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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是柳绵吹欲碎(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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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十足地喊道,“是哪路的朋友?如有赐教,请现身一见。”

“请现身一见!”铁衣又是一声千里送音。

“铁衣兄,只怕来者不善。”秦寒坦诚说道。

“不要硬拼,走为上。”铁衣劝道,一来毕竟是婉伊父亲的下属,二来毕竟都是官府中人,不好交代。

少倾,庙门终于被打开,铁衣和秦寒赶忙指向来人。

只见来人是一个胖胖的官老爷,发须花白,虽然没着官服,但一看就是官府中人。

随着他的进入,庙门又被关上了。

整座破庙,只有这个官老爷,和铁衣四人。

“爹?”婉伊的一声惊呼,让铁衣和天凤都惊讶了,这就是苏州知府。

“他就是苏州知府褚现?”铁衣轻声问着秦寒。

秦寒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紧张,手中的长剑和他的心一样,在颤抖。

“爹,”婉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她给家族丢脸了,给父母蒙羞了。

褚现什么都没说,一步,一步,一步地靠近秦寒指向他的长剑。

反而秦寒一步,一步,一步地随着褚现的靠近而后退。

褚现眼布血丝,瞧着手无缚鸡之力,却每一步都那样坚实,目光坚毅,盯着秦寒,就连余光都没有看向婉伊半寸。

秦寒不敢抬头,手中长剑时刻颤抖,虽然练武多年,此刻脚步却充满了无力和心虚。

终于,他退到了大殿的门框,退无可退。

褚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剑在他的胸前死死抵住,再进一分,都会刺伤。

“爹!”婉伊终于不能忍受,跑过来跪下,“爹,女儿不孝,给您丢脸了,让家族蒙羞了,这都是女儿自己的错,和他无关,您就放了他吧。”

秦寒剑指褚现,婉伊却让褚现放过秦寒。

褚现没有说话,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寒,他好像在等,在等秦寒答话。

“哐啷。”长剑终于落地。

秦寒跪下说道,“褚伯父,都是我的错,是我要带婉伊走的。”

“你的错?你错在了哪里?”褚现的声音稳稳的。

“我错在,不该带着婉伊私逃。”秦寒的头低了下去。

“还有呢?”褚现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我错在,不该违背您和伯母的心意,偏要和婉伊在一起。”秦寒的头更低了。

“还有呢?”褚现依旧是这句话,话里没有任何感情。

“还有?”秦寒茫然了,看着一旁一脸焦急,满脸是泪的婉伊,她早就没了当初大家闺秀的外表,一身狼狈,满脸凄惶,“我错在不该和她相恋。”

婉伊好像跪不住了,摇晃了几下险些倒在地上,被天凤赶忙扶住,“褚姑娘,你怎么样?”

他说,不该与自己相恋?那么这些日子算什么?自己违背女德女训,和他思恋算什么?自己每日盼他出现在窗前,不顾害羞,只为看他一眼,和他说说话算什么?他说要私奔,自己就出逃,算什么?

褚现笑了,背手转过身去,看着这个四方的院子上,阴恻恻的天,冷笑道:“说了这么半天,你一句都没说到点上。”

“褚大人,”天凤鼓起勇气说道,铁衣一看天凤要说话,赶忙将她拉到一边,“天凤,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

“不,我要说,”天凤勇敢地向前一迈,“褚大人,听说苏州城是我们大明最繁华的地方,可见你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既然为民都能体恤下情,自己的女儿怎会不理解呢?他们是真心相许,您就成全了他们吧。”

褚现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天凤,只觉得她通身贵气逼人,和自己这个知府说话都有些对属下说话的规劝味道,仿佛一个上位者,心想此女来历定然不一般,但还是说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

褚现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寒和婉伊,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是真心相许,老夫也年轻过,也会成全,只怕这一切,都是幻想,镜中月,水中花而已。”

“你凭什么这么说?”天凤怒目问道。

褚现讽刺一笑,看着悄悄闯入院中落下的雨滴,对秦寒说道:“我来问你,如果你真心相许,可为她考虑过一丝一毫?”

“我自然考虑过,事事以她为重。”秦寒抬头怒目。

“哦?”雨越下越大,淋湿了遇到人生岔口的众人,褚现背对众人,向院中央迈出第一步,问道:“如果你在乎她的名誉,可是在第一次菊花会后就来提亲?还是因私会不成,才来提亲?”

“我...”秦寒答不上来,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会越陷越深。

褚现背对着跪下的秦寒,向院中迈出了第二步,“如果你在乎她的感受,怎么会用一柄古剑前来提亲,怎么会不去了解提亲该备下什么,怎么才能全了她的脸面?”

“我...”那柄古剑,是自己家族最珍贵的东西,在江湖上也算一件宝物,自己认为,这是最好的。

褚现站在了院中央,“如果你在乎她的名节,怎么会提亲游说不成,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出私奔?如果你在乎她的幸福,怎么会连私奔的路线,下一站的地点都不提前计划好,仅凭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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