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去了(2 / 3)
飞快往后连退好几步,拿手捂住脖子,被舔了的地方好像有火在烧,直沿着耳后烧到脑门,她脸上一阵阵发烫:
刚刚跑出一身臭汗,香个鬼香!这人怕不是被卓清泉用凌霄大摄把鼻子给吸坏了?动不动就乱舔人,什么坏习惯,返祖吗?!
彭侯站在她对面,隔着几步的距离,目光深深望住她,“小禾,上次,还有这次,是怎么回事?”
楼小禾僵住,目光闪躲,回避着他的视线。
彭侯就这么望着她,并不上前,柔声道:“可以告诉我吗,小禾。”
又是这种,不带任何嘲讽、威胁和试探的纯粹询问句,楼小禾心头怦怦地跳,她抬眼,迎向彭侯的目光,几乎生出错觉来:或许,他和自己,是一样的……
楼小禾闭上双眼,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脑子里这不像话的妄想甩掉。
再睁眼时,那个人近在咫尺,“不想回答就算了。”
他牵起她的手,放到唇边,手背,指缝,指尖,还有掌心和腕间,一处不落,全都印下柔软湿热的吻。
她发现,彭侯现在学得很乖,什么事都会开口先问一嘴,连睡觉时候是想躺里面还是外面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在内,独独像这种,亲啊舔啊什么的,总是自顾自地做,霸道得很。
但很奇怪,楼小禾好像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她的单相思似乎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命,甚至完全不逊于痴汉小红。
*
回到一壶天,楼小禾将满是血污的发带洗洗干净,仔细挽在脑后——这也算彭狗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了,她很喜欢。
吃早饭时,彭侯和柳含烟都没在,聂霸守在一旁,楼小禾状似不经意问了句:“我的壮阳药呢?”
聂霸顿了顿,道:“柳护法说,那药已服完一个疗程,不必再喝了。”
“哦。”楼小禾点点头,笑道:“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她脸上的笑看上去如释重负,聂霸眉间似乎也跟着染上一丝喜色,他问道:“楼公子,先去洪崖泉沐浴一番如何?”
“好呀,浑身脏兮兮的,是得好好洗洗。”楼小禾说着,看向聂霸,道:“上午是哪位先生的课,你晓得不?”
“高大彪。”
楼小禾略一思忖,询问道:“学堂那边,我能不能旷半日课呀?你可不可以帮我向先生告个假,就半天?”
聂霸看她一眼,道:“学堂就是楼公子的家,课要上便上,要旷便旷,不必向谁告假。”
“……”
她这楼公子,听上去很是嚣张呢。
……
去洪崖泉的路上,楼小禾闲聊般同聂霸问起:“听沈护法说,之前有许多心怀叵测蓄意接近天君的人,这些人……最后都怎么样了呀?”
似乎怕聂霸多想般,立刻补充道:“我就是看天君把那卓清泉放跑了,深感天君仁厚,想来……”
彭狗为什么把卓清泉放了,她心底明镜似的,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不过是想从聂霸嘴里套些话,他果然上钩,道:“那些人落入沈涣手里,就是一死,但有好些都让柳护法救下,放出了一壶天。”
楼小禾点点头,由衷赞道:“不愧是柳护法,医者仁心,真真是个慈悲为怀的活菩萨。”
柳含烟做的这些,彭狗未必不知道,甚至很有可能是他默许的……那他勉强就算跟随菩萨左右的协侍童子吧。
眼看快要到洪崖泉,楼小禾开口正要说什么,聂霸却先出声道:“天君特意嘱托,楼公子面薄,属下就守在此处,还请公子自便,有什么吩咐喊一声便是。”
说着,朝她递过来一套干净的换洗衣裳。
“……”彭狗倒是体贴,对着自己又亲又舔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她面薄呢。
楼小禾一眼瞧见里头那件紫色衫子,布料很特别,和她身上穿着这件一样。
她接过衣裳:“这是什么料子,好结实,我方才穿着它翻山越岭,连丝也不曾勾坏一根。”
聂霸板着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笑意,“回公子,这是火浣布,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楼小禾睁圆眼睛:她知道这布,传说是用火焰山中一种长毛巨鼠的毛发织就的珍贵布匹,这种巨鼠颇有些受虐癖,最喜欢被人拔毛,越粗暴越好,且它的毛若是被拔掉的,过些时日便会重新长回来,若是被剪掉的,就永远也长不长了。但她明明记得,火浣布只有灰白二色,而且……
“火浣布竟有这么鲜亮的颜色?”
聂霸脸上的笑意加深:“火浣布原是不能染色的,但只要天君想,自有法子,不是难事。五色缤纷的火浣布,放眼三界,也只有楼公子有幸一穿。”
她这楼公子,听上去很是有面呢。
说来,聂霸平时十分寡言,但只要事关彭狗,话匣子就打得很开。
他真的很崇拜彭狗吧。
楼小禾看一眼手中的衣裳,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有力。
不得不承认,在收买人心这一道上,彭狗恐怕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
楼小禾静静泡在池水里,手指抚上左肩,柳含烟留下的齿契痕迹已经消失了。
她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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