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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味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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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往她衣襟里塞了好些。

豆豆笑得眼睛眯起来,连连点头,“从前怎么没发现呢,你小子这么滑头。”

楼小禾看着她,眸光定定的,“这就叫滑头了?方才那人要害我,我其实早知道,聂霸也是我特意安排在暗处的,就为了引他现身。”

她一副“我聪明吧”的嘚瑟口吻,豆豆失笑:“真是长大了,非但心眼子多了,脸皮也厚不少。”

“是啊,我已经长大了。”楼小禾语气平淡,“倒是你,我的姑奶奶,这么多年了,也不见老,像什么话。”

豆豆动作一僵,怔怔地望向楼小禾,发黄的眼珠里瞬间涌上泪意,她双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良久,压抑不住的泪水决堤而出,手上一松,松果哗啦啦落了满地。

楼小禾蹲下去,一枚枚重新捡回来。

冥鸦瓮里,豆豆的生魂之所以会附在秦茗的身上,大抵是因为,她二人有着太过相似的执念。

和楼小禾一样,豆豆也是犬奴出生,从未正经地修行过,全仰仗着先天的一点灵力,没什么本事。像易容术这种花招,要一直使,很是勉强。

豆豆就这么勉强了自己八年,再耗下去,只有油尽灯枯,死路一条。

楼小禾不是没有想过视而不见,但她终究做不到。

她将松果拾起,起身时,一双嶙峋枯瘦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她,摊着掌心,上面空空如也。

拳头大的松果纷纷落下来,将掌心填满。

偌大的松林,此刻很安静,偶尔能听见松果落地的声音,还有阵阵的鸟鸣。

少年乌发如云,老妪鹤发鸡皮,二人相对而立,身边落了一地的斜阳。

*

将人送去悬壶堂时,楼小禾意外听见了阮存信的惨嚎,一阵心惊肉跳,全程目不斜视,此时柳含烟没在,把那人撂下后,楼小禾便拉着聂霸,脚不沾地直想撤。

刚走到门口,正好和回来的柳含烟撞个正着。

“好巧啊,柳护法。”楼小禾乖巧地打招呼,笑得阳光灿烂。

柳含烟的脸色却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楼小禾脸上的笑僵住,随即感到衣领一紧,她被柳含烟提了起来。

“柳护法!”聂霸在身后失声喊道。

柳含烟哪里管他,不由分说拎着楼小禾,转身就走。

而楼小禾她,除了一开始的吃惊,全程一点反抗也没有,心里甚至在想:其实她可以自己跟着走的,免得累着恩人的手……

……

炼器司的建筑很恢弘,不是一般的木建筑,墙体由汉白玉石材砌成,浑白雅致,雕花刻叶。

门前有一方石垒的水池子,楼小禾走上前去,一手捧着水往外浇,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将手上方才沾到的血渍洗得干干净净。

洗完了还凑到鼻间闻了闻,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好了,柳护法,走吧。”

柳含烟将她带来此处,原是彭侯要召见自己,这正中了楼小禾下怀:一来,前夜来不及施展的狗屠大计,可以见机而行。二来……小红她,想男人了。

楼小禾甩甩干净手上的水,扬了扬脸,深吸一口气:果然,这里彭侯的气味很浓,深得小红芳心。

这炼器司楼小禾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气派非凡。

按顺子所说,那专为折磨阮存信而量身定制的新法器,出自彭侯之手。

还有之前的盘古巨斧和凤仙霹雳火……足以见得彭侯于炼器一道造诣非凡且兴趣浓厚。

那些瞧不见人影的时间,想来都是泡在了这炼器司里。

楼小禾两眼冒绿光,跟在柳含烟身后,走了不知多久,终于,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她当即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彭侯见了她,神情微讶,很快迎上来,似笑非笑道:“怎么,小禾想我了?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楼小禾脚下一梗:“……”

彭侯的反应不对劲,楼小禾心中咯噔了一下,转头看去,柳含烟已不见踪影。

这时聂霸匆匆赶来,对上彭侯阴沉的视线 ,当即跪了下来,垂首不语。

彭侯根本没有召见楼小禾,柳含烟在骗他们。

——她一定有她的道理,楼小禾想。

楼小禾看一眼莫名其妙背锅的聂霸,鼓起勇气开口道:“不关他的事,是我……非要来的。”

彭侯此刻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森冷和锐利,充满了压迫感,还有那刻意压制的,疯狂的毁灭欲,简直要从骨子里满溢出来。

方才被小红冲昏了头,乍一见面,楼小禾只觉得这张脸俊极了,可此刻,她感到彭侯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无论是谁,只要敢靠近半步,都会被撕碎。

楼小禾连呼吸都很小心,迟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枚松果:“喏,给你的,我来……给你送谢礼。”

彭侯盯着她:“谢我什么?”

楼小禾抿唇,良久,才道:“多谢你……昨日救了我。”

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同时还包含几分郑重。

就是这松果吧,作为救命之恩的谢礼,属实寒碜了一点……想到这里,楼小禾又多拿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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