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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大癫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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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壶堂最近怎么了,总是传来些骇人的动静,昼夜不断,比炼器司的地牢还热闹。”

“还能怎么,你要是想往死里折磨一个人,又不想让人轻易就死了,那不得在旁边安排个大夫啊,最好手边上堆满死骨更肉的灵药,随取随用,岂不快哉。”

“……你好变态。”

“嚯,我可听见了,你骂天君变态。”

“你!你要害死我!闭嘴!”

两个童子在庭院里捣药,一个稳稳扶着药臼,一个不紧不慢地擂着药杵,正交头接耳,门嘎吱开了,屋里走出来一人,扬声道:“柳护法呢?天君急召。”

那个机灵的连忙丢了手里的药杵撒腿往外跑,嘴里喊着:“马上!人在炼器司呢!”

话音还未落地,人已一溜烟跑没影了。

扶着药臼的童子眼疾手快,慌忙接住骨碌碌乱滚的药杵,朝门口的人解释道:“柳护法方才腰间银铃响了,当是有不要命的坏了规矩黑了心,这会子约莫处理干净了,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要进去,脚步顿了顿,又往外走,在檐下的阶梯上坐了下来,说:“我还是在这候着柳护法回吧。”

童子瞅着他脸有点绿,弱弱开口道:“里头什么人,叫得这么惨,听上去比昨几日那老兄还要皮实。”

这人面貌年轻,但气质还算稳重,身上穿着修士的衣袍,像是沈涣手下的人,侧脸上很深一道刀疤,瞧着有些凶,换作往常,童子肯定不敢主动搭话,只不过这会儿他实在太好奇了:

大概早饭边子,他刚走到悬壶堂对面的杏林,遥遥地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这会儿快吃午饭了,那哥们还在嚎,只不过中间消停了几次,每次都很短暂,这阵仗,比前几日那位凤麟洲的小少爷还要吓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刀疤似乎比看上去平易近人,朝他笑了笑,道:“说起来,这人还要算我们的老前辈,凌霄宫的头子,卓清泉。”

童子惊得下巴掉下来:卓清泉?就那个扬言要生擒他家天君,还要让凌霄宫女弟子轮流□□他家天君的那个无耻狂徒卓清泉?

“这会儿正掏脑子呢,方才天君还亲自抽他鞭子,啧,沈护法都没有如此待遇。”

“掏、掏什么?”童子声音直哆嗦。

“脑子啊。”刀疤眯了眯眼,手指在脑袋上轻点,“他这里,有天君要找的东西。”

说完,到底坐不住,刀疤一下子站起来:“不行,我还是得进去。”

一边往里走一边做了个拜佛的手势,进去的时候小心翼翼回身把门关上了。

童子用同情的目光,静静目送他。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沈涣提着个人大步迈进来,把人往地上一丢,冷冷道:“把你方才朝我说的话,对着那扇门,大声喊出来。”

沈涣伸手指了指,那是方才刀疤进去的那扇门。

地上那人畏畏缩缩,口歪眼斜,浑身打着抖,扯着嗓子喊起来:“楼小禾根本不是楼小禾,她是阮烛,身上流着阮家人的血,是阮从谦和犬奴私通生下来的杂种!”

在他喊叫的同时,屋内的惨嚎声连绵不绝,几乎要盖过他的声音,沈涣啧了一声,冲他背上踹了一脚:“再喊,大点声!”

那斜眼果真又喊了好几遍,这时一道人影闪了进来。

准确地说,是两道:来人手里还提着一人,像是死了。

斜眼跪坐在地上,正好能看清那死人模样,当场惊得舌头冻住,面如死灰地张着嘴,再出不了一点声。

那扇紧闭的房门徐徐打开,童子首先看见那人浑身沾满了血,然后才看见那人脸上的笑。

大中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怎么一点热乎劲也没有呢……童子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

“聂霸,天君今天很忙吗,在忙什么?”

秋渐深,楼小禾一路上踩着落叶,干干脆脆的枯叶声很好听。

“详细的属下不知,天君晨间原想陪着公子一起用早饭,奈何临时有份急奏……但天君特地吩咐了,午饭要陪公子一起吃。”

楼小禾闻言,心不在焉笑了笑:“吃个饭而已,又不是小孩子要人喂,说什么陪不陪的。”

她抬手抚了一下胸口,莫名有些不安。

其实仔细想想,彭狗应该是在下一盘大棋:今日的局面,早在那封浓墨重彩的花火恐吓信炸响在弱水之滨时,他已然暗中布好了。

说什么血洗凤麟洲,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彭狗料定了阮家人不会坐以待毙,而对方果然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边派出了她这谛听钦定的魔头克星,一边打着盘古巨斧的幌子疯狂寻找神龙符……每一步都走在了彭狗的心巴上。

凌霄宫那手下,倒是有一句骂彭狗骂得很中肯:老奸巨猾。

而凤麟洲打死也想不到,他们随手丢出去的棋子,其实是多年苦寻不得的筹码。

要是让阮崇知道,日思夜想的神龙符被他自己拱手送到了彭狗眼前,肯定又要像五年前一样,气掉半条命吧……说不定直接就气死了。

至于她呢,在为以自己的区区灵力或许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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