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5）
体跄踉了一下，慢慢坐在台阶上，“男女平等，女子可继承父母一切。”
“可是，是大汉万江山！不是田舍郎几亩薄田！”
“母后，你好生糊涂！”
他猛然转身，盯着对自己紧闭殿门，“若立阿姐为储君，不过几代，父皇九死一生打下来九州天下便是旁人东西！”
“父皇怎会允许你般做！”
“殿下慎言。”
听刘盈越说越离谱，甚至还带了对吕后愤慨，叶姬眉头微蹙，连忙打断刘盈话，“此地人多口杂，殿下不要祸从口出——”
“难道说错了吗？”
刘盈甩开叶姬手，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将万江山传阿姐，阿姐夫君难道不会生出觊觎之心？”
“阿姐一个弱女子，如何抵得了阿姐夫君强取豪夺？”
“到那时，不必血流成河，大汉江山便为旁人所取代！”
“你阿姐夫君？”
紧闭殿门缓缓打开，面传来一道威严低沉女声，“呵，你阿姐不会有夫君。”
刘盈吓了一跳，肩膀微微一抖，眸色满是恐惧，“母后，你......”
“怎么，方才不是很有胆量吗？”
吕后扶着老黄门手，一步一步从殿内走出来，看到自己曾经寄予厚望子个模样，她眉头微蹙，声音愈冷，“怎么一出来，你反倒不说了？”
“说吧，母后听着。”
刘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母后对别人疾言厉色，但甚少对他也如此，母后只会用她那低沉威严声音平静与他说话，平静分析利弊，平静指出他不足之处，明明没有骂他凶他，却比打骂更让他恐惧。
——那是暴风雨前宁静，越宁静，越代表着后面风浪可怕。
所以他不安着，忐忑着，直到今日。
可今日母后似乎依旧不曾发怒，她仍是一贯口吻，连声线都不曾起伏，似乎她还是不管他做出什么荒唐事她都会护着他好母后。
但他知道，不是，不一样了。
——母后，放弃他了。
个事实让他惊恐不已，甚至连以往好脾气都濒临失控。
——没有任何太子在得知自己废时候保持平静。
刘盈吞了吞口水，慌乱之下，手指抓紧了自己衣袖。
手有了东西抓着，他才勉强恢复几分理智，梗着脖子颤着声音道，“母后，错了。”
他或许错了。
他以为母后只有他一个子，所以会无底线包容他。
事实证明他想法天到可，阿武有四子，所以随意废立，而母后有一子，她一样随意废立。
——废他，立阿姐，多么荒唐却又是多么理所当然事情。
刘盈惶恐着，向自己母亲承认错误，“是懦弱，是无，是让你失望了。”
“可是，毕竟是您子啊！”
母后对他一向宽容，所以事到如今，他仍对母后抱有幻想，“若做错了什么，您可以打，骂，只要您消气，您做什么都行。”
“可是您不该听信谗言废去太子之位啊！”
“母后，是您唯一子。”
他按着胸口，上半身微微前倾，倾吐欲十足，“未来将替您——”
“不错，你确是唯一子。”
吕雉平静打断刘盈话，“但却不是唯一孩子。”
“你或许忘了，还有一个女。”
刘盈心头一惊，“不，母后——”
然而他母后似乎是已经对他彻底绝望，她甚至不愿意再与他说话，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拂袖转身。
——仿佛与他多说一句话，便是浪费自己一刻生命般。
刘盈心乱如麻。
“母后，您别走！”
他上前抓住吕后胳膊，低声哀求，“母后，知道错了。”
审食其皱了皱眉。
——大庭广众之下岂般作态？
几乎没有犹豫，他上前扶起刘盈，“殿下，莫失了您身份。”
刘盈身体一僵，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竟当着无数人面对母后低下四，一叠声恳求，此时他哪还有储君该有气度？分明是人丢弃丧家之犬！
刘盈连忙站起身，吸了吸鼻子平复心情，“母后，是失态了。”
“扶您入殿，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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