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1 / 2)
雨水淅淅沥沥又下了一天,冰冷的雨滴砸在窗户上,留下一道一道无情的痕迹。
山上的富人区被笼罩在一片昏暗中,余家别墅格外的安静,直到黑色的跑车开进院子里。
少年带着浑身的湿气,走进别墅,四周洒扫的保姆目光里带着的情感意味不明。
风吹过院子里的花,摆动间像一幅美妙的画。
余舒怀开了一夜的车,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五点。
天依旧是一片黑,他推开大门,里面透着丝灯光,男人和女人坐在沙发上,他们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脸上的表情温柔而干净。
“终于知道回来了…”
女人慢慢抿了一口红酒,眯着眼睛,她脸上的表情格外温柔。
“我们可是等了你很久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旁边的男人就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他将身上穿着的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一颗。
墨色的瞳仁里透着一丝突然燃起的兴奋。
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突出一点点的苍白。
余舒怀将大门合上,他没有看那两个人,就将身上的外套解下来,扔在地面上。
湿答答的外套还往下滴着水,雨水流了一地,晕开一小摊的水渍。
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人开口。
灯光幻映在脸上,将各种情绪都照出来。
余舒怀视线盯着地面,纤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在脸上拉长变幻。
瞧不出情绪。
“这么早就起来等着…你们还真有这个闲心。”
嗤笑一声。
“昨夜去哪了?”女人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没有理会他刚才说的话。
“所有来我们家的人以为我们虐待你…说我们区别对待?一定是你说了些什么吧…”
“不满意这样的生活,你也没办法逃出去。”
女人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面上,旁边的男人慢悠悠的踱着步,他走到窗前的收纳桶里。
握起一边放着的高尔夫球杆,金属制品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像在刮擦着人的头皮。
男人唇角微微弯起,盯着那根泛着金属光泽的球杆,现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
余舒怀盯着男人的脸。
那张跟自己有些相似的脸上,染着病态的疯狂。
需要发泄,马上要汹涌而出了。
“难道他们说错了?”
余舒怀开口。
四周静谧,窗外细密的雨水再次砸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高尔夫球杆砸在肩上的感觉刺痛着神经,眼前突然炸开了一朵。
一朵璀璨的烟花……
余舒怀心里憋着一股气,这样的生活他已经度过了十多年,但就在此刻,他突然起了一丝反抗的心理。
自己似乎像是这对夫妻精心培养出的一个用来泄愤的玩具,他们将所有作为父母的爱,人性,都给了第二个儿子。
而所有虐待的原因都归结为一个——
“你本就不配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你那么自私,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害死了你的第一个弟弟…”
女人依旧远远的站在沙发边,她抱着双臂,眼神居高临下,现在看一只被打的四处逃窜的流浪狗一般。
不屑,轻蔑,嘲讽,无情。
或许所有的打骂都不需要理由和借口,随便东扯西扯出一个,就开始无边的谩骂和殴打。
余舒怀想笑,窗外的天渐渐亮起来,透出一丝光落在他的眼睫上,他伸手抓住了那根即将要落在他脑袋上的高尔夫球棍。
对方用力抽不出来,眉毛微微簇起。
“你敢反抗我?”
男人一贯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疑惑的表情,随即,又转化为平静。
“这是第一次…真有意思……”
他将手松开,突然慢慢的蹲下身子,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余舒怀脸上。
“玩个游戏怎么样?”
男人衣着得体,唯有有额前的发丝有了些微的凌乱,面上的笑温柔。
屋子里针落可闻,呼吸声都格外的清晰,不远处站着的女人,脸上的笑意慢慢落下来。
她自然知道这是男人即将要发火的前兆,闭上嘴巴,她盯着躺在地上的少年的脸。
四周极其安静,风从窗户外面吹打在脸上,贴着地面的冷空气似乎要将人吞噬掉。
余舒怀冷笑,他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棒扔在地上,擦掉自己嘴唇上的血迹,少年浑身戾气,从地上坐起来。
“要怎么样直接说,不要扯什么游戏。”
他上抬着目光看着男人的脸,黑色的瞳孔里掩盖不下去的厌恶。
“总在外面营造自己好父亲的形象,自己不觉得心虚吗?”
“你真当外面那些媒体都是吃干饭的?你他妈关起门来干的事情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窗外的雷声突然再次响起来,炸开天边一朵接着一朵金色的花。
男人脸上的情绪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轻笑一声。
“很好…已经开始知道怎么来反抗了……”
随即,男人背过身,他站在窗户看外面下大的雨水,声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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