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1 / 2)
“研磨!国中就可以申请参加社团活动啦!”
“怎么还要三天才能提交入部申请。不过我有悄悄去排球部看!”
“排球部的前辈好少啊……”
“抱歉啊研磨,这几天我可能要晚点回家,你和小雪不用等我。”
记忆如同被按了重开键的录像带,一帧一帧从开始迅速闪现之后被精准定位到他的回答。
“嗯?”
“因为人太少啦,”黑尾铁朗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有些忧愁道,“三年级的前辈们退部以后,有几个二年级的前辈也退部了,所以现在社团组成人员不太够。”
“这样……”
“如果研磨也在就好了。不过明年研磨会来的吧!我可是跟队友们说,我有个打排球很好的幼驯染哦,还是二传!”
“研磨研磨。”最里侧的和田深雪在黑尾铁朗‘忘情’沉浸的时候偷偷笑着和他咬耳朵,“小黑最近在学校里努力宣讲为排球部招人呢,还画了海报。我偷藏了一张,回家给你看小黑的画技。”
“小雪参加社团了吗?”
“是摄影部。据说开始部活以后先会讲解一些基础的摄影知识,看前辈们介绍,如果有摄影展,还会组织观展呢。”
储存在记忆里的是莫名其妙的路人视角。
记忆的录像再次加速,从三个人的讨论,变成某个人的道歉,再到两个人、然后……
“我明天也要晚一点,研磨要自己先回家吗?”
回家的路这么长吗?
头顶的樱花不停地落下,将走过的路掩盖,最终将在路上行走的那一个人全部淹没。
*
一片樱花正好吹落在他的游戏机上。随着手腕角度的变化游戏机倾斜了角度,粉嫩的花瓣由重力牵引,飘飘荡荡地朝着地面飞去。
有多长时间了?好久……久到脖子感到了酸痛。孤爪研磨抬手举起了游戏机,将打游戏的姿势由变为仰头。
“恭喜勇者大人通关第二十层!是否前往第二十一层进行挑战?”
按动手柄
——“否”
之前怎么从没注意过,樱花简直香的过分,风一吹花瓣就纷纷扬扬的落下,好烦;前天刚买到的游戏,只玩了一天一夜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当初为什么会买这个;一起吃午饭的隐蔽角落也被人占据,从前便当里的食物有那么冷吗?
自从升入小六,总感觉哪里都不顺心。
这种不顺畅的滞涩感,在看到和田深雪朝他走来时达到了最高峰。
“小雪。”孤爪研磨低下头快速的按键将游戏推入下一关卡。
“哟,研磨!”
还有几步距离,和田深雪小跑过来。胳膊熟练的挽进孤爪研磨的胳膊中,带着他向家的方向走。“今天小黑也要晚点回家,我们不等他。”
由于他们三个人,两个上国中,一个上国小。学校的位置不一样,放学时间也不一样,所以一般由放学较早的孤爪研磨多走几条街,在家庭餐馆或者便利店门口等和田深雪一起回家。
升入国中,代表着可以参加全国性质的比赛。而黑尾则在排球部缺人且自身已有几年经验的情况下成为了正选。如今正在跟队友磨合中,准备在两个多月后参加东京预选赛。
连周末讲的事情也几乎全部变成了国中的排球部,剩下一点还是督促他不要玩游戏,多吃蔬菜……
学校不是一贯制好讨厌,年龄差好讨厌,不能一起好讨厌,为什么三个人不能是同样的年龄啊,早一年晚一年为什么偏偏就差一年,差那么几个月……
带着怨念的、自顾自的回忆被臂弯中突如其来的空荡打断。
身体只是如同往常一般顺从着和田深雪的指引而信任迈步,意识本就不在看路上,失去了和田深雪的指引就犹如盲人失去盲杖。孤爪研磨眼神缓慢的聚焦到面前的游戏机,“闯关失败,是否重来”的字样早已失去游戏刚结束时的跳跃。
“雪?”
略显茫然的四处张望,在转头的时候发现蹲在路边的和田深雪,蜷蹲的角度差点就能整个人栽倒主路上去。索性此处已经不再是人来车往的主干道,稀稀拉拉的骑行人群皱着眉躲着这个路边。
“研磨你快看!”和田深雪头也不抬,一只手托着相机,另一只手朝他做着招呼的手势。
那是一只歪倒的蝴蝶,不知是什么品种,布满漂亮的花纹,轻盈的翅膀随着和田深雪一举一动带来的风微弱颤动。
不远处几只蚂蚁正忙忙碌碌的使用触角试探着四周,逐渐向蝴蝶靠近。
捕食与被捕食好像是很显而易见的事。
孤爪研磨蹲在和田深雪的旁边,看着她捧着相机不停地寻找角度想要记录蚂蚁捕食蝴蝶的场景。
蚂蚁越来越多,合力举起了蝴蝶向巢穴中移动,还有一些蚂蚁在周围进行护卫。
‘好专注。‘孤爪研磨同样专注的看着和田深雪。不停地按动着快门的手指,藏在相机下因为过分专心而向下抿着嘴角。
*
好自私。
我被留下了。
为什么要这么想。
为什么不能这么想。
为什么没有发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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