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 2)
还能过上之前的日子,只是这样的期盼是他自己实现不了的。
现实就是秦家一介白身,而他只是个厨子,就连八珍楼都要靠秦艽自己出手扶持,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中着实对秦艽感到亏欠颇多。
秦艽并不知道秦帆心中所想,确认了没有在这位陆公子眼中看到她想看到的情绪,便也再也不将先前的事放在心上。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是她想差了,重来一世是多么荒诞又神异的机缘,有她一人就已经够奇特了,怎么还期待还有别的人能同她一样呢。
秦艽并没有将陆商周的冒犯放在心上,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没什么可多言。
“兄长不是要寄信吗?”秦艽提醒道。
秦帆的手中还拿着刚刚从秦艽那里接过的信件,听到这话,又看了眼还站在这里的陆商周,想着光天化日之下,这位陆公子应该也不会再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了,这才被秦艽催促着拿着信离开。
闯到人家院子里来,本来就不是陆家的教养,陆商聿都快被陆商周给气死了,见秦帆走了,对着秦艽连连道歉,连忙也拉着陆商周赶紧离开。
秦艽本也没太放在心上,她虽然是京中闺秀,但想也知道,若是对男女大防太过看中,她也不会选择医女这条路。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秦艽回到了屋子里,将门关上。
秦艽重新拿起了从京中寄来的这封信,看着秦韵写的每一个字,秦艽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纵使秦韵的态度仿佛很好,字字真切,可她是什么样的人,秦艽再清楚不过,要是秦韵自己绝不可能写出这封信,这封信背后的指使人可想而知。
可纵使如此,信中也没有一言一语是属于她曾经的父母的……想到这态度中透露出的决然,秦艽也明白,是自己当初毅然离开秦府,在秦府眼中已经失去了价值,纵使秦父秦母对自己这个养女还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也大不过家族。
感受到了他们决然的态度,秦艽突然想起前世她在潞王世子后院的日子,本还有些波动的心,骤然冷静下来。
“进退存亡,行藏用舍。”
秦艽捏紧了信纸,泛白的指甲在手心掐出了印子。
“该割舍的当割舍,养育之恩,前世我已尽数回报他们了。”
虽然几十年的亲情就这么斩断难免会叫人觉得有些伤心,但就此分道扬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不用再跟着秦府的路子走,自然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且这也不是自己想藕断丝连就能藕断丝连的,看现在的态度,反而是秦府想要彻底的舍弃她,那她也不用再觉得亏欠他们。
“既然秦韵的信都已经到了,那看来有些事情,我该早做准备了。”
被捏皱的信纸,秦艽用手指一点一点的碾平,指腹按压在墨迹上,秦艽手一顿,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砰砰——”有人敲了敲门。
秦艽回过神来,将信放回了原处,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见是那两个粗实丫头,秦艽有些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前面陆公子有事找您。”
秦艽愣了愣,问道:“是哪个陆公子?”
“呃……”这两个丫头也说不上来,她们是外地被买来的,并不认识这里的陆家,只能道:“是那个来的少的陆公子。”
陆商聿?
秦艽有些奇怪,他们两个刚走,又有什么事,又返回回来?
“好,我知道了,你们忙去吧。”
方才想到的事,看来现在是没有时间去验证了,陆商聿和陆商周去而复返,又在这个时候急着找她,肯定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为什么,秦艽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甚至觉得,这件事本该和秦韵的信一起发生的,要是本该是一起发生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压下心中的烦闷,秦艽匆匆往八珍馆走去,馆内一切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只有陆商聿一见她,便立刻扔下了一个大雷。
“秦小姐,你是否早知潞王府的人要来插手苏呼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