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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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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他的大腿正摩擦着她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向葵那边靠了靠,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没想郭守则更加过分,直接握上她的手。

“我看看下面那题。”

祝心挣扎着,却不敢啃声。奈何她的力气太小了,她越挣扎,郭守则握的越紧,甚至还抚摸起来。

向葵借着余光将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张开了口,还未发出任何声音就被郭守则一个眼神吓退。

周围的人都低着头,没人注意到她那被咬的发白的嘴唇和鼻尖渗出的汗。

祝心试图寻求张呓的帮助。

他们隔着走廊,只要他随便找个借口出去,她就能从这场无声的猥亵中获救。

但张呓没有,他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忽视她投来的目光。

祝心心如死灰,默默忍受着,直到郭守则尽兴。

下课铃声一响,祝心迅速冲出去。

后排人的书桌被她的动作撞歪,堆高的书一下子倒塌在地。

“有病啊。”那人抱怨地朝她喊道,见她没理,又认命地将书重新捡起。

教学楼下有一个用来浇树的水龙头,她用力拧开,喷涌而出的水流将她的裤脚打湿。祝心蹲下,一遍一遍地搓洗着双手。

冬天的水渗入骨头冷到心底,她却面无表情,仿佛察觉不到,直到手被搓红她也没停下。

有路过的人也不防被呲湿了裤头,嫌弃地嘀咕一声:“疯子。”

人走完后,祝心才抱着头小声啜泣。

双手早已被她搓到毫无知觉。

“谁在那?”

一道光照过来,祝心蹲在那一动不动。

张浩按照惯例巡逻,见她蹲在那上前推了推她,“同学,该回去了,马上锁门了。”

“嗯。”祝心忍着颤抖,一点点将眼泪擦干,提着沾满泥水地书包跑出校门。

张浩回到保安亭嘴里小声嘀咕着:“真奇怪。”

“怎么了。”迟椿同时推门而入。

他每天晚上都会帮着张浩一起巡逻。

“刚才有个女生,一直蹲在楼下,也不知在干什么。”

“哪栋楼。”

“长风楼呗。”

长风楼就是祝心在的那栋。

张浩给炉子添了些火,开玩笑道:“估计被老师骂了,蹲那哭呢。”

“她走了吗?”迟椿问。

“走了,才走。”

尾音未落,迟椿阔步追了出去。

“哎,这酒还没喝呢。”

张浩看着远去地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

“可惜了,今天这酒可是好酒呢。”

“小子没福哦……”

*

祝心跑得很快,她也不知道去哪,就是一直跑一直跑,冷风不断刮进她的鼻腔,呼吸越发困难,直到临近窒息的那一刻她才停下。

体力不支的她跪倒在雪地里,厚厚的积雪几乎将她半个身子掩埋。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杂乱地黏在一起,雪参着泥铺在路面上,祝心抓了一把又一把塞进嘴里。

就像是一种惩罚。

雪水在口腔中化成泥水,顺着她的喉咙流经五脏六腑。

冷热交织间,那些被封存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不断翻涌在眼前。

小卖部、游戏机,还有那个男人。

以及,

阿婆的恶语相向。

祝心蜷缩在雪地里,将头埋进腿|间,酸水混杂着泪水层层上泛,祝心止不住干呕着。

她竭尽全力将情绪压制,但,她做不到。

害怕、痛苦与绝望如同决堤的洪水重重将她淹没,让她喘不过气。

在这个偏僻、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她得以放声大哭。

在强大的情绪冲击之下,渐渐地,

她慢慢失温,最后陷入昏暗。

闭眼最后一刻,生物老师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人是一种会自我保护的生物,在遇到危险时,身体的部分机能会打败意识进行自我保护从而让你活下去。】

救救我吧。

祝心想。

迟椿找到她时,祝心早已从昏睡中清醒。

饥饿和恶心感将她裹挟。

周围的雪早已融化成了一滩泥潭,她往前爬了几步,将混杂着积雪的杂草胡乱地塞进嘴里嚼着。

又苦又涩,而祝心却像是没有味觉一样。

迟椿来时看到的便是她异食癖发作的样子。

他站在一旁,看着少女狼狈的模样。

少女察觉到他的到来,回头看了他一眼。

满眼防备。

迟椿的心猛地一坠,下垂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眼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她的心疼。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几步单膝蹲下,尽力克制住的情绪依旧从微颤的舌尖跑出,问道:

“发生什么了?”

祝心红着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别过头将脸埋进雪里,泪水滴落,将蓬松的雪堆砸出一个个小孔,她无意识地啃食着自己的手。

手心一片骇人的红,隐隐渗出血迹。

迟椿托起她,将手穿进她的牙齿和手掌之间,覆在她的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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