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1 / 2)
乔清南还没来得及深想,春月又在门外狂敲着喊了起来。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一股无名之火直冲乔清南脑门,骂骂咧咧的打开门:“又怎么了?”
心想,今日是什么诸事不宜的日子吗?
打开门,春月惊恐地指着大堂那边,慌慌张张地说道:“小姐,陛……陛,不,送砚公子被人抬了进来,现在正在大堂里拿着刀威胁说,要青先生出去相见。”
乔清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便撸起袖子,转头提着刀出门。
她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竟敢在她的地盘上,绑架威胁。
“本姑娘倒要瞧瞧,那个乌龟王八蛋拿刀要威胁我夫君。”
春月伸手拦住气势汹汹的乔清南,语气沉重道:“是陛下自己。”
乔清南顿住,用鄙夷的眼光看向春月:“是你疯了还是陛下疯了?他拿刀,用谁威胁谁?”
春月退开几步,给乔清南让开一条路:“小姐,陛下他……”春月实在说不说口,妥协道,“小姐还是自己去看吧。”
乔清南半信半疑地招招手,示意姜墨跟上。
酒馆内的客人,已经被侍女们疏散,大堂内只剩两个黑衣人站在楚端两旁。
楚端躺在躺椅上,面色苍白,手上把玩着一把刀,随意地来回晃动着。
乔清南走到栏杆旁,看见楚端这番模样,不解道:“送砚公子……这是做什么?”
楚端受了很重的伤,声音虚弱无力。
“乔清南,你应看到朕与姜世子的谈话了吧,就不要遮掩了。”
乔清南点头,狐疑地望着楚端,她不明白,既然他并未遭人劫持,又为何会受伤?
而且,姜砚去哪了?
乔清南反问楚端道:“是又如何,姜砚去哪了?”
楚端侧眸,示意左侧的暗卫道:“去,给乔将军送上朕带来的礼物。”
暗卫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玉盒子,扔了上去。
楚端啧声:“朕让你送上去,你这扔的,成何体统。”
暗卫吓得跪下:“陛下恕罪,我等人手不够,只能如此……。”
乔清南轻笑一声,打量着手里的盒子:“呵,陛下在漠北就剩这两人了,就不要责怪了。”
乔清南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棕色的药丸,她捻起来:“这是何物?”
楚端拔出刀鞘,利落地抵住自己的喉咙,
!!?
乔清南:“陛下!——”
楚端有气无力地缓缓说道:“乔将军太小瞧朕了,朕怎么能只剩两人呢,实在是姜姑娘本事太高了,不多留些在她身边,朕怕……看不住。”
楚端丝毫不在意抵在脖子上的那把刀,语调平平地说着。
“乔将军。”楚端忽然神色一凛,“这是一颗毒药,朕要你吃下去。”
“楚端!”姜墨眼神冰冷地盯着楚端,“你想死?”
听到姜墨的话,楚端也不恼,继续毫无畏惧地躺在躺椅上,神色平静得像是在商量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手里的刀尖渐渐逼近他的喉咙,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对,这不是姜先生想看见的吗?”楚端挑眉看向姜墨,“姜先生日思夜想的,不正是如此吗。”
楚端的眼神从姜墨的身上,懒懒地移到乔清南身上:“乔将军,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不吃,那就麻烦乔将军向北安送去消息,就说朕……驾崩了,让他们拥立新帝吧。”
“至于姜姑娘,朕一生未立后,让她随朕一起去。”
“楚端,你疯了吗?”
乔清南怒吼道,“姜砚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她死死地盯着楚端,像是在质问:北安天子死在我乔清南的手里,楚端,这样两败俱伤的算计,值得吗?
乔清南惊叹楚端的算计,若是天子死在他手里,那她谋反的传言必定要在史官笔下,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若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可楚端若死在这里,京都必定大乱,若有奸臣小人趁乱而起,那北安的百姓……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提刀宰了楚端这个昏君。
可楚端现在,必须活着。
乔清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劝道:“楚端,你要做一个愧对百姓,愧对百官的昏君吗?”
楚端眉眼漠然,漫不经心的回道:“是吗?朕……本来就是一个昏君,这是姜先生说的,朕觉得,他说的,没错。”
楚端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他快要看不清乔清南的面容了。
最后他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楚端,你这样……对得起尹太后的教导吗?”
楚端摇头,刀尖又深一分。
乔清南情急便想吞了药丸,被姜墨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
乔清南甩开姜墨的手,神色冗杂道:“夫君,到底与陛下还说了什么?”
姜墨愧疚地低下头,哑声道:“我会救回姜砚的。”
“一定。”
乔清南看着他,一口吞了药丸:“不可以,楚端也重要,他……不能死。”
吞完后乔清南转头对着楚端破口大骂道:“吃了,立刻给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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