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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周五,下午故意逃了几堂课,跑去操场坐着,认那些体育生的脸。
一个一个看过去,只觉得至赫在骗我。
哪里有漂亮男孩,每个人都高壮地像是棵笨重的木头,洒一身汗水,黏黏腻腻。
我坐在树荫底下,又想起方嘉横的样子来。
他那样高,却灵活的很,穿西服的身型刚刚好,宽肩窄腰,充满力量,举手投足优雅极。
也没有那些年轻体育生的轻浮和幼稚,他足够成熟,足够稳重,足够体贴。
不必开口,他永远看得到我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害怕什么。
谁都比不上他,是不是。
我对自己自问自答。
是,谁都比不上他。
我忽然任性,拿出手机给至赫发消息,要他快快来学校找我。
至赫迅速赶来了。
他在学校操场上找到我。
“逃课?老师找家长怎么办?”
“你替我挡。”
至赫看了一眼操场上的学生们。
“没有喜欢的?”
“没有。”
至赫递给我一罐可乐,陪我在操场舞台边上的阶梯上坐着。
“赫哥,周末那天,我不是故意拖住你,不让你工作,对不起。”我同他道歉。
“我知道,你不爱和人打交道。你愿意和我玩,我挺开心。”
“一心扑在工作上,你很缺钱?”
“谁不缺钱。”
我点头。“是,我也缺钱,我身无分文。”
“横哥对你无微不至。”
“我的意思是,我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方嘉横的,是他给我的。”
“江湖上都觉得横哥面热心冷,其实通过你这事儿,我还挺出乎意料的,他是个重情义的人。”
“你知道我和方嘉横的事?”
至赫笑。“当然,我从嘉一姐那里听说了。你小时候倒是很有胆量。”
“就快要没饭吃,没地方住,被逼到那一步,不得不有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遇见横哥,你会怎么样?”
“流落街头,依靠偷抢打架为生。”
至赫笑出声。“是,这个我也听说了,你小时候和同学们打了不少架。”
我看他。“你还听说些什么?”
至赫往后倒了倒,躺在树荫底下。“我还听说,横哥很赏识你,他觉得你从小就通人情,又有一种狠劲。这倒不是我从嘉一姐那里听来的,是横哥亲口对我说的。”
“他这样评价我?”
“一点不假。”至赫抬眼看我。“横哥很看重你。”
我被他说动了心。
就算是待我很好的越峥,也从未这样与我坦诚地聊过方嘉横。
我适时转了话题。“可方嘉横的医药公司究竟做什么?总觉得是高科技的行业,很深奥吧。”
“你从来没问过横哥?”
我靠近他,压低了声音。“我不想问太多,怕他不高兴。”
方嘉横对我始终是防备着的。
我还要很努力,才可以向他证明我的可靠和忠心。
至赫起了身,回头对我说道:“他的公司主要是研发治疗癌症的药物,还有精神药品,这不是什么秘密,你上网搜索他公司的名字,也可以查到国家认证的公开资料。”
我愣在那里。
至赫面色冷静,毫不避讳。
显然,他不是未经思考就同我说这些的。
他是绝对聪敏细致的一个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可是,方嘉横从来不让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和他工作有关的事。
我忽然决定顺着这个问题问下去。
“那和复帮呢?”
“那是另一件事了。”至赫说得很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和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于是戛然而止,叫我心痒。
我沉默下来,不再问下去。
喝完最后一口可乐,我拍拍他的肩。“走吧,不上课了,回家。”
至赫顿了一下,然后笑了。“回家。”
“不许把我逃课的事告诉给横哥。”
“好。”
其实我说了谎。
在心底,我仍然有那么一点期待着,至赫会将我逃课的事说给方嘉横听。
最好,连同着我在操场上看其他男生的事。
如此,方嘉横就不得不回家来,义正严词地警告我:“好好学习,不许逃课,不许和男生们走得太近。”
又或者,他会拿出那一套陈词滥调来,要求我:“仔细想一想你将来要做什么,究竟是凭自己的能力考国内大学,还是出国读书,我都会为你铺好路。”
我在心底隐隐期待着。
可是没有。
自从上一个周末以后,方嘉横一直没有回家来。
连他的一通电话也没有。
平时我在学校住,已经见不到他。周末回了家,仍然见不到他。
他又忙地不见人影。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只有十五岁,一切都还很漫长,还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等他。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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