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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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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收获的时候,瑞德·巴特勒满载而归。

他把大部分的紧俏货物,都在查尔斯顿或者萨凡纳抛售,以一个极为可观的价格。随后,带着其中一小部分,转道琼斯博罗,去会见他梦中的绿眼睛小情人。

虽然对方不久前才拒绝了他,可瑞德坚信,自己总有抱得美人归的一天。

这次拜访克莱顿县的瑞德,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大英雄。

大家都觉得他是勇士,为了南部联盟的辉煌未来,不惧生死勇敢穿越封锁线,视北佬如无物。

先生们纷纷夸赞他:“巴特勒船长甚至知道海上的每一个暗礁,他的船只能够穿过每一个海域,绕过所有暗流,平安到达查尔斯顿!”

太太和姑娘们也十分友好,克莱顿县的居民本就来自世界各地。

有杰拉尔德这样从爱尔兰远渡重洋,来这里讨生活发了财的;也有塔尔顿太太那样为了婚姻自由,和塔尔顿先生私奔到这里安家的;再有方丹老太太夫妻俩那样,经历了印第安人大屠杀,最后终于觅得一方清静之地……

正因为大家都算是离经叛道,所以瑞德·巴特勒从前胡闹的行径,似乎也比较容易为人们所接受。克莱顿县的人,最起码不像查尔斯顿和亚特兰大那样,热衷于为男男女女树立贞洁牌坊,人生模板。

斯嘉丽看着这一切,觉得上辈子的自己,真是个实打实的蠢货。

她为什么要抛弃克莱顿县和塔拉,选择在亚特兰大生活了那么多年!

甚至在炮火纷飞的时候,在缺衣少食的时候,在爱伦几次发电报催促她回家的时候,都还固执地守在亚特兰大?

因为阿什利和梅兰妮,斯嘉丽在心里回答道。

我答应了阿什利,会替他照顾好梅兰妮,而梅兰妮也一直在提醒我这一点。她甚至没有跟着皮蒂帕特姨妈,以及威尔克斯家的两姐妹去梅肯的伯尔家去,而是哭泣着请求我来照顾她,甚至不让我回家见妈妈去。

这对夫妻,这对夫妻……

斯嘉丽想着那段炮火纷飞的日子,想着在亚特兰大备受排挤的日子,愤恨片刻后,突然又释然了。总归是她自己愚蠢,也是她自己看不清阿什利的内心,听不懂他说的话,所以才做了那么多愚不可及的蠢事。

好在,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辈子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了。

为了欢迎巴特勒船长的到来,以及感谢他为克莱顿县居民带来的药品、裙子、丝带、雪茄、白兰地,茶叶和糖等急用货品,大家一致觉得该举办一场舞会庆祝一下。

舞会由塔尔顿家举办,目的有三个。

一个是欢迎瑞德的到来,二是为战地医院筹措善款,三是要选出克莱顿县的战略物资统筹小组。

第二和第三个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大厅里头摆满了鲜花和绿植,头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璀璨的光芒,各色食物的香气萦绕身侧。小提琴、大提琴、管风琴合着钢琴的声音,奏响了美妙而忧郁的乐章,乐手们身穿黑色礼服,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悬挂着戴维斯总统,以及副总统斯蒂芬斯的巨幅画像,还有佐治亚州的地图以及州历。蜡烛在四周燃烧着,火焰跳动中,光影在画像上时隐时现,仿佛那两个人也活了过来一样,正用严肃而沉默的目光,注视着他下方的子民。

大厅突然活跃起来,打扮一新的姑娘们,像花蝴蝶一样提着裙摆飞了进来。

色彩鲜艳的衣裙被裙箍撑得大大的,摇摆出一个个动人的弧度;圆滑细腻的肩膀裸露在外头,散发着迷人的光泽;雪白的□□也在荷叶边的领口微露些许痕迹,引得人们不自觉窥探一二。

花边和披巾看似随意地搭在臂膀上,洒金描画的扇子、天鹅毛和孔雀毛的扇子,都小心的喷洒了香水,再用细细的丝绦吊在手腕上晃荡着;有些姑娘的黑发从两鬓向后梳成光滑的髻儿,沉甸甸地坠在那里,使她们的头也骄傲地微微后仰;还有些将大堆的金色发卷披散在脖子周围,让耳坠在里面,跟它们一起摇摆跳荡而忽隐忽现。

花边,绸缎,丝绸,飘带,所有这些都是偷过封锁线进口的,因此显得更加珍贵,穿戴起来也更加自豪,何况炫耀这样的华丽装饰可以作为对北方佬的一种特殊侮辱,会更加使人感到骄傲。

人群里,许许多多穿制服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斯嘉丽认识的,在医院的帆布床上。

和那会儿的灰头土脸,哼哼唧唧不同,今天的他们各个都穿着最华丽的制服。

胸前的扣子擦洗的光洁发亮,每个人的袖口衣领上都盘着金色的穗带,笔挺的裤子上钉着红黄蓝三色条纹,这些因所属部类不同而互有区别的徽饰,将那单调的灰色制服衬托得完美无缺。大红和金色的绶带随着士兵们的走动前后摇摆,亮闪闪的军刀碰撞在雪亮的长统靴上,马刺丁丁当当地响着。

衣香鬓影,光彩迷离,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氛围。

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声,小伙子们高声而不失礼貌的恭维,太太们在询问今年各家的收成,还有先生们激昂澎湃的讨论声,都在大厅里头回荡,热闹且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斯嘉丽也在其中,和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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