而褚照除了下乡劝课农桑,还准备看看除了新发现的那条玉石矿,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有益庆泽县的民生。
至于那匹狼……
褚照磨了磨牙,且让他再快活几天。
崔师爷应了,又问:“大人决定拿刘来春怎么办呢?”
褚照皱了皱眉。
崔师爷见状,道:“刘来春虽将其罪责交代完毕,但此人与庆泽县的种种异状牵连甚广。大人不妨先不上报州府,而是将一切都调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决定。”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褚照听懂了崔师爷的言外之意,略眯眼眸,“让底下人招子也放仔细了,别让他不明不白死了。”
崔师爷笑着应下。
卢谷忠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觉得浑身软的像是中了说书先生口中的软筋散。环顾四周,天已经黑了。但是看不到星星。
黑茫茫的一片,又是野外,让他心中恐慌不已。
他记得他奉新来的县太爷的命令,去满春楼调查那名佩剑的女道。在得知确有其人,又有茶客说她往县城外去了之后,他追出县城。只是再问沿路过往的百姓,都对这个人没印象了。
反正都出了城,他想着卢家村的脚程也不远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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