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打赌值日生(12)(3 / 4)
样子。”
宣兰立马赎罪一样地从地上捡起来水桶,跪在一旁接起了水,小厌则查看了一下旁边的制冰机的余冰,发现只剩零星几块,没有全的了。
凑凑活活地拼凑出一桶没几块浮冰的水,谷依然从洗手台上跳下来,没再假手于人,冷漠地径自接过,远远地抽了张纸巾裹住把手。
对上巫宫冷漠的眼神,她稍微地顿了一下,很快就更加生气地将这桶水举起来,干脆利落地朝着淋浴间地上的青年泼了过去。
只不过她的准头不太好,至少有一半泼在了旁边的两个跟班旁边。
小厌被泼了又一头的冷水,稍微抬起手擦了一下脸,又马不停蹄地被接着指使了。
谷依然把水桶重重地扔在地上:“把他拉起来,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装什么装呢。”
小厌伸出手,拎着他的脖颈领口,做样子地把他拉起来,他浑身被打湿的样子有点像脆弱的小鸟,看上去任人宰割,羽毛软着,骨头却硬着,玻璃眼珠在厚重的镜片后面像一把刀。
“这下洗干净了。”
说着,谷依然发现,明明自己是亲自把他搞得这么狼狈,却一点没有解恨,反而心中感到难以接受的空洞与折磨,没有一丝满足,她为这一点升起了更大的愤怒。
“小厌,打他巴掌。”她低沉地说。
不知道这人怎么改主意了。小厌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看他死没死,长没长记性。
“你没吃饭吗?小厌?”她恶狠狠地转过头来。
小厌高高地抬起巴掌来。
谷依然像盯着一把打磨尖锐的剑一样,安静却专注地盯着少女高高抬起在半空的手。
然而少女只是把剑收回了鞘里。
“对不起,依然。”小厌道。
谷依然看着她的那双平静如湖水的眼睛,没来由地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没有第一时间觉得被冒犯,反而不想听到她要接下来说的话。“干、干嘛”
“依然,你不能再这么做了。”
她哑着声音:“你要拦我?”
小厌平静:“我很冷,这样下去我会感冒,没有办法上下午的课。”
谷依然突然觉得轻松了:“就因为这个?你就那么好学?”
小厌想那倒不是,只是我这巴掌下去你会提前下线,就不能以另一种方式吃不了兜着走了。泼桶不冰的水这种事还能够遮掩,超出了这位的容忍限度就不太好了,我分手没关系,只是你真的知道他报复人的手段是什么吗?而且我打他他爽到了显得我犯贱似得。于是她摇了摇头,还是要走。
“没事的,我给你请个假就好了,刚好请一周的假,小组作业你也可以不用写了。”
谷依然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她也没有在意自己的愤怒很快就变成了退一步的迁就,以前都是小厌包揽她的份的,她只是把这份无意识地害怕她生气归结为自己的善良。
然而这次,这位跟班却没有再对她百依百顺了。
“我一直以为你会有一个期限的。依然,它有期限吗?”
少女安静地看着她,眼神是那样地镇静,像雪地里安静望着丛林的一只狼。
谷依然像被定住了,突然害怕她再说下去。
“我今后不会再参与这些事情了。”小厌没怎么在乎她的回答。
室内的氛围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
少女的语气平时总能够让人宁静下来,所以她总是喜欢使唤她,就像只有自己能这样对待她,这样才是特权真正实用的时候。
此时,她喜欢的特性却在此刻如擂鼓一样让她字字都击得沉闷,扼住喉咙一样缓不过气来。
“我以后也不会再跟在你身后了,依然。”
小厌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影仿佛和身旁坐着靠着墙壁、冰冷地看着她的巫宫融成一道狭长的枯树影子,一瞬在眼前拉得很长很长。
谷依然恐惧地面对这句话。
她突然指着巫宫,尖叫起来,“你,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谷依然像是崩塌了,她紧紧地掐住小厌的肩膀,前后摇晃,“你不能离开我!!你是我的跟班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就因为这个人!?”
小厌说:“那倒不是因为他才、”
“别说了!!!”
谷依然猛地放开她,“都是因为他!”
谷依然指着巫宫的脸:“鸠占鹊巢!我受够了,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让他消失。”
她崩溃地捂着自己的脸,“明明表哥他说了——这样就能够让他不再出现的,我只是想要幸福的婚姻,想要相介他更多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有什么错?”
“都是因为他,相介才越来越少地出现在我视野里,我再怎么呵斥他,他都没有办法消失,我不知道要该怎么办才好了,小厌。”
谷依然无助地哭泣。小厌歪头看着她,想大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她疑惑地想,才发现谷依然似乎知道这件事——
关于巫宫和巫马相介是一个人的事。
只不过她理解的他们的关系,似乎是一个人的两个分裂人格状态的关系。
或许在她眼中,如果巫宫这个人格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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