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贤婿(2 / 3)
听你说。”他抚着怀中姜芸的脑袋,又柔声对妻子说,“建宁,你带人为小芸收拾收拾行李。”
建宁长公主蹙眉问:“怎么?大哥执意要把小芸带走?”
“我亲自送小芸到建康去,我带她进宫,这些事儿我晚上再同你讲,小芸要的那些书别漏了,那可是她的宝贝。”
建宁长公主应了声,见丈夫为姜芸擦了泪,又领着她往书房那边去。
“叔父,我父亲他。”姜芸跟着叔父走在碎石径上,她望着叔父挺直的肩,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无需考虑你父亲,他再干涉你由我拦着。”姜安侧身看后看姜芸,“如此久了,叔父一直忙着未曾与你好好说说话,这几日我不在家,回来才知道你父亲搞了个什么招婿大会,你受委屈了吧。”
姜芸垂着眼,鼓嘴忍着好不让泪落下来,终是没忍住,娇喘着哭起来,姜平见了双眼也湿了。
到了那阁中书房,姜安关了门,与姜芸同席而坐,安抚完姜芸的情绪,对她说:“你同叔父讲讲,在宫里他到底是如何待你的?叔父曾收到一封从宫里寄出来的无名信,讲述了你在宫里被皇帝虐待的事儿,可后来你又写信让我帮他,这其中缘由,叔父想听你讲。”
现在叔父姜安是姜芸除了母亲之外最信任的人,她不愿将自己的苦难一遍遍讲给人听,但对叔父却有一种必讲的责任感,她隐隐感受到叔父知道一些旁的事,先来询问她这些事只是个铺垫。
姜芸把在宫中发生的种种讲给姜安,只见姜安脸色时白时青,听罢问了一句:“那日你哥走之后,再未有他的消息?”见姜芸点头,他起身从书架最高的一格拿下一卷轴,递给姜芸,“你看看这个。”
“这是?看着像,钟太傅的字。”姜芸瞧了第一眼,便如此对姜安说。
“这确实是书法大家钟真《泣血表》真迹,是他生前最后之作,一年前钟真因被人所妒而被排挤出京,他一气之下辞官隐于秘山,那日他听闻东定覆灭之后,吐血倒地,醒来后回光返照般写下《泣血表》,表成后倒地身亡,后来此表辗转送到了我手中。
钟真素以楷书闻名,其笔法古雅幽深,而此《泣血表》乃为草书,一改昔日之风,全篇一气呵成、放纵酣畅,乃成绝笔。
姜芸仔细看了表中内容,前半表述尽东定覆灭之故,后半表写尽其毕生总结的治国之道,很显然,这是给新朝皇帝看的,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钟真临死前表示愿意归顺新朝。
姜芸想着这些,忽然想起叔父刚才问了哥哥,于是想通了:“钟太傅是哥哥的老师,一年前辞官隐山,哥哥必定去见过他,此表上呈新皇,表示归顺献计。”姜芸苦笑,“哥哥真的一早便同陈焘有联系。”说到这儿,她猛然抬头看叔父那双沧桑却坚毅的双目,“叔父,您也一早与陈焘有约定?”
姜安朝姜芸淡笑,“不愧是我姜家的女儿,就是聪慧,一点就通。带军退守荆州,是我与你哥哥一早便定好的,假意与新朝抗衡,为的就是引出蠢蠢欲动的氏族,当年北定依氏族的力量定国,兵权掌控在地方手里,这就是朝廷最大的隐患,也是为何百年来,北伐不断却始终未有成功时的原因,姜家也是氏族,我也掌兵权,叔父如此做一为天下早日统一,二为姜家不至于被灭族,我一早便知陈焘要南征,所以拉拢了刘将军,当时建康城门大开,根本无需厮杀屠城,屠城之由现在我还不清楚,只知不是陈焘本意。”
“所以,早些时候我给您写的密信,让您派人用天仙毒……陈焘他都知道?”
“你那封信的内容,刚好与我们的计划相谋和,主要是还未到时候,新朝建立不久生产还未完全恢复,若是此刻发生大规模战乱,中央兵力太弱,有些冒险,叔父后来将你的意思转呈给了他,但后来收到他的信,说让按照你的意思做,只是那刺杀是他自己安排的。”
“他自己,刺杀了自己。”姜芸心中散开的污气在这一刻又重新凝结在了一起。
“意料之外的是,你带着你父亲亲自来寻我,那日我在夏口见到你,真的是后怕。”姜安说着笑出眼泪,“小芸啊,若从你幼时起叔父把你带在身边,恐怕现在便是个女将军了!”
姜芸没顾叔父的说笑,又问:“可为何不一早告诉我?你们大可告诉我呀!”
“陈焘让我们瞒着所有人,特别是要瞒着你,还在信中叮嘱我,说就当后来的事是你安排的。”
“让我以为是因为我的信替他守了天下,故意让我救出赵旦和父亲,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原来所有的一切他早已预料好了。先是要令我恨他,然后步步为营只为将我嫁给别人……我是不是该顺了他的心愿,嫁别人啊。”姜芸又哭了,今日她如水儿做的一般,好似要将前段时间忍的泪都统统哭出来。
姜安看了心塞,待姜芸止住泪,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叔父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三年前默许你父亲那样做,现在是叔父弥补你们的机会,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个小孩儿如此互相折磨。小芸,你知道的,你叔母她特别喜欢孩子,可我们不能有孩子。我同你叔母在宫宴上认识的,我们相互喜欢,最开始寰帝,也就是你叔母的哥哥不同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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