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相悦(2 / 4)
被姜芸如此一说,却生了苦涩出来,她对现在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更多,亦怕现在的日子出现丝毫的改变,但显然,她与刘慎都十分慎重这段关系,并非是简单抱团取暖或者随便玩玩,日后如何过现如今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需要考虑另一个人,他们不得不把彼此规划安排入未来里,这样的变化令言春心生恐惧。
言春为姜芸挑好了今日要穿的衣裳,这时姜芸已画好了眉毛,两弯远山眉,晕染了一层淡淡的螺黛雾色,煞是好看,她抬眼瞧言春,看出她面上异色,便岔开了话,“昨日我在子部瞧见了许多医术,你平日里爱研究这个,今日我要见女史,等明日我去兰台,你要随我一起去瞧瞧吗?”
言春正低着头给姜芸摆弄系在腰上的围裳,忽然问:“刘公公平日都看什么书?”
姜芸笑说:“这怕是你要去问他了,我哪里知道。他读这么多年书,你若是猛不丁地去看他现在读的书,怕是会觉得吃力,你不是说他房间里有一墙的书嘛,今日去了,你让他给你挑几本适合你读的,他一定高兴。”
言春笑了笑,心中想着今晚要同刘慎说上一说。
姜芸从众女史中挑选了几个出来用来专事女学的,今日召见她们来商议教授内容,姜芸同她们席对而坐,畅谈了数个时辰,期间留下用了午膳,直至午后刘婉姑娘来学琴,她们尚未散。
言春奉了茶退出殿,瞧见刘婉姑娘来了,欢喜地迎了上去,“刘婉姑娘来了,娘娘在殿里和几位女史说话呢,方才叮嘱说若是您来了,也可进去听听。”
这一个月来,姜芸教她弹琴时总会有意无意地叩开她的心门,音乐似乎有着独特的魅力,在同姜芸的音乐交流中,多年来的隐痛也在慢慢治愈。
刘婉整个人也确实比以前要好很多,此刻,她笑着去拉言春的手,“言姑姑,这两日没瞧见您,倒是想的很呢。”
“你这小嘴儿啊,真是跟李小将军如出一辙。”这并非是言春的寒暄之词,刘婉自渐渐开朗一来,说话做事一颦一笑似乎都能看到李源钧的影子,这可能就是老话儿里常说的夫妻相吧。
言春想到此,忍不住去对刘婉说:“别嫌姑姑唠叨,你和李小将军走到今日不容易,你知道他的心愿,姑姑知道你心里也都是他,不如及早走出那一步。”
刘婉这次并没有像往日提到此事那般垂头不说话,而是朝言春点了点头,“我直接进去就好了吗?会不会打扰到她们。”
“不会,我带你进去。”言春收了茶盏,领着刘婉进到殿内,这个时候皇后正在同众女史说话,刘婉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她们商讨,听皇后话中意思,是想写一本专门让女性来学习的书,刘婉刚好从皇后开时阐述书主体内容时开始听,她支头听着,一时入迷起来。
待众女史走后,刘婉仍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而且眼睛不眨地盯着姜芸的双目。
姜芸换了方才的严肃之色,笑着看刘婉,“你一直如此瞧着我,把我看的心里直发毛发。”
刘婉见她朝自己笑,这才觉得是平日里见的那个皇后,放松下来,对她说:“娘娘,您方才说,女子不能活在男子的眼光里。”
姜芸瞧见怯怯地看向自己,于是说:“这就是一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依靠力量和权力征服女人,男人是天,我们为地、为下、为柔、为卑、为贱,为阴,自古女人被教育相夫教子、侍奉公婆,我们改变不了,唯有顺从,天地和家国才能稳固,万物才能生生不息。但我们不能就此沦为其附庸,仍要有自己独立之思想,从顺从中掌握主动。”
刘婉望着姜芸,糯糯说了一句:“以柔克刚。”
姜芸笑,夸她说得对,起身走过去拉她的手,“你在我这里练琴练了一个多月了,其实你弹得已经很好了,弹琴并非一定要达到什么程度,它是用来修身养性的,只要你弹的快乐就好。”
“您说的对,我最开始是学琴来的,后来是真的想同娘娘您说话,还有就是源钧他有要职,我一人在他总放心不下,我到了您这里,他能安心做事情。”
“我打算在宫里办女学,琴棋书画怎能少的了琴呢,只是我日后要常去兰台,没有精力顾这些,你想不想教宫女们弹琴?”
“我嘛,我怕是做不好。”刘婉连连摆手。
“我想来想去,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你可以同李小将军商量商量。”
“我真的合适?”
“合适。”
姜芸回得笃定,刘婉听后,也动了心。
落日滑落大地,李源钧踩着满地余晖来华阳宫接刘婉,两人留在此处用了晚膳,向姜芸告辞。刘婉在路上同李源钧说起要教宫女们弹琴的事情。
“做女史吗?”李源钧问。
“嗯,只是教宫女们弹琴……我想做。”
“你想做?我觉着你,我怕你受欺负……嗯嗯嗯……”李源钧自己矛盾着,难得刘婉自己主动想接触更多的人,最后深吸了口气说,“你想做就做,你愿意就好,我说过,我俩的事,我听你的。”
听李源钧答应,刘婉激动地跟他说心里话,“源钧,皇后娘娘跟我说,女孩子不应该活在世俗的眼光里,她也是女子,却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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