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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我,微笑着扶着我的手臂,将我轻轻拉进他的臂弯里。
“我妹妹,我。”他同那些人介绍。
他们没有惊讶。
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尽管过去几年,方嘉横从未带我出现过在他的那个世界里。
有一个高挑女人立刻展开明媚的笑容,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头。
“你妹妹好漂亮。”她夸道。
话里,眼神里,显然是讨好方嘉横和我的意思。
我挂上方嘉横那一种微笑,轻轻拂开她亲热的手。
“谢谢。”
她眼里的尴尬和冷漠,是独属于女人的暗中较劲。
我挽住方嘉横的手臂,哀求地望着他。
“我可以喝酒吗?”
他的目光抚过我。
我没有躲开。
方嘉横低下目光,笑了一下,又看向我。
他指了指另一边。“可以,不过只能试一杯。去找嘉一,让她给你倒一杯。”
我没有放开他。
“你给我倒一杯吧,哪一种酒是你喜欢的?”
他仍然耐心地应着我。“我一会儿就来。”
“好。”
已经任性赢下这一局。
我不理那些人的打量和揣测,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我往嘉一的方向走,望过去,远远的,有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依靠在墙边。
那人四十岁左右,看上去和方嘉横差不多年纪。手腕上戴着一条镶钻的手表,这样远的距离,仍然惹眼。
他笑容明朗地盯住我看。
嘉一递给我一杯酒,接下去,我自顾自地将入眼可见的红酒和威士忌都试了一遍。
我没有听方嘉横的话。
几杯下去,只觉得身上热,并没有醉。
很久以后,那个戴着惹眼手表的男人走过来,对我敬杯。
“你就是聿东的女儿?”他问道。
我看着他。“我认得你。你好,秦哥。”
秦放笑出声。“你还记得我。”
“是,很小的时候,在我爷爷的葬礼上,见过你一面。”
他仔细地打量我。
我也盯住他看。
他抱歉地低了低头。“抱歉,我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
我点点头,曾经见过,觉得眼熟是自然的。
秦放仍然看着我,眉头一皱,眼里是困惑。“我是说……”
有人从后面轻轻扶住我的手臂。
“怎么了?”
非常非常温柔的声音。
是方嘉横。
他同我介绍。“秦放,我最好的兄弟,说是家人也不为过。”
我点头。“一直记得秦哥。”
秦放看住他。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我看见了。当时的我,却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秦放还是打破了微妙的僵局。“那时候见你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
嘉一端着酒杯靠过来。
秦放同嘉一指了指客厅另一边置礼物的桌子。“那支白色包装的礼物是我送的,记得。”
方嘉横同她碰杯。
“该到我送贺礼了。”
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两只黑色信封。
其中一封递给了我。
“我也有?”
他微笑着点点头。
我拿在手里,薄薄的。
“可以现在拆开看?”
他点头。
里面是一张机票。
飞往罗马。
我看他。
“已经替你向学校请了两周假,出去玩一玩。”
我几乎跳起来。“和你?”
他微笑。“嘉一和你一起去,她对罗马很熟悉,购物,逛街,看美景,一路都有她的朋友。”
他又补了一句。“至赫也陪你们一起去,我安心一点。”
这趟旅途,没有他。
失望,可是仍然是开心的。
秦放在旁边笑而不语。
这一刻,我已不在乎身边的任何人。
我对方嘉横说谢谢。
他微笑的看着我。
我忽然感觉到酒精涌上来,头发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异常璀璨夺目。
我有一种冲动,很想很想给方嘉横一个拥抱。
我看着屋子里攒动的人们,他们都来自另一个利益熏心的世界。
那是方嘉横厮杀的世界。
我压抑住那种冲动。
越峥和至赫从另一边走过来,祝嘉一生日快乐。
方嘉横在一旁嘱咐他们俩。“你们陪她玩,我去谈点事。”
秦放跟着方嘉横走到角落里说私话去了。
至赫惊讶地看我。“横哥允许你喝酒?你这个小毛孩还是个未成年呢。”
我对他小声嘘道:“不给我多喝,只能试一杯。”
至赫笑起来。“已经不止一杯了吧。”
我站直了身体。“很好,我很好。”
“横哥要骂你。”
“别让他知道。”我警告他。“不许告密。”
我知道他永远要向方嘉横汇报工作。
至赫对越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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