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凝望(2 / 4)
心,也会欣慰的。”郭旭的目光,仿佛透过商曼,在看另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相处以来,商曼的心思有些不定。郭旭对自己细心呵护,耐心教导,甚至有时她觉得郭旭是知道自己未必怀着好意的,但是依旧不计前嫌保护自己,关心自己,这种感受,是她二十多年来都没有过的。这让她既怕又盼,既怕郭旭对自己太好,自己心软完不成任务,又怕郭旭对自己不好,担心不能得到他的关爱和注意,既怕郭旭忘了崔婷,是个负心薄幸的小人,又怕郭旭总念着崔婷,自己成为了姐姐的影子。
这一刹那,商曼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她曾经和连蓉探讨,那么连蓉一定会告诉她,人,对于情感温暖的渴求,是一种本能,就仿佛毒药,没有时会朝思暮想,有了时盼持久绵长,因此无数人都盼着情爱,不是朝朝暮暮,只愿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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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一番,长风镖局再次启程。船行多日,却并无意外之事发生。
“六爷,吩咐老孙他们,不要看眼下风平浪静,依旧要小心戒备。”郭旭戒备地看着四周,虽然漕运行的人都没什么异样,但是郭旭有一种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您放心,已经吩咐下去了。”六爷说道,“这已经是直隶地界了。”
“前面可是徐州?”
“不错,这徐州可是四方交汇之地,”六爷吸了一口烟袋,“少局主,这风雨欲来啊。”
郭旭抬眼望去,夜幕降临,不知道长风镖局前途命运如何,纵是漫天风雨,我自当安如青山。
是夜,采玉突然叫醒郭旭,这几日因为伤口的缘故,郭旭有些低热,总是睡得很沉。
“郭旭,郭旭,”采玉轻声急呼道,“郭旭,快醒醒。”
郭旭忍着不适醒来,“采玉,怎么了?”
“我们突然发现,船上只剩下咱们自己人了。”采玉和连蓉联手起来突然夜巡,结果发现长风镖局本该值夜的镖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船也突然减速行进,偌大一艘大趸船,如今只剩下长风镖局的人,漕运行的人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怎会如此呢?”郭旭听了采玉详细描述情况,只觉得不可思议。
“少局主,您快来看!”六爷将郭旭和采玉引到甲板上。
夜幕深深,但是郭旭等人依旧看清,这艘大趸船已经被十多艘船艇包围了。
“怎么回事?”铁衣、封平、辛力等人都发现了异常,立刻带领众人到了甲板上。
“铁衣,漕运行只怕翻脸在即,”郭旭小声说道,“你和蓉蓉赶快将人叫醒,只怕他们都中了迷药。”
铁衣连蓉听到了吩咐立刻联手去破解迷药,只一会,长风镖局的镖师门就都醒了。
“好在只是迷烟,持续时间不长,”重新回到甲板上,连蓉判断到,“只是这种迷烟只会对这些没甚内功的趟子手、镖师有效果,对内家高手根本不起作用,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采玉分析道,“他们这么多人,全部偷偷下了船怎么会悄无声息呢?”
“采玉说的对,不知道一会儿会是什么局面,大家做好准备。”郭旭说道。
天凤本来还迷迷糊糊,如今见此情势,也不由得害怕起来,生怕双方火拼再落到水里去,她对水还是有着由衷的恐惧,“铁衣,一会打起来怎么办?我怕水。”
“天凤,一会有事你紧紧跟在我身后。”铁衣见此情势也知道一场火拼在所难免。
“凤姑娘,一会我和铁衣一在前,一在后,不论何时你记得在我们周围,千万别离开。”连蓉嘱咐道。
石秀才在一旁没有作声,只是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判断地理位置,暗中保护天凤,这是郭旭给他最重要的任务。
对面的趸船上,火把通明,倒映在江面上,火光于水中闪烁不定,仿佛人心那无穷无尽的欲望,让人看着都不寒而栗。
闪烁地火光中,郭旭看清了,漕运行海铭诚在对面的船上,只是他的位置并没有站在正中间,正中间另有其人。
“郭大少,您醒了?”海铭诚见长风镖局反应过来了,就大声开口道。只是这一张口,就一语双关。
“海当家的说笑了,”郭旭临此危境依旧气定神闲,“海当家的深夜跑到对面船上和郭某对话,难不成是嫌这边小了不成?需知用惯的船,才安稳。”
“这不是深夜遇到了一个朋友,在下就和他秉烛长谈了。”
“海当家的深夜与别人秉烛长谈,当心与虎谋皮,身临险境。”
“呵呵,这就不劳你郭大少操心了,在下这个朋友告诉了在下一件事。”海铭城定定地看着郭旭,深夜中,两艘船是这样近,而人心又那么远。
“海当家的,故事终究是故事,江湖上谣言多得很,谁会信?我劝您还是三思而后行,不要步江雄的后尘,漕运行上下,还指望着您。”采玉劝道。
见对方根本不接茬,海铭城只得说道,“采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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