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1 / 3)
姜砚轻抿着嘴唇,吞吞吐吐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字:“清老板……”
乔清南看得急了:“怎么了?什么事直说,没事的。”
姜砚怔怔地望着她,乔清南脸上的笑坦荡,明媚,这一刻,姜砚很想告诉她真相。
可是如果说了,她和哥哥会怎么样呢?
乔清南会不会直接把她和她哥一起赶出去,那她哥还能有希望吗?
她忽然低下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乔清南一头雾水:“为何?”
姜砚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乔清南就差低下头,把耳朵凑在她嘴边听了。
只听见一句:“我不该骗你的,清老板,我不叫姜大刀,我就叫姜砚。”
乔清南:???
就这??
就之前说的给自己取的土匪名字?就因这?”
乔清南虽不明白姜砚为什么那时向她撒谎,但她觉得这事,也不需要特意向她致歉吧。
难道是她给人一种很凶的感觉?
姜砚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明白,又补充说道:“这里有一个漠北王,叫姜北野。”
她说着说着,又突然有种不敢再说下去的心虚感,随即撂下一句“就是这样”就跑了。
留乔清南呆愣在原地,一头雾水:所以姜砚给自己取姓姜,是因为想借王侯的姓氏来撑场面?这不是很常见的做法吗。
山间土匪多有借达官贵族之姓给自己造势的,若不是她不宜太过张扬,她在漠北也想这么干。
乔清南自顾自地往回走,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件事,姜砚是刘青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她回头看了看外面,姜砚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长叹一口气:“所以他是为了刘青才道歉的?”
乔清南不由得暗自感叹:“刘青一定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好吧。”
不然怎么会让原本皮得上蹿下跳的妹妹,仅仅只为了不让自己哥哥的婚礼出一点差错,连这样的谎言都特意来和她致歉。
“真好。”乔清南的心情愈发的好,父亲和母亲正在路上,成亲一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现在她还多了一个抵抗楚端的助力。
真好。
刘青这样良善的人,以后便是她的夫君,重活一世,乔清南觉得,上天待她是真的不错。
一夜好眠。
落落晨星闪烁,天光破晓。
乔清南伸着懒腰,她今日挑了一件朱红衣裙,头上簪了些许金钗,珠辉玉丽,映衬得整个人气色极好,蹁跹裙摆踏步而行,练武的弟子让她的步伐极为沉稳,这身装扮让她像一个隐于世俗之中的闲散仙子。
随意但不轻浮。
乔清南拉开门,就听见一声浑厚的质问。
“起得早啊?”
“不再睡会?”
乔清南的脚卡在门槛处,这声音好像父亲乔淮的声音,反应过来,她赶忙跑到栏杆处,向下一望。
果然,她的父亲乔淮,正板着一张脸坐在下面,母亲沐凌则惬意地喝着茶,听见乔淮训斥乔清南,立马沉下脸,捏住乔淮耳朵:“你干什么?女儿又不是在军营,要起那么早做甚。”
霎时,乔清南开心地跑下楼,一把抱住沐凌。
“爹,娘!”
乔淮在旁边气得瞪眼:“都是要嫁人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乔清南捂住耳朵,充耳不闻,抱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询问:“娘,没想到你们真的认识寻踪蛊。”
沐凌一脸迷茫:“什么寻踪蛊?”
乔清南拉着母亲坐下:“你们不是跟着寻踪蛊来的吗?”
“不是啊,我们是……”
沐凌这才想起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男子,是他带着她和乔淮找到路的。
她拉起乔清南走到那名男子身旁,介绍道:“我们是这位兄台带过来的,多亏了他,可他不愿透露名字,清儿就叫大哥吧。
乔清南上下打量着男子,他身着一袭黑衣,衣服上隐隐可以看见一些花纹,不是江湖中常见的那种,看起来不太好惹。
不过毕竟是他帮助地父亲母亲来到酒馆,乔清南拱手行礼:“在下多谢大哥。”
“蛊虫我认识。”黑衣男子忽然问道,“不知老板可否引放蛊之人一见?”
找萧婉的?
乔清南心咯噔一下,不敢贸然出言,小心地试探道:“这蛊,是在下养的。”
黑衣男子环顾着四周,冷冷地开口:“你养不出来,只有她,才养得出这般品质的蛊。”
听着语气,乔清南觉得不是善茬,说不定还要伤害萧婉,但碍于父亲与母亲在场,她不好发作,只好摇头做无奈状道:“兄台不信,在下也没办法。”
黑衣男子微微掀起眼皮,眼眸似有波动,随即拿出腰间的一个葫芦,揭开盖子。
只见那只寻踪蛊跃出葫芦口,乔清南暗道不妙,寻踪蛊恐怕要飞向萧婉的房间。
乔清南不知道怎么拦。
蛊虫在葫芦口处盘旋了几圈,似有不满,竟落在黑衣男子的头上不动了。
黑衣男子轻笑一声:“养的蛊,脾气都随主人。”
乔清南见状赶忙伸出手:“还请大哥,将在下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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