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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菜盘和饭碗都被震得往旁边挪了半个毫米。
梁顾惜刚想问他,“这种事”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她在一起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原因,
都是因为那栋其实很值钱的小楼,现在要是能卖估计都能卖到数千万的天价。
剩下的百分五,也是因为自己确实是个“能干的女朋友”,
照顾得非常周到贴心。
还有不到百分之十五,
是因为她很配合,可以时时刻刻秀恩爱,
让那个大学时自己爱而不得的女同学后悔。
没有一点,连百分之零点零一都没有,是因为喜欢。
他就站起来,站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放下筷子,也站起来。
然后他抬起手,像是要打她的样子,
梁顾惜也再次下意识地抱着头,闭上眼睛,
在那颤颤巍巍的黑暗之中看清了这份算不上是爱情的爱情本来的样子。
任思豁的父母倒是很仗义,也都站起来拉住儿子。
然后和他说了一句:“别动手!你打她自己手不也疼吗?”
他才收了手,
然后依然愤愤不平地说了声:“我们分手吧!以后也别联系了,真是晦气。”
哦,原来我努力了这么久,
得到的评价就是…“晦气”吗?
梁顾惜觉得那两个字真的很刺耳,特别刺耳。
她还特意又上网查了一下,
晦气的意思就是,倒霉,遇事不顺…
哦,原来我在他的生命里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吗…
那两个字让一直沉浸在某个幻梦中的梁顾惜如梦初醒,
终于舍得松开了那双一直紧紧拉着他不放的手,
落寞地独自退了场。
刚出他家的门,刚走到小区门口,
梁顾惜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公司打来的,说是恭喜她明天开始就不要来上班了。
梁顾惜刚想问为什么,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的时候?
准备好好问个缘由,然后发一顿牢骚的时候,
她突然就好像恍然大悟了。
连同和任思豁刚刚的分手一起,都明白了自己沦落至此的原因。
梁顾惜是特意请了假来拜见任思豁的父母的,
她原来的工作是一个画绘本上的插画的画师。虽然很喜欢这份工作,也和专业很对口,自己做起来也应手。
但是她一位其实一直都觉得哪里好像还是有点儿遗憾。
毕竟好像她画出的一切都只是按着别人的要求,
树的形状,上面有多少片叶子,云朵画在哪里等等,都必须按照标准分毫不差。
所以对于这一点心里其实是一直都有点郁闷的。
她是一个很有创造性的画家,总是被某些条条框框给困住,自然是觉得难受不自在。
久而久之,更是如此,所以最近的工作总是做得不太好。
加上她为了陪他做各种事情,经常请假。
不被开掉才怪呢…
还有,自己本来和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自己硬要凑上去的,被他甩了也是正常的。
哦…真的都是我咎由自取呢…
于是她轻声说了句好,就向眼前所有的困境妥协了。
再然后,就有变回了孤零零的一无所成的一个人。
于是同学聚会那一天晚上,
积郁已久的梁顾惜吃完了那盘折耳根,还喝了特别多的酒。
把桌子上摆着的酒大部分都拿过来开了,然后喝了个底朝天。
本来想在同学会上好好风光一把,为过去的自己挣回一些面子的她,
现在倒是把之前残存的一点点颜面也全都丢干净了。
那是她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当然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狼狈至极,
周围的声音和脑海的思绪一起变得模糊起来。
只记得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回到了高中时代,回到了某个地方。
然后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只可惜还没等看清楚呢,
梦就醒了。
第二天,她是在自己家的床上醒来的,被子也是盖好的,
只有鞋子被脱掉了,其他的衣服都整整齐齐。
身边放着一张便签和有一个小猫形状的钥匙扣。
那个钥匙扣好像曾经是她的东西,但是早就被她弄丢了,
怎么此时此刻会又突然出现在她的旁边呢…
便签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一小段话。
“我是郑骁阳,是我送你回来的,别担心,你喝酒之后没发酒疯,一直睡得很香。”
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应该是他的吧。
不过,关于这个钥匙扣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没说。
是不是原来那个呀?我该不该拿走?
还是只是他用的同款,只是不小心落下了?
不过,虽然充满了疑惑,整个人也还是懵懵的,
但是望着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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