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出师河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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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嗣源扶立皇子继嶦为帝,依然自命为监国,还继续留在留在兴圣宫里当朝,只把原来的福延宫分给了小皇帝兄弟居住,以好就近监视。
枢密使安重诲以扶佐李嗣源有大功自居,侍宠而骄横不止,在朝堂剪除异己,扶植亲信,也是权势熏天。李嗣源的侄子李从璨,本是一员猛将,为人刚直,与安重诲发生冲突。结果安重诲弹劾说李嗣源去年前往汴梁,平定朱守殷叛乱时,命李从璨留守皇城时,他酒后戏登御座,有谋反之心。
李嗣源听信安重诲谗言,竟贬从璨为房州司户参军,随即赐死。
现在李嗣源大权在握,犹如一国之主,也似乎变得昏聩起来,手下大将包括几个儿子也开始各怀心思,渐生乱象。
义武节度使王都,爱女许配给了太子继岌,与庄宗结为姻亲,自然是与晋阳为一体。前两年李嗣源初进洛阳,各地不安,也只能是曲意优容,不加计较。现在地方渐渐安定,监国李嗣源在安重诲的怂恿下,便命王晏球为北招讨使,发兵讨伐定州。
在另一时空历史上,李嗣源讨伐定州时,王德四面无援,只得投靠契丹,结果契丹国主耶律德国派出的两支援军,都为后唐所败,王都固守定州一年,终为唐军所破,身死族灭。
现在王德在得知南军来攻后,当然是第一时间派人向晋阳方面求救。
四月中旬,王德所派使者到晋阳时,李岌刚从山北返回,在得知南军进攻定州的消息后,立刻召集众将商量对策。
对于自己老丈人的危机,自然不能坐视不救。
李岌一边命令晋阳周边屯驻各军抽调六千兵马到北苑大营集中,一面命令山北留后符彦超、山北防御使裴约和新州刺史白承福统军在儒州待命。
四月二十日,正是烈日炎炎,在晋阳宫的命令下达后,所抽调的六千晋阳军和三千禁军齐聚晋阳北苑大营,正整装待发。
由于快到麦收时节,不能耽误农时,李岌在接到命令后并没有让全军出动,只是从各屯驻军营调遣了一半的兵力前往河北,去支援王都对抗南军。
晋阳禁军三千亲卫骑军和八千步军,另外还有张慕晋率领的三千晋北蕃部人马。自己这出兵打仗,总不能让这帮手下各部落也闲着。让李岌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自己的命令下达后,府州刺史折从远居然率二千五百府州骑军也赶往晋阳,准备随同他这位天子一起出征。
这次派军跟随行动明显是在向他这位皇帝在示好。
在华夏历史上西北有名的“折家将”就是从折从远这一辈开始算起的。折从远因为避讳后汉高祖刘知远的名讳而改名为折从阮,他有位在后世演义里非常有名的孙女婿叫杨业,他的孙女折太君在后世的演义里被改称作了“佘太君”。
府州折家和党项拓跋氏一样,本是鲜卑后裔,世居陇南洮河一带。后因土蕃强盛,随党项羌内附唐朝,迁居于黄河曲部一带游牧定居,由于与党项羌部混杂在一起,到了唐末时已经明显被党项同化,算作是党项八部之一。
不过,府州折氏部族由于汉化较深,却不听命于党项首领的拓跋部调遣,反而是臣服中原王朝,在极力限制党项羌向河东和云内一带的扩张,也算是有些奇特。
可能是害怕自己的部族和地盘被党项拓跋氏所吞并。
李岌用了两年时间,把晋北、云州和山北的军户扩充到了三万余户,反正是赚到的钱粮又投入到了新的军屯营地的开发上面,看似每年赚得不少,其实也是囊中空空,可没有多少积蓄。这也没有办法,养军和扩充实在是太耗费钱粮了。
究竟自己手下的这些“屯田厢军”战力如何,李岌心里并没有多少底。不过,元行钦、符彦卿和安审琦等手下将领们却都是信心满满。不为别的,只因这些军卒因为生活较好,一眼看上去基本上是身强体壮,满面红光。
反正饿上一两天应该没啥问题,不像国内其他的部队,如果饿上一天不吃东西,差不多就要虚脱崩溃了。
现在晋阳北军的生活和体力储备看来要比南军稍好一些,持续作战能力要强于对方。
晋阳城北苑大营的大校场上,两面绣有巨大的唐字和李字红色帅旗在营中的将台前升了起来,迎风猎猎飞舞。即将出战的近万名晋阳大军,顶盔贯甲,已经列队整齐。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李岌也是一身戎装,正在主持者出征前的祭旗仪式。
亲将康九牵上来一头黑牛,元任手持一把雁翎弯刀,一刀刺下,将黑牛的大动脉和喉管割断,飞溅的牛血洒向旗杆。
似乎喷得不太准!
这些都是末节,李岌对着面前架好的一个铁皮喇叭,对着列队的大军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正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军中的规矩大伙自然也是很清楚,如果到了战场上,谁要是不听号令,就别怪到时军法无情!”
李岌只简单说了几句,其后就直接抓起一把令箭,然后开始点将。
在分配任务完毕后,李岌站起身来:“诸将听令!全军即刻出征!”
“诺,全军即刻出征!”高台下响起轰然的应答声!
随着沉重的战鼓声开始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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