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此次行动全权移交我指挥。”

季煊风眉心皱成一个川字，她按住了对方欲拿走指挥枪的白手套，面色明显不悦：“我需要一个理由。”

想要理由？

谈瀛洲双手撑在季煊风面前的银色指挥桌上，身体前倾俯在对方耳边，用只够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想必你也在关注那个会议？让我来告诉你吧。”

季煊风眉心一跳。

谈瀛洲直起身：“结果出来了，议会表决通过。”

“成立由全体能力者共同组成的特殊组织凤凰社，临清、黎文和永嘉三市作为试点，而我被任命为分社的队长负责管理临清市能力者和污染物事宜。”

“所以……”谈瀛洲说到这里语气顿了顿，依旧慢条斯理：“这是我身为能力者队长指挥的第一次行动。”

季煊风一言不发，但是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她不太妙的情绪。

在周遭死寂的氛围中，谈瀛洲环顾四周：“想必此刻鸿炉已经将调令发送到大家的通讯器上了。”

她从季煊风一点点松动的手下拿过指挥枪，然后下达命令：“诸位，接下来的行动记得听我指挥。”

话落音，刚刚跟随她来的两名能力者应了一声率先从指挥中心利落跃下——显然事先得到过命令，其她队员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紧急通讯频道被开启，指挥中心忽然响起一道电子音，人工智能鸿炉的通报准确地传达到频道里每一位队员的耳机里。

【正在接管权限，命令已下达。

【经过鸿炉算法推算和上级最终决定，启动浮生大楼自毁装置。

【装置将在十分钟后开始启动。

除了两名能力者，频道里其她人头盔下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谈瀛洲她是疯了吗？浮生大楼可是在北四区，周围都是高楼林立的居民区，这不仅意味着还在浮生大楼的人都将成为弃子，还将波及整个市中心。

季煊风脸色黑如锅底，她厉声道：“你这是想做什么？统管整个能力者、炸掉浮生大楼，你是想……”

目光触及到身边努力装萝卜头的齐凌，她又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一旁的齐凌恨不得原地消失，他暗自后悔刚刚为什么没跟着其她人一起离开，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门口挪动脚步。

谈瀛洲磨砂着指挥枪，显然知道季煊风想要说什么，她抬眼看着面前的全息投影，语气不容置疑：“错了，我这是为了不可阻挡的人类前进的脚步。”

“看看吧，被普通人打散安插在特警员里的能力者就如同一盘散沙，她们甚至还不如一个临时工来得有用。”

她目光定格在全息投影的一角，眼里流露出几分欣赏。

全息投影里的厮杀还在继续。

连续不断的枪响声、队员凄厉的惨叫声以及污染物滑过地面细琐的摩擦声在空旷的指挥中心放大。

季煊风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在画面的一角，那位在谈瀛洲还未到来之前就在负隅顽抗的员工竟然还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还连同另一位清洁工活得好好的，画面的右下角显示着视角主人的基本信息——

临时清洁工辛野。

临时编号996。

*

浮生大楼断电，昏沉的黑暗里，悠长深隧的走廊墙壁两侧的应急灯幽幽地闪着绿光，像是睁开眼睛的鬼火。

防护服散发着暗淡的光，成了大楼里唯二的亮光。

辛野翻身再次跃开眼前这一团姑且被蔡嵇称之为污染物的侵蚀：“所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击退它们？”

通信频道已经坏了，冒出的汗水在头盔里蒸腾，但蔡嵇说不能取下头盔，否则会被污染，再加上这家伙被吓得魂不守舍，所以两人的交流基本靠吼。

无数肉芽蠕动到蔡嵇的脚边，抽动着湿漉漉的恶臭黏腻的腐肉组织。

蔡嵇被吓得魂不守舍，嘴里忍不住地尖叫，但是还要转动脑子抽空回答身边人的问题：“用光，用……啊——”

辛野身上的防护服就在发着光，她甚至将灯光强度调到了最大，但是半点没把污染物逼退。

她一把提溜着蔡嵇往前跑，一个头两个大：“用光，用你大爷的光！”

除了灯光照射到的区域外，其它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头盔里的夜视仪勉强呈现出周围昏暗的环境。

墙壁和脚下似有东西在蠕动，移动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黑影凑成的模糊不清的轮廓像是翻滚的泡沫，又像是有人在苦苦挣扎。

等二人靠近，东西像海水退潮一样立马散开，待人离开复又聚拢。

污染物畏光，但是面对蔡嵇所说的S级污染物，她们好像只有逃跑的份。

辛野可不想刚睁眼就嗝屁。

她拽着蔡嵇疯狂逃窜，整个大楼的结构已经被她摸索清楚了：“想！给我继续想！不想咱们都要死在这。”

蔡嵇被颠得五脏庙都移位了，终于没忍住在头盔里大吐苦水。

刚要说话却忽地被迫腾空起飞，他听到辛野大骂：“大爷的，他不是和你一样是清洁工吗？怎么还带攻击人的？”

蔡嵇头脑发胀，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