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臣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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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的战斗进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激烈,在城头督战的李彝赞直接被爆炸震得昏死过去,身受重伤。
主要是那剧烈的“天雷”炸塌了城楼,被大多数迷信的羌军当成了“天罚”,一个个跪地祈祷,已经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唐军在冲入城中后,所遇到的抵抗并不顽强。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彻底瓦解了羌人的抵抗意志。
结果唐军只用了伤亡一千多人的代价就攻克了银州这座有易守难攻的坚城。
这种结果让一直在山头观点的元行钦、杨昭远、安从进等人都看傻了眼,一时间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有元任、符彦卿、安审琦等亲军大将还面色从容,这些家伙们在石敢的怂恿下,没少玩“炮仗”,直到后来李岌听说后才严禁他们随意拿着火药试验。
这个时代的党项羌还没有后世李元昊时李继迁祖孙三代因对抗宋朝连战连胜所积累下来的自信心,还是比较畏惧中原王朝的。特别是在一些逃离银州的将卒胆战心惊地向已经在石州聚集大军,准备与后唐帝国进行一场大战的李仁福报告银州遭受“天罚”,天雷摧毁城楼的场面,也让李仁福心生疑惧。
虽然不太相信,但恐惧是难免的。
八月初,折从远与火寻真率五千余骑突袭定难军老巢夏州,虽然对城池够不成多大威胁,但火寻真不愧是姓里带火,与折可远一起放火烧田,将夏州周边的田地里将要收获的谷物纵火焚烧大半,其后才耀武扬威地返回府州。
这下李仁福顿时感到害怕了,今年的饥荒眼看是难免,如果再与唐军耗到入冬,党项部落联盟恐怕不用唐军攻打,自己就能自行崩溃。
党项八部,拓跋部并不是大族,只是占了北魏鲜卑后裔的名头,而且在文明程度上要比其他部落高一些而已。如果跟唐国这么杠下去,搞不好就是举族被戮的下场。
在权衡得失后,李仁福倒也很光棍,立刻上表请罪,另外派嗣子李彝超到银州向天子当面表示忠心。
李岌也深知穷寇莫追,自己这边也是一摊子烂事,省得把对方逼急了跟自己拼命,只是当面申斥了李彝超一顿。另外就是割绥银二州从定难定分离,新置绥德军,由朝廷新任命节度使管理。
党项李家虽然怀恨在心,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也算是捏着鼻子认了。于是李岌任命安审琦为绥德军防御使,负责银、绥二州防务,安定地方。另外鉴于陕北盗匪横行,地方不靖,命亲军大将元任、符彦卿两人率军剿抚匪患。
这剿匪的命令自然是因为北地草原急需移民,这些土匪正好在招抚后强行迁徙流放于北地草原。
就是不知道最后这些土匪和草原部落到底最更厉害一些。
相比之下,李岌还是比较看好这些土匪的。
晋阳军与定难军这一仗只打了刚不到一个月,当洛阳方面得到消息,正准备筹划调集兵力攻打镇州时,李岌已经摆平了李仁福,凯旋而归了。
这次亲征定难军,实际上没打什么仗,绥州是党项人主动放弃的,而银州在放了一炮后,轻易而下。其后就是双方勾心斗角的博弈,最终李岌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损失要比他想象中要小得多。
至于安排运输队故意送死,引诱绥州羌军抢劫一事,李岌在回到晋阳后,即命张淦销毁所有文字材料,只当这事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皇帝的光芒高万丈,可不能容忍有黑点存在……
李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这次亲征绥州,对于关中的几位节度使的震动最大,紧邻绥州的延州保塞节度使高允韬在他回师时,亲往绥州拜见天子。另外就是处于半游离状态的佑国节度使任圜这次也第一次主动派人到晋阳,以恭贺李岌亲征定难军所取得的胜利。
控制绥银二州,最大的意义在于打通了与关中之间的陆路联系,虽然这条道路比较坎坷,不如走河中府那般顺畅,但是终归生让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状态的张劲达算是安下心来。
有晋阳方面的支援,同华方面便不再惧怕南军的进攻。
唐末五代最大的问题是武夫当国,虽然各地节度门下也是收容了一些文人,为其出谋划策。可是各地主官刺史、包括县令都是手下武将充任,这些武人出身的地方官员,大没有什么文化,甚至许多还是文盲。眼光和见识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对治理地方民政有一套完整的设想和规制。
武将打天下,可是治政却需要文人来做,这就会牵扯到权力和利益的争夺。
在太原府、雁门、振武、山北由于李岌逐渐掌握了官员的任命权力,开始在县级行政区推行文官出任地方长官的制度,武将则出任县尉。但是县尉的人事任命和管理却归枢密院,属于军事体系,从吏部分离了出来。
但是李岌为了限制枢密院的权力,却把在各地实施和推行军事屯田的人事和管理权交给了太府寺,各地屯田军和屯田卫所内的军政及民政,由太府寺所辖屯田都监统一管理。这是学习曹魏时期的屯田制度,太府寺卿由内廷中门使出任,兼屯田都监。这样,形成了以主管政务的尚书令、主管军务的枢密院和主管五监、军事屯田事务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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