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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颠倒世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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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每天早出晚归,还不忘给我带吃的,每天都不一样,有种拆盲盒的感觉。

倒是我在快乐老家混的时间直线缩短,一天在那里呆两个时辰,我的掘地搭子都问我还来不来了。

我说,应该会吧。

他没再说话。

他总是很沉默,我也很习惯。说起来可能我和这种人很合得来,从楚子航到周泽楷到张起灵,再到他,可能我就是吸引这种类型的帅哥?我自娱自乐地想。

其实我有点想出去走走了。

虽说比较危险,但有「幸运」「命中」「即死」在,想必出不了大问题,出问题就是我活该,明知道世道乱还不谨慎小心,活该吃亏倒霉。

明天告诉掘地搭子以后不去了吧。

新中国成立前感觉我帮不上忙,也就路上或许能帮上几个人,成立后系统要是能回来的话,倒是说不定。

我身无长物,钱也就九角,东西更没什么好收拾的,甚至一个人行走时也不用穿这袄裙,而是穿羽绒服里现代的衣服。

我畅想着以后的自由生活,却对出去的第一步——告别犯起了难。大哥去世的沉重阴云还弥漫在这个家,不仅是亲人的离世,还有稳定收入来源的减少。我这没过多久就开口要走,会不会就“麻绳偏挑细处断”,在他眼里看来,就是大哥去世之后,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他而去,给人造成另外一重精神打击啊。

然而每天回来看着他疲倦中结着郁气的脸庞,我下意识把话咽了回去,“给你买了一件换洗的衣服,”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别老穿我娘那件衣服了,也不合身,这个更舒服点。”

完了,我想,这几天都没法提出要离开这种事了。

这还怎么说。

还好我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有金钱进项,虽然没到我手,权当借了他先欠着。谁知道他还给我买衣服了呢——钱从里面扣了吧,我下意识想,这算是拿多了我的钱不好意思,主动讨好一下债主吗?

那些钱我还真没想要回来,没图他以后混的风生水起出人头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值得——主要是我钱财来的轻易,全是无本的买卖,大自然的馈赠,不比他们的血汗钱来的艰难,若是我这一点点的付出就能帮助一个苦命的人,这种事,就好比你动动手指就可以帮助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谁都不会吝惜这点善意的吧。

于是又等了几天,我都和掘地搭子告好别了,等到夜深,他却没在往常的时候回来。

我感觉到不安,在心里默念「幸运」「幸运」「幸运」……

天色越来越黑,我并不安心,点上了煤油灯。

然而让我去找,我也没有太多的头绪,只能等第二天去问问城里的人,再心急,半夜去敲别人门,愿意搭理你的还好,不愿意的只怕更不愿意说了。

他若是已经死了,那我现在去也只能找到尸体,最多帮他收敛尸身。若是没死,一晚上估计死不了人,还能救,至于中间态,比如什么被打的气若游丝,还不给个痛快,只能等死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是这么说。

我提着煤油灯,抓了一把石子踹在了兜里,这可都是我每天外出,挑中的圆润光滑,不大不小的好石头,又把火柴盒带上,这才往外走去。

东边响起了几声鸟叫,我转头,沿着道往东边走。

天色很黑,这种极度的黑暗像是藏着择人而噬的猛兽,哪个地方细小的响动都会不断放大,牵连成引爆恐惧的引线。

没路了,准确的说,走到了人家稀疏的地方,那里都是路,我停下来,有点不知道往哪走。

蝉鸣,只有蝉鸣。

树梢上有雀鸟扑棱着翅膀的声音,我听着,犹豫一下,朝那边走去。

说来可能算迷信,但我觉得如果「幸运」真的生效的话,我胡乱的走也是能找到的,但人总要给自己一点方向,不若拿声音当提示,有一个选择依据,总比不断质疑这个方向对吗要好。

越来越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我觉得“漆黑”两个字真是形象,不过这样暗的环境,我有点担心该怎么回去了。

山林野地里更是风大,穿过树林,发出呜咽的声音,更别说一些野兽会在夜里活动,我深刻地理解了古代先民的恐惧,难怪那些恐怖小说都愿意写这种地方。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煤油灯也没多亮,但家里的蜡烛火光更小,“一灯如豆”实实在在是个形象的描述。而煤油灯的火焰起码和现代蜡烛的光亮差不多,起码借着光,我能看清脚下的黄土和杂草了。

风越来越大,好几次把煤油灯吹灭,亮光不断地挣扎着,要在风里翻过身来。

我看了它一会儿,将它吹灭了。

于是寂静的黑暗一下子将我吞没,而我与它融为一体,在那站了一会儿,没什么头绪,我索性蹲坐下来。

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两道沉重的脚步声。

“你完事儿了?”听声音估计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砰”的一响,打开打火机,点上了烟枪,吸了口烟气。

我有些不适地屏息,拒绝吸二手烟。

“完事了,活干的怎么样了?”似乎是个年轻一点的男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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