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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埋葬着自己不愿回首的，满目疮痍的青春时代。

周杭听到高潮部分才发现宋蓁的情绪起伏，她轻轻地用手肘碰她，又难以措辞，只小声地问道。

“没事吧？”

宋蓁低头慌乱地用手背擦拭眼泪。

“没事。这个MV真的很感人。”

周杭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们从高中玩到现在，再熟悉不过。宋蓁不主动说，就是真的不会说。她示意服务生都出去，又拉着宋蓁去外面透口气。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隔绝了里面热闹的声音。走廊里灯光明亮一些，气温也低一些，宋蓁很快收拾好情绪，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0点了，再晚了回不去寝室了。

“你自己行吗？我得回去了。”

几个人轮番地灌陈总，周杭没喝多少，仍能倒背自己的身份证号。

“我没事，你走吧，不用担心我。我让Kevin司机送你。”

宋蓁没有推辞，她向来不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更何况是ABC哥的光，往大了说，这是资本主义的羊毛，不占白不占。

周杭给李哥打了电话，宋蓁进去拿了外套和包，起身要走，却听到走廊尽头的包厢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突兀地响彻在充满浓情蜜意的会所里，随后是人群推搡的声音，一群人拥着一个穿工作制服的男生将其逼在走廊的尽头。经理闻讯赶来，将男生护在身后，堆起笑脸应付。

“陈女士，消消气，大学生不懂事。”

面前的女人跋扈至极，脂粉涂在小巧的脸上，身后同样是化了浓妆的几位女士，讥笑地盯着眼前的男生。

宋蓁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抬眸，她猝不及防地怔住。

周杭眯起眼睛看热闹，忽然睁大了眼睛。

“蓁蓁，蓁蓁，那个人，好像林杞峥，我看不太清，是不是林杞峥？”

宋蓁埋葬的幻想里，是并肩走在高耸的杨树荫凉下，是一起在海边堆着滑稽的城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是拥有美好的来的林杞峥。

宋蓁唯独没有幻想过这样的林杞峥。她呆呆地望着他，前额的头发被打湿，依旧是带着眼镜，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双臂垂在身体两侧。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猜出大概，肯定是嘴唇抿成一条线，寡淡地与之对视。

“我到了下班时间，没有义务再为您服务。”

“义务？你和我谈义务？你一个穷学生跟我谈义务？”

周杭听到声音，更加笃定了是林杞峥，他们三个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高中同学，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那时候他作为数学课代表，没少找她催作业。

宋蓁早已听不见周围的声音，面如死灰。狂风卷集着乌云，霎那间海浪翻滚，她感觉此时正处于巨大的漩涡中心，双腿不听使唤，心脏急促地跳着，像踩在云端。天旋地转间，被耳边的声音拉回现实。

“蓁蓁，蓁蓁......”

林杞峥也听到声响，抬起头望向这边，宋蓁这才看清楚他的表情。

他的鼻子生的好看，笔挺又流畅自然，嘴唇偏薄，果然挂着那副淡然的表情。脸庞不似从前瘦削，但仍是棱角分明。没有胡茬，殷红色的洋酒顺着额头顺势流下，更透出皮肤的白皙。

他健壮了不少，手臂线条也不似以前，一双腿就那么杵在那里。

林杞峥也认出了宋蓁，他先是错愕，又迅速别过了脸，脸颊迅速攀红，他不愿再多纠缠，任由对方怒骂，不再争辩一句。

这一层都是固定客人的包厢，非富即贵，经理不会得罪任何一个客人，但好在他也没有再逼迫林杞峥道歉，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便搀着面前的女人进了包厢。

”陈女士，陈姐，今天算我的，您不要和小朋友一般见识。”

“是我没教好规矩，不要扰了您的客人，先进去吧，我来安排。”

经理能言，哄得陈女士转怒又笑，闹剧就此收场。

周杭小心翼翼地看着宋蓁的脸色，不敢吱声。

“蓁蓁，你......”

“小杭，我没事，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蓁蓁，你这样，我不放心。”

周杭拉住宋蓁的手臂，还想在说些什么。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Kevin的电话，在叫她回去。

“我真的没事，李哥送我，你还不放心什么，你这边结束了给我发信息，要让我知道你平安到家了。

宋蓁一贯心细，她揉了揉周杭的手，安抚她放心，迈开步子走出了会所。

黑色保时捷已经等在了会所门口，李哥降下玻璃点头示意宋蓁，宋蓁亲切地挥了挥手，绕过车尾，正要拉开副驾驶的门，看见林杞峥从会所出来。

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黑色裤子，vans的黑白色板鞋。他还是这样，穿的像个高中生。

宋蓁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羽绒服，帽边镶着白色的毛边。她怕冷，冬天是离不了羽绒服。

她不如林杞峥白，但上过妆也算肤白如雪。宋蓁遗传爸爸的单眼皮，一双眼睛不算大，但笑起来弯成月牙，十分可爱，没有攻击性的长相特别招人喜欢。

林杞峥也看见了宋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