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2 / 3)
了,就我一个人,真的尽力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机会,为何要回去,这天下如今是高吉的,这里没有我们一家三口的立足之地了。”
姜垣额上横纹微挑,没好气地说:“你可真是随遇而安。”
“退之。”刘慎沉声示意姜垣莫再阴阳怪气,又对高泠说,“我们此前都以为你死了,现下正有一计,几日前我们利用国玺废掉了太子高悠和重臣琅冲,我们手中无兵,要夺了高吉之权,只能一个个策反。”
高泠听罢十分激动,“篡位?你们意欲扶持谁登基?”
李源钧倒了一杯酒,似已大醉,悠悠道:“那自然是你儿子阿满。”
高泠吃了一惊,“以你父亲的法子,除掉一个个皇子,独留阿满?李源钧,你们学做你父亲?”
李源钧翻了高泠一眼,从酒糟鼻里哼出两声冷笑,像是懒得回高泠的话,掂起酒壶往嘴里倒酒。
高泠望向姜垣,“兄弟相残,臣子乱政,姜垣,怎么如今你满腹机谋,你的气节哪里去了?”
“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姜垣问高泠。
高泠握着酒盏沉默了会儿,质问姜垣:“你我在梅林时,痛恶时政,究其原因,是为何?天下南北两分,多年战乱,百姓疾苦,氏族当政,我问你,这三年,天下如何?高吉治世如何?”
姜垣也质问他:“那我只问你,是否甘心?我父亲害你陈家,你陈焘忍,李耿害你,你陈焘忍,邓绪忠杀你亲父,你忍,高吉夺你妻儿,你忍,你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夺走了,如今,你还要忍,你打算带着你妻儿躲到哪去?别人步步紧逼,你步步后退,陈家的家训,你可真是牢记于心。”
高泠咬牙说:“高吉,或成明君。”
“他若是明君,我们三个,怎会有可趁之机?琅太尉又怎会只能选择以死明志?两条路,要么我等拥护阿满为帝,你回你草原娶妻生子,彻底忘却姜芸,要么你暂且带姜芸和阿满走,待我们消息,迎你回京继承大位。”说罢,姜垣微扬起头,“你自己选。”
“你们的计划,姜芸可知道?”
“她不知道,我不会让我妹妹操心这些事,也不会让我妹妹跟一个懦夫走。”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祸乱朝纲。”
“那你就闭眼。”
“姜垣!”
“陈焘,血海深仇,不报你不配为人!”
舌剑正烈,只听李源钧“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像个局外人一般一直在饮酒,本来在宫中宴席上已喝了不少了,这会儿又径自斟数杯,一一饮了,烈酒入喉,麻痹上脑,李源钧一笑,轻出一口气,落了两行泪,抚了抚肚腩,似醉非醉地说:“陈焘,我今日抱你儿子了,你还没抱过吧,我可比你先抱,你儿子,真可爱!”话刚说完,李源钧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嘴中嘟囔,边哭边说,“真可爱啊……”
高泠他们将要去扶,送菜进来的老仆进来瞧见,摇了摇头,说:“你们好好喝,老奴先把郎主扶回去休息。”
李源钧被扶起后,他摇晃着抱起酒壶,自己大笑着离开,他失去了青梅竹马的爱人,失去了父母手足,如今他欺骗自己此生无爱无欲,常把酒入怀,麻痹求醉。
这肆意的笑声很难不令高泠注把意力移动到李源钧身上,皱眉问:“李源钧怎么成了这样?”
刘慎回他:“李家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刘婉生孩子的时候去世了,他母亲也走了,大概是李耿生前交代过高吉,高吉对李源钧一直都很关照,这些年也给他说了不少亲事,他宁愿抗旨也不从,高吉给了他个闲职,日日都是酒不离手。”
高泠叹了口气,“我着实想不到,他会和你们一起算计高吉。”
“他说他见到高吉就觉得恶心,还说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报应。”刘慎说完,又对姜垣说,“退之,你和陈焘好好说话,别动气。”
姜垣脸上仍带着愠色,但语气却是平静了些,“陈焘,姜芸去和亲,若你劫她失败,你如何做?你无权无势,若人害你妻儿,你如何做?你无权无势,若人要你的命,你如何做?你口口声声说护你妻儿,到头来呢,陈焘,我现在最悔之事,是十五年前,带姜芸去梅林让她认识了你。”
高泠一时无话,刘慎见状,起身道:“好了,天太晚了,都早些歇息吧,也都冷静冷静,我们明日再说。”
姜垣握起盲杖起身,离开,刘慎有些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一时间只剩下了高泠和赵旦,一直默声的赵旦终于说话了,“陈焘,你别怪姜垣……他没有家了。”
高泠切身知道那种痛,“我哪有资格怪他。”
“还记得在梅林时,姜芸曾说你是能成大事之人,她愿站你身侧助你成就伟业吗?”
“你也在劝我,无兵权如何夺权,凭借机谋?天下分裂多年,大势刚定,姜垣之计是在乱政,我素听闻琅太尉忠正贤良,方才又听姜垣说他以死明志,能做到此的人臣这朝堂还有几人?如此良才死一个少一个,若要靠此夺过那皇位,届时哪里还有可用之相、可发之兵?”
“那你的意思是?”
“我遥在北方,不知他们在此之为,释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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